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混沌如长夜, 除了掌中灵力星点，仍是一片不见五指的昏暗。

　　三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半晌，顾白衣看着墨雨脖子上蜿蜒流动的鲜血, 摇摇头道：“前辈，各人有各人的选择, 原没有什么荒唐对错之分, 只不过您的选择与您的丈夫不同罢了。”

　　“一往情深，戏台子上倒是唱的好, 若放在众生之中，又有几人能做到？”

　　墨雨点了点头，“其实我知道，我的夫君对我的爱，未必那样深。”

　　“但我向来是个偏执的人, 所以只能给他两条路走。要么他爱我入骨，要么他恨我入骨。”

　　“当然，我也给自己留了两条路。他生, 我一辈子当个哑巴，口不能言。他死，我便赔他一条命, 再不作纠缠。”

　　墨雨笑了笑, “更何况, 无论我是生是死，左不过都是口不能言罢了。”

　　“所以这两个选择, 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相反的，遭殃的只有我那夫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