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只留住不过百的关注。
红楼灯残，五条悟翻墙回房，床头烛泪已在烛台旁凝了好大一滩红蜡。五条悟在床上摊成一滩。六眼被屏蔽，他仰头只能看见沉默的帐顶。
他也没再换掉外衣，就靠在软枕上闭上了眼睛。
竟然是一个难得的回笼觉。
【匿名vip】【私信】【离线】【主播确实哪怕冒着危险，也想要晋升等级吗？】
……
【夜猫子】【我一定疯了，我居然在直播间看人直播睡觉】
【帅哥不睡我不睡】【但是主播睡颜真的好美啊，斯哈斯哈】
……
（100+）
五条悟醒来时，居然已经是正午。这个点上课，早该迟了大到了。
中午的醉春楼没多少客人，这片莺歌燕舞比晚上营业时间显得自由得多，甚至有穿红戴绿的女郎们，把手帕子往五条悟身上丢，甚至故意往他胸前、腿上搭搭。
五条悟一开始还能游刃有余地道谢、拒绝与抛回去飞吻。五条悟很有经验，对于这些大胆的女粉，最多给她们签名，她们就会满足了，极少数大胆的才会想要亲亲抱抱：这种直接拒绝就好了。
但似乎，他完全选错了应对方式。
初，少有人这么做。但，在五条悟第一次极具偶像素养地道谢与拒绝后，满楼的香伴似乎开始把戏弄他当成了乐子。不一会儿，他手头就拎了攥不过来的一摞脂香粉腻的赠物，也逐渐、逐渐地在妹妹们豪放的话题下，完全接不上话了。可偏偏她们有组织有纪律，挨个儿来调戏他，甚至称得上一个“鳞次栉比”。换个人或许是会很享受的。
忧太可真是个乌鸦嘴，说什么老师如果不是最强，搞不好会被女人缠上的。
五条悟从没想过这种事也能成真。
误打误撞，这幢红楼，这会儿开始变得像是正儿巴经的青楼，而非一个怪异的休息点了。
或许他该学那些烂橘子，绷着脸一阵说教，“不守妇道，你们的父母会蒙羞。”会更有用？只是五条悟从来不爱说些没用的瞎话。
五条悟毕竟是五条悟，有着丰富的因外表引人围观的经验，他很快想出了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五条悟把手里一摞手帕子、荷包子，往柜子上一撂，神色淡定地敲了敲柜台，“能卖钱吗？”
休息点的NPC工作人员顿时笑惨了，“您缺这点银子？”
五条悟坦然说，“缺啊。我兜里半毛钱都没有。”他想起伏黑甚尔讨厌的；脸，非常自信地自黑，“反正经常有女人请我吃饭。”
这样就够了吧？
话音刚落，楼上便迎面飞来一圈银璎珞，一粉衣妓子招手朝他笑道，“弟弟的人才相貌，来耍的话，要什么银子。有姐姐呢。”
那种糟糕的类型也有人喜欢吗？果然还是他比伏黑甚尔帅太多了吧。五条悟把那人讨厌的脸从眼前擦掉，把扔过来的璎珞一并接起来放在柜上，也不接话了。
他往那边扫了一眼，“我找三个人，一个熟悉十年前韩丽子的那个未婚夫的，一个熟悉熊老黑的盐矿的，一个熟悉现在薛家的家主的。”
丹凤眼最是“不笑含春，不怒自威”。五条悟通常在唇角常挽一丝笑意，只会显得神采飞扬。这会儿，五条悟正了颜色扫过去，眼尾含着雪，风尘妓子最能察言观色，她们当然能识别出他转瞬切换的、那种久居上位的口吻，而且绝非故意玩说教play的意思。
笑闹成一片的红粉烟瘴顿时清朗开了。
那楼上最善谈的粉衣回答道，“回官人的话，奴家家中正是薛家的矿上出生，你说的这些，奴家都算得上熟悉。”
误以为是风流公子想玩温柔小意的戏码，险些惹怒人，她们也不敢揣测他为什么问这，只是恭谨站成一条条扭不直的柳树。
五条悟敲了敲桌柜，也不管上面放着的那些东西了，转身上楼。
走了几步，五条悟突然回过身，扬声朝着NPC工作人员打招呼，“那些能卖钱吗？帮我算一下。”
这是真的离谱。
粉衣却松了一口气，忙挥帕子小声叫旁边的姐妹，“没事了妹妹们，回去接着奏乐，接着舞。”
她提着裙子候在楼梯边，“官人有什么吩咐？”
五条悟说，“一会儿陪我出去一趟——”他在楼梯间，一抬头，就与叠成一盘在大门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的几个妓子对上了目光。五条悟撇了撇嘴，吐出来一句，“昨天唱的那首‘薛家平不平’的，是什么歌？挺好听的。”
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没半个人发出声音。
有的年轻的小姑娘，甚至神色僵硬，仿佛要落泪了。仿佛被勾起了什么共通的记忆。
说起来，韩丽子的人物设定也是这个醉春楼里的人，看样子不想理他是醉春楼的公共设定吗？
不想理他就算了呗。五条悟也不在意，随便找了间空厢房坐进去。
粉衣则小心翼翼站在凳子旁边。五条悟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