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幻想 > 《[瓶邪同人]关于我在综艺节目里干老本行这件事最新免费+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09章16
胖子他们还在更上面。胖子那里要更宽些,没法用腿卡住,他似乎是拿洛阳铲横卡在了泥壁里。他比我们更累,剩下白金等四个人几乎都落在他身上。
胖子咬牙切齿地朝我和闷油瓶喊:“狗日的,什么时候了还谈情说爱,老子快被这几个压成相片儿了,赶他妈的紧!”
我呼出一口气,朝闷油瓶道:“小心点。”
闷油瓶点点头,把刀扎得更深了些,抽出安全绳系在刀把上。我尽量贴紧泥壁,给闷油瓶腾出通过的地方,张如洋也努力往后靠靠。
闷油瓶拽拽安全绳,随后松开刀,握着绳子跳了下去。他掠过我时,我几乎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扑在我眼睛上,让我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又喊出声:“小心点!”
下面一片黑暗,几乎没有可视度,也不知道这通道还有多长。我紧张地竖着耳朵听,很快听见闷油瓶落地的声音。我略微松了口气,看来下面并不深。
胖子难堪地喊:“好了……没……胖爷我真他娘的……顶不住了!”
闷油瓶在下面摇亮了手电。我就着灯光看了看,我们距离地面大约五六米,但通道似乎并没有结束,而是在地面上拐了个弯,由竖直方向改道为水平方向,形成一个直角的夹角,空间还比较大。
闷油瓶拽拽绳子,示意我没问题。我朝张如洋喊:“拉着绳子跳下去!”
张如洋看了看那两三层楼高度,咽了口口水,怯怯地看着我:“那个,这个,还有别的办法吗,这也太……”
我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扒开他拉我的手。张如洋顿时慌乱地又往下掉,手忙脚乱地拽住绳子,最后还是将将摔在地上,大叫一声,但并没有大碍。
我随即也吊住绳子,慢慢向下。约还有两三米时,闷油瓶朝我拍拍手,张开两臂。我朝他笑笑,松开绳子,直接撞到他怀里。他小声说:“吴邪。”
我朝胖子喊:“下来吧,有绳子!”
胖子立马松开他的宝贝铲子,也拉住绳子吊下来。
他是吊下来的,但上面那四个手脚不行,抓不紧绳子,还是掉下来的。我连着听见四声“哎哟”,但很快发现那并不是白金他们发出的声音。全是胖子喊的,他们全部掉在胖子身上。
陈文拍拍屁股站起来,欣喜道:“诶,摔着不疼!”
“你们是他娘的不疼……”胖子垫在最底下,龇牙咧嘴,“从老子身上……下去……”
几个人赶紧依次爬起来,各自拍拍衣服,互相看了看,都一脸惊魂未定。
我刚想喘口气,就听见张如洋大喊一声:“我的相机!”
这一声在安静狭窄的空间里响得突兀,把几个人吓得一哆嗦。胖子也被吓一哆嗦,我耳朵鼻子近几年都不大灵光,反而被胖子吓一哆嗦。闷油瓶没有被吓到,但看到我们都哆嗦,稍作犹豫,也配合地哆嗦了两下。
胖子说:“别他娘鬼喊鬼叫,有那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出去,要出不去真成了鬼有的是时间给你叫。”
我抬头往上看,上面约有几十米高,已经见不到光,我猜测,出口应该已经被下沉的沙石堵住。要说往上爬,我们仨也许勉强还可以,但这五个人一定不行。况且我们没有工具,就算爬到顶,能不能弄开堵住的沙石也不好说。
闷油瓶说:“有路。”
他侧开身,把身后的通道让了出来。地里的这条道与我们掉下来的这条道是连着的,但看起来有些不同,这条管道约二人高,不知道通往哪里,通道壁仍是简陋的泥土,虽然不太平整,但有十分明显的人工痕迹。
或者,干脆说,我们在这山里掉进了一条人挖出来的甬道。
我们不清楚这条道的来历。但我清楚的是,山里可能有农民樵夫进出,但绝不会有谁闲到放着上面的路不走,来地底下打洞。
这样看来,我已经对这条管道有了一些猜测。
我看向闷油瓶和胖子。闷油瓶不作声,回过身,把还吊在那里的绳子绞在手臂上,手臂用力一抖,将刀斜拉出来,一声不吭地卷好绳索,把刀收回鞘里。
张如洋翻着他那宝贝相机道:“好险,没摔坏。”
胖子道:“都什么时候还在意你那宝贝相机,里面不会有你珍藏的片儿吧,你们真是拍那个的?”
张如洋嘿嘿笑:“有感情了。”
我瞥了他一眼。我大概能理解他,毕竟我和我的老笔记本也有感情。他愿意记录,那也就随他去。
闷油瓶收拾好东西,站在我边上,低声说:“走。”
张如洋压根没有刚才那紧张劲了,反倒有些激动,听闷油瓶说走,抬腿就往前迈。我低声吼道:“上哪去?送死?”
