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步步深陷免费无删+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100章 后悔249
“你要什么。”林宗易平静凝视她,“半个索文吗。王晴娜,你认为自己值不值。”
她笑中含着泪,“我要你娶我,我要林恒不再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林宗易走回窗边,拿沙发上的烟盒,“不可能。”
王晴娜猜到是这样冷漠的答案,她平复情绪,整理散乱的鬓角,“陈志承从南区调到北区,是你的手笔吧。”
我眼珠动了动。
她轻描淡写,“我忘了告诉你,我打点了监狱,陈志承会以重病的借口,保释出来。”
我握紧床单,差点惊坐起来。
林宗易点燃一支烟,“晴娜,看来这八年,你没白跟着我。你很清楚我的需求是什么。”
王晴娜直视他背影,“要留住韩卿,陈志承和林冬,你总要捏住一样当筹码,林冬被冯斯乾带走了,你肯定对陈志承下手,因为她不爱你,你除了强留,没有其他办法。”
林宗易点头,“不错,思路清晰。”
他坐回沙发,衔着烟冷笑,“不过很遗憾,你算计迟了,我从王威手里救下韩卿那天,就转移了陈志承,至于你收买北区,是我的圈套,我本想套住冯斯乾,行贿的罪名对商人而言是重击,可惜他识破了这一招,王晴娜,你终究有些蠢。”
他说到这里,丢出一份文件,“王威不可告人的底细,我全部掌握了,想死想活,取决于你王家安分不安分。”
王晴娜眼中的崩溃一寸寸皲裂,爆发,最后沦为一片空白,像一摊死灰,“你不念丝毫的旧情吗。”
林宗易压下打火机,火苗燎红他一双幽深的眼睛,“你既然了解我如何在滨城混出头,就该了解威胁我的下场。迄今为止,只有一个人胁迫我,还全身而退,就是韩卿。”
王晴娜彻底僵硬。
林宗易不催,只吸烟,吸完一根,又焚上一根。
当他吸完第四根,王晴娜神情淡漠,像什么没发生过,站起拂落衣服上的灰尘,极少有女人在面对男人和情感的双重打击下还能如此镇定。
即便是我,把情场做戏当饭吃,什么德行的男人都研究透了,在得知林宗易欺骗,冯斯乾隐瞒,我同样做不到冷静。
王晴娜走到门口,她停住望向我,“韩卿。”
她笑出声,“你觉得自己赢了吗。”
我不吭声,云淡风轻的姿态刺激了王晴娜,“我没得到我想要的,你照样会步我的后尘,你以为他们可靠吗。”
我看了她一眼,她说,“你最终也许比我还失败。”
王晴娜走出病房后,李渊示意林宗易,他掐灭了烟也走出,在过道站定,李渊说,“王赫五分钟前抢救无效死亡。”
我瞳孔骤然一涨。
王赫应该是王晴娜的叔叔。
林宗易淡淡嗯,“冯斯乾收到消息了吗。”
“没有。咱们是第一手消息。”
林宗易笑着说,“王家不会放过他。”
李渊也笑,“您赢了他一次,他还没缓口气,这一次,王家要压死他了。”
林宗易返回病房,站在床尾,面无表情俯视我,“你听见了。”
我舔了舔干裂的唇瓣,答非所问,“我渴。”
他倒了一杯水,调好温度,喂到我嘴边,我没接受他喂,接过自己喝。
走廊突如其来响起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午夜的寂静,下一秒房门被推开,一道高高瘦瘦的人影进入,英气伫立着。
我见到冯斯乾的一霎,眼眸不自觉涌出亮光,林宗易察觉到,脸色微沉,他走过去不露声色挡住,冯斯乾没有再强闯,缓缓止步。
他们沉默对峙,谁也不曾先开口。
良久,冯斯乾问,“她怎样。”
林宗易反问,“你以什么身份。”
他话音未落,冯斯乾一把揪住林宗易的衣领,抵向自己面前,“你算个男人吗。”
林宗易波澜不惊,“你救她一时,我顾忌是她长久。”
“她一时都活不了,谈什么长久。”冯斯乾的力气几乎扼死林宗易咽喉,“护不住女人,就干脆离婚,林宗易,你我撕破脸就没意思了。”
“你未必和我撕得起。”林宗易耐人寻味笑,“你等着接手吗。斯乾,嗜好人妻,毁掉的是你自己。”
冯斯乾一拳击中他胸口,他回击,各自钳制住,“你自以为能护住她,可你连华京都没本事保住,斯乾,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我在这时说,“出去。”
他们同时一顿。
我再次重复,“我累了。”
僵持片刻后,冯斯乾先放了手,林宗易漫不经心掸了掸衬衣的褶痕,“斯乾,说不准你即将会来求我。”
冯斯乾停在那,他深深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开病房。
林宗易静止住,望着那扇剧烈摇晃的门扉,好半晌没反应。
李渊在冯斯乾离开不久进门,“林董,安排保镖吗。”
林宗易收回视线,他皱着眉按摩额头,“你掂量办。”
我翻身下床,朝洗手间走去,擦肩而过时,林宗易拽住我,一张脸寒意十足。
他这一刻的眼神充满浓烈偏执的占有欲,强势到令人窒息,“我说过,心甘情愿留下,或者我囚住你,你自己选择。”
我无动于衷。
他伸手抚摸我脸,“韩卿,就算互相折磨,也折磨下去。”
他用力把我困在他胸膛,臂弯勒住我,我紧贴林宗易火热跳动的心脏,他胸腔仿佛海浪翻涌,狂放又激荡。
我怀孕时,正经历一生中最阴暗的时刻。
林宗易的呵护与深情,像一个温柔的魔咒,一点点植入我的世界,成为那段纠葛故事的救赎和港口。我不仅仅依赖他,感激他,我也真真切切动摇过。
我豁出命要为他留一条根,是我的报答,亦是我的动心。
但此时,我只是毫无感情陷在他怀里。
林宗易注视我,我眼里空空荡荡,分明有他的影子,可他的影子又好像再也入不了我的眼。
他克制着,摘下挂在衣架的灰色大衣,从病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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