道小爷的好了？”

阿姝主动靠近他，缓缓抱住了段书衍，脑袋埋在他的衣襟蹭了蹭，软软地说：“知道了。”

在阿姝看不见的地方，段书衍脸上的笑意藏不住，拼命地想掩饰却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小孩儿，你为什么总唤我大人啊？”心情甚好的男人松垮垮地问她，尾音拖着，尽显怠懒的气质。

他身上没有官职，算不得大人。

阿姝想了想，第一次见到这人的时候她还不认识他，只知道每个来千金楼的人都是身份贵重，便稀里糊涂唤了他大人。

后来段书衍也没有纠正她，她便一直这样唤了下去。

也没等阿姝答出个所以然来，段书衍自顾自搂住她的腰，唇角勾着，仰头看远处的山云。






26.  第二十六章   要的

柳如玉坐在书房里愁眉不展。

露珠捧着一碟新剥好的橘子放在木案上, “夫人，您还再纠结吗？”

柳如玉把手中的信纸哗啦啦揉成一团扔到地上，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怎么办啊，我到底要不要告诉段钰轩啊！”

露珠拾起一颗橘子瓣递到柳如玉的唇边, “夫人, 二公子纳妾的事大公子早晚都会知道的。”

“可他回来以后知道, 定会和二弟大吵一架的！我这不是想提前告诉他, 给他提个醒，到时候好冷静些不会做的太过火。”

露珠道：“夫人想得仔细，大公子会理解您的苦心的。”

柳如玉趴在桌子上瘫了一会儿，而后心一横，重新拿了一张信纸, 执起狼毫笔沾了墨汁, “不管了，这信必须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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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蠡城的消息来了，陈首府带领众人修建地下水渠基本完善，洪水已被引入地下。”

宣明将手中的折子撂在案子上, “知道了，你退下吧。”

张江林不敢多说话，施了个礼后离开。

流云低着头走过来，单膝跪在地上拱手：“皇上，臣已办妥。”

宣明摩擦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漫不经心地道：“说来听听。”

流云：“百日后的国宴, 黎家会让嫡出小姐献舞。黎家安排的是三小姐，到时候可寻个理由将三小姐变成大小姐。”

“大小姐和三小姐均是黎夫人所出，这事不难办。”

宣明满意地点了点头，“做得不错。”

“谢皇上。”

“陛下, 还有一事需要您亲自定夺。”

宣明：“说。”

流云声音沙哑又透着难以打破的平静：“城中梅花已尽数毁去，只剩下黔灵寺后山还有一片梅花海，臣特地前来询问陛下，是否也一并毁去。”

宣明沉默，御书房内的温度忽得降下来，低沉的气压从他的周身向四处包拢。

换成别人早就被他如从地狱边境走出修罗一般的脸色吓得膝盖疲软，只有流云像是没看见一般，直直地站在那，动都不动一下。

顷刻后宣明坐下，沉冷的气压退去，“黔灵山黔灵寺，都种了梅花。就算毁去了寺里，那漫山遍野的孽根如何尽数除去。”

流云声音毫无波澜：“臣可带人放火烧山。”

空气安静了几秒，宣明哈哈大笑，站起身走到流云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是你，最得朕心。”

流云：“多谢陛下夸赞，不让陛下忧心是臣的职责。”

“好，好。这几次的事你办的漂亮，说吧，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朕有的，一切都可以应你。”

流云：“臣确有一事想要寻求陛下帮助。”

宣明道：“你说。”

流云：“臣的父母去世早，因为做了错事死无全尸。臣不求陛下赦免他们，臣只求陛下，将臣父母的籍贯迁回祖籍，臣也好安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流云的父亲原是前朝三品大员，他的母亲也是先帝亲授的诰命夫人。只是后来他的父亲贪污受贿，先皇雷霆大怒，直接下旨抄家，男丁三世不得入朝为官。

流云就是当时宣明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

宣明大笑一声：“朕当什么事呢，你为朕办事算是立了大功，接你父母回祖籍是应该的。放心吧，这件事我交给张江林去办。”

“多谢陛下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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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水渠的后续工作都被陈宇卓安排下去，段书衍懒洋洋地闲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人不动，嘴上倒是一刻也不闲着，厨间里的食物都被他吃得差不多了。

阿姝从早上便开始着手收拾回京的东西，这一整理倒好，足足多出了两大包。

眼见着屋里的东西都要被搬空了，段书衍忍不住说了一句：“小孩儿，你搬家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