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表示他已经询问了小丑，男人却表示可以告诉他们，但必须让林风亲自过来问他。

　　不说布鲁斯了，就连戈登都不会让他单独去见小丑。

　　“有什么进展我会再通知你。”

　　林风点点头，戈登对于小丑的监管非常重视，再三向他确保绝对不会再出现什么问题。

　　但林风心里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几天他经常从睡梦中惊醒，梦里都是小丑的脸，他总是诡异地笑着：“我会来找你的。”

　　这样过了几天之后，他终于忍不了地跑去了布鲁斯的房间。

　　虽然男人现在还在夜巡，但床上有着明显的布鲁斯的味道，他在这里难得没有做噩梦。

　　然后在布鲁斯回来之前再偷偷跑回自己的房间，乐此不疲。

　　这天，布鲁斯夜巡回来，刚回到房间的他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下意识地身体防备了起来，再三确认了位置之后，慢慢走到了床边。

　　入眼的是林风的睡颜，他还是习惯微微张着嘴，前几日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了。

　　听阿福说男人最近总是失眠，想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布鲁斯松了口气，看到男人已经将被子踢开，露出来的腿不安分的乱动。

　　他俯身去拿被子，怕林风到半夜着凉。

　　动作还没有一秒，就感觉到有什么踢到了自己，他低头一看，是男人伸出的脚。

　　林风曲着身子，脚却伸出了床边，踹在了他的身上，布鲁斯叹了口气，没有动作。

　　男人本来是穿着睡衣的，但奈何他的睡姿非常不安稳，被子和睡衣已经缠在了一起，让人分不清了。

　　但是林风却一无所知，他的脸上还是安静的睡颜，嘴唇微微张开，鼻子一下下耸动着，看上去可爱极了。

　　布鲁斯呼吸一滞，急忙转移自己的视线，停止了身体动作，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对方不知不觉的表情带跑了。

　　谁知道，下一秒，林风的身体微动，头轻轻地撞在了站在床边的男人身上，西装上留下了褶皱。

　　布鲁斯的脸一下子变红了。

　　“唔。”

　　早已感觉不太妙的布鲁斯此刻下意识的僵住了，他闷哼一声。

　　看着一无所知的某人，布鲁斯咬牙切齿地冲进了浴室。

　　他额头微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太好。

　　半晌，自制力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的布鲁斯苦笑，手摸了摸额头。

　　深色的衣服看上去跟刚才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他还是打开了淋浴，选择了物理的降温方式。

　　该死的，他必须做点什么了。

　　……

　　没过多长时间，就在林风已经忘记那些不好的回忆后，他听到了小丑已经逃走的消息。

　　布鲁斯开始变得忙碌起来，现在有时候连续几天都不会回家一趟。

　　与小丑交手了几次，男人特地回来告诉他不要听小丑的话，如果有危险就找阿福。

　　小丑在与他的聊天中多次提到了林风，明显是贼心不死的样子。

　　林风看着男人眼下的黑眼圈，手指轻轻摩挲着，嘴上应着。

　　但两人都知道，这道题无解。

　　林风：“小丑是故意的。”

　　同时在好几个点设下埋伏，小丑这是想将人拖垮。

　　布鲁斯点点头，他自然也知道小丑是故意的：“晚上早点睡，睡不着可以去我那。”

　　林风皱眉看着不在意的男人：“你呢？已经三天没有回来了。”

　　他可不相信男人会自己找时间去休息，这人向来最不在意的是自己。

　　布鲁斯安慰似地笑笑：“我有分寸。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有事想对你说。”

　　林风疑惑看他，瞥到了男人深邃的眼神，里面仿佛蕴含着深不见底的感情。

　　他脸颊微红，开口应下。

　　就在这晚，他就收到了来自小丑的礼物。

　　是一个视频。

　　林风皱眉看着屏幕上满是小丑的图案，强迫着自己打开了视频。

　　画面有些模糊，还是在上次的那个工厂，小丑坐在椅子上，前面站着一个人。

　　这让林风想起了他被迫学习杀人的时候，那些人也是这么被绑着站在他的面前的。

　　他闭了眼睛，缓了一下。

　　再睁开眼时，镜头已经移到了被绑人的脸上。

　　那人明显就是约克。

　　林风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听见视频里‘砰’的一声，约克倒在了地上，看不清生死。

　　小丑扶住了镜头：“第六个。我亲爱的甜心，你还没学会杀人呢，我在这里等你哦，学不会可是会有惩罚的。”

　　林风心里担心约克的生死，他拿起了衣服，不知该像谁求助好，他拨通了布鲁斯的电话，将事情的经过说了。

　　布鲁斯语气焦急：“你现在在哪？”

　　林风坐在出租车上，看着越来越小的韦恩庄园，声音发涩：“我在车上。”

　　布鲁斯：“这太危险，你……”

　　“我知道。”林风打断道：“所以我叫了你，我只有你可以信任了。约克是我的朋友，我不能把他抛下。”

　　话已至此，布鲁斯不知该说什么，他只好道：“我马上到。”

　　如此这样，林风心里有底了，一个人面对小丑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

　　工厂里没有其他人，小丑无聊地玩着手上的刀。

　　林风一眼就看见了倒地的约克，但小丑在眼前，他不敢乱动。

　　“我来了。”

　　小丑抬眼看他，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小可爱，你终于来了。等你的过程有些无聊，我又引爆了几个陷阱，所以你现在是一个人来的吧？”

　　怪不得一路上没有听到布鲁斯联络的声音，原来是去处理其他事了。

　　林凤点头，他目光下移：“你把约克怎么了？”

　　小丑打量着他：“你可以自己看看。”

　　林风蹲下一看，趴着的那人并不是约克，而是另一个人，那约克在哪？

　　他抬头，只见刚才还在远处的小丑此时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从这个角度看着实有些渗人。

　　小丑以一种近乎欣赏的目光，俯视着男人。

　　林风随便套了一件布鲁斯的外套，衣服有些偏大，可以被人看见锁骨，再往下还有粉嫩的……

　　小丑的表情变得有些兴奋，他嘴里道：“别忘了我说的话，上次的事情还没做完呢。”

　　对上林风疑惑的眼神，男人将刀扔在了林风的面前，发起了命令。

　　“作为惩罚，去把你自己的衣服划开，你知道我要看见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