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记得的，当时二公子虽经常来千金楼但那是他第一次在楼里面过夜，而且第二日时那里面的情景……”

说到这，悦儿的脸色有些复杂，隐晦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大夫人终是没再说什么。

阿姝蹙眉，那天的事情在千金楼里闹得沸沸扬扬，段书衍破天荒的在千金楼中过夜，而伺候他的秋水第二天被发现时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当时还是阿姝亲自去照料的她，那个时候她看见秋水浑身鲜血淋漓只觉得一阵恶寒和惊恐，并没有细想什么，但如今想起来却是疑点重重。

她那天只看见了秋水浑身是献血，帮她换了床铺和衣裳，却并没有碰她的内衣。而且秋水的伤口也是自己处理的，她也没有瞧见真正的伤痕。

出事之后的几天刚好就是秋水的及笄日，因为出了这件事，秋水当时连伤口都没来得及处理时就从床上爬下来跪在金妈妈面前哭得泣不成声，说再也不想伺候段书衍。

金妈妈当时心里也有愧，于是便答应了。从那之后秋水就再也没接过客，而段书衍则名声更甚，更是传出了似有怪癖的传闻，即便日日流连花楼也再也不敢有姑娘央求着伺候他。

若秋水实则是段书衍的人，那这些事情放到现在想想也就不难解释了。

一个不想被当成真正的妓子送人，另一人不想在查事的时候束手束脚。

阿姝幽幽地叹了口气，心中隐隐有些恼怒。

原来他竟瞒了这么多的事。

王夫人是个极其知趣的，自刚刚起就没再开口说话，也没有询问阿姝什么。

只见她长叹一口气，眉间似有愁容，想了想试探地问了一句：“阿姝妹妹是想把刚刚那位姑娘留在身边吗？”

阿姝一愣，侧头看她：“我到没有此番想发。”

王夫人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笑了笑说：“那便好了，我还以为妹妹因为刚刚那女子所言可怜便要带在身边怜惜了呢。”

阿姝有些奇怪，出声问：“我怎么觉得子妤姐姐似乎对她不喜？”

王夫人撇了撇嘴，说：“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阿姝眨眨眼，竟不知她只见了这么一面就能看出这么多，“何以见得？子妤姐姐不妨细说。”

王夫人道：“我刚刚见你们主仆二人的神色应该是与她旧相识，而且关系似乎不错。”

“但如今你们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丫鬟，身份已经是天壤之别，她见到你既没有亲近之色也没有愤恨恼羞，可见是个藏的住心思的人。”

“后来那人说段大人要已经还了她的良籍，她却还是这般勤恳地跟过来为奴为婢，还说什么要终身报答之类的话，可见她的目的着实不一般。”

阿姝歪着头，有些不解：“不过是一个丫鬟，还能有什么目的？”

王夫人冷笑一声：“怕是揣着心思想要和你做同院姐妹呢！”

阿姝稍愣，确实没想到竟会是这般原因。

王夫人向她望来，对她道：“不管如何，你还是防着她一些吧，不论原先你们如何，终究如今你是主子她是奴婢，最好寻了错处赶出去，免得升起祸端。”






78.  第七十八章   秋水

也不知是常青他们有意还是凑了巧, 阿姝傍晚吃多了在后院闲逛之时竟看见了秋水一身丫鬟的模样执着扫帚在洒扫。

阿姝扶着腰看见这一幕蹙了眉头，秋水似乎也像是有感应一番刚好抬起头来，两人对视。

悦儿这时正去给阿姝煎药，是腊梅陪在她身边。

既然看见了便不能熟视无睹, 不过还没等阿姝先开口, 秋水便放下手里的东西两步走到她面前, 福了福身出声：“见过夫人。”

这院子里除了几位从关北一同过来的人以外便没有其他人再知晓阿姝的身份, 云起也是一句都没有提。

阿姝抿了抿唇，开口让她起身。

秋水的目光在她的小腹上一扫而过，而后淡然地道：“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阿姝闻言，神色又复杂了起来。

且不说秋水这般面对她，早前听了王夫人与她说的那番话她琢磨了许久, 越是觉得和从前她所认知的不一样。

不过若真将她当成陌生人一般阿姝心底有些别扭, 于是压下了情绪开口说：“秋水姐姐可是不记得我了？”

秋水闻言低头，语气还是如刚才那番：“奴婢卑贱，不敢与夫人称姐妹。”

阿姝：“你不必如此，从前在千金楼中你对我照顾颇多, 我的心里一直是感激你的，也不会因为如今的身份就待你疏远。”

她这般坦然地开口以前的事，倒是叫秋水有些错愕，本以为她如今飞黄腾达，富贵挥手皆来, 从前的事情那般不堪定会百般遮掩。

见她一直沉默没有言语, 阿姝又道：“从前你对我与旁人不同，也帮助了我很多。如今知道了你原来是二爷的人，他是男子心思不够细腻，若你有什么所求不好开口可以与我说一说, 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