张如洋被我吓一跳,赶紧站定,可怜巴巴地看我。
王江笑道:“如洋,别走那么前,你也没经验。三位老板开路,我来殿后吧。”
“你也闭嘴。”我闷声道,“胖子,你在最后,我跟小哥去前面。”
我这辈子第一烦的是有人一声不吭就跑,第二烦的是听见当兵的说要殿后,这几个人居然试图在半分钟内把这两项全都达成。
胖子有点傻眼:“天真,小哥开道就够了吧。怎么还得你俩一起?新婚燕尔也得看时候啊,明明胖爷更需要你,小哥一个不得顶我们俩?”
我说:“少说几句,死胖子。”
我拉着闷油瓶就往前走。胖子还想说话,但抓不到我们人,只好自己跟在最后,郁闷地嘀咕:“有了媳妇忘了娘,够可以的……”
这条路相当深,走了十来分钟,仍然看不到头,我、闷油瓶和胖子各自打着手电,沿路看周围的环境。这条道路似乎并没有精心建造,只是一条草草挖出的通道,四周也是坑洼的泥土,土里隐约还可以看出大块的岩石,应该就是这些岩石的结构顶着这通道,让它不至于坍塌。
闷油瓶一句话也不说,只管闷头走路,我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大好,就主动去拉他的胳膊。他仍不理我,我就去拉他的手,朝他笑:“小哥。”
闷油瓶任由我拉着他,许久才闷声说:“抱歉。”
我大概能知道他在对不起些什么。他觉得他没有把这座山摸透,以至于我们在大半夜掉进这样的境况中。
但这对不起压根来得毫无道理。一来,他想巡山,是我催他晚饭前回来,他也没在山里过过夜,晚上本来就更危险些。二来,他原本就毫无义务保护我们。
我们又不是缺手断脚,他也不天然是我们的保护神,要说保护,也应该是我们仨互相照应。闷油瓶的强大是从苦难中磨出来的,如果我们再利用他的强大去躲避苦难,那未免太不是东西。
我说:“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个。”
闷油瓶不说话了。
我回过头,对张如洋说:“眼睛闭上。”
张如洋立马捂上眼睛:“不用管我。”
我侧过头,在闷油瓶脸上亲了一下。闷油瓶转过脸来看我。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抿抿嘴,没有说出来。
我道:“探路辛苦,这个不算在计数里。”闷油瓶就点点头,又转过脸去,垂下眼睛。
张如洋捂着眼睛说:“老板,可以了吗,好黑啊,我怕摔……”
我说:“可以了。”
闷油瓶回头看了眼张如洋,又看看我,反手也握住我的手,终于抿下嘴,好像笑了笑。
我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一阵悲凉,心说他娘的老子是什么人,老子他妈吴家小三爷,道上的小佛爷,上天能揽月下海能捉鳖,居然还有要牺牲色相安慰人的一天,真他娘的操蛋,可见造化弄人。
闷油瓶说:“先前来的时候,不是这样。”
我嗯了一声,脑子还在思考现在的处境和出路。听到闷油瓶的话,却感觉忽然捕捉到了些什么。
我们这次的遭遇,也许是偶然,也许不是。事实上,我更倾向于后者。虽然我是有点邪门,但我一直不相信巧合。并且,山上那分层的泥土也显然是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形成。
也许这山里的变化是恒常存在的,只是正好被我们撞上。但如果这座山一直在变动,那闷油瓶之前巡山的时候不可能不发现。
张如洋顶着他那相机灯笼,小声絮叨:“老板,你说如果这山会动,像今天碰见的这样往下掉石头,那这山头早该秃了吧。”
我看着闷油瓶。闷油瓶摇摇头:“今天我们进来时,这些山还和从前一样,没有变。”
张如洋说:“哎,那可不一定,可能是变了,你没看出来嘛。诶,你们看今日说法吗?”
我没回他的话,以闷油瓶的注意力,山头上变化这么大,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再者说,我们还看什么今日说法,我们干过的事儿放到今日说法上都能播上十期,把撒贝宁拉我们身边来,我们他娘的就是今日说法现场版。别说今日说法了,就我们那点破事,放走近科学都能出个上中下集。
但张如洋显然是不需要我们配合的,没人理他他也完全可以自顾自向下说。他继续絮叨:“有个案例啊,说有个跟踪狂,偷偷住在一个单身女性家里,女孩白天上班他就出来偷用人家东西,用完了晚上再放回去,睡人家床底下,就拿了还,还了拿,拿了还,还了拿,住了半年这女孩都没发现……诶,就跟胖老板颠勺一样嘛,那颠勺还得颠过去,颠回来,颠过去,颠回来,你说这胖老板能看出来自己颠没颠过吗?要我肯定看不出来,我做饭连放没放过盐都记不住,老放两遍盐,所以我妈说……”
我还在想这山里的事,一点不想听他妈教我做饭,听得我脑瓜发木,没好气道:“行了,可以了,你要不再把你妈接过来这地洞里给你做饭?”
张如洋瘪瘪嘴,不说话了。
闷油瓶却忽然站住。
我问他:“怎么了?”
闷油瓶看着张如洋,说:“刚刚说什么?”
张如洋委屈巴巴:“我妈做饭。”
闷油瓶说:“前面。”
张如洋:“今日说法。”
闷油瓶皱眉:“后面。”
张如洋看看闷油瓶,又看看我,咽了口口水:“我说……白天拿走,晚上再还回来。”
章节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