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的话还是没说出来。
尤穗和他分开后越来越好，而他却还在原地踏步。
他们两个人处境完全调换了。
而程以牧还没发现这点。
程以牧越想越烦躁, 想去外边抽根烟却想到烟被路文轩拿走了。
正好一个工作人员路过, 他伸手拦住他，“帮我去买包烟。”
工作人员的表情有些为难，“抱歉程哥，我这边有点急事, 临时多一位嘉宾，我需要帮他准备东西。”
程以牧有些意外，他怎么不知道多一位嘉宾。
他回到直播现场，只看到门口围满了人，都在伸着脖子往里面看，还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什么。
“让一让。”
他的声音让大家吓了一跳，下意识让开一条路。
程以牧单手插兜走了进去，看到里面的人时，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越发阴沉，脚步在门口停下。
直播间进入短暂的休息状态，霍衍穿着一身笔挺的蓝色西装，站在人群中分外显眼。
他低头和导演说着什么，旁边的工作人满脸激动地在他旁边忙前忙后。
程以牧在门口站了几分钟，居然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这让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霍衍像是察觉到什么，抬眸睨了他的一眼，对着他微微颔首。
他的漆眸中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是看到一个普通的同事。
程以牧进娱乐圈几年，很少和霍衍遇到。
他以为自己爬到了和霍衍一样的位置，但是现在这一幕还是打了他的脸。
半个小时前还在围在他身边献殷勤的人，此时都围在霍衍身边，甚至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程以牧单手插兜的手猛地握紧，紧咬着牙关，转身直接离开直播间。
这时，景导和鞠恬思才注意到门口的程以牧，刚抬手和他打招呼他却已经离开。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景导对着霍衍抱歉地笑了笑。
霍衍淡笑着摇摇头，温和地道：“没事，是我突然来打扰到你们的进度。”
景导受宠若惊地摆摆手，“当然不会，一会儿大家要是知道你来了，直播间肯定会爆的。”
听到这话，霍衍谦虚地笑了笑。
鞠恬思对程以牧的印象本就不好，再加上知道他和尤穗的事情，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真没礼貌。”
说完便看到霍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她连忙吐了吐舌头闭上嘴。
她知道霍衍不喜欢在后面议论别人。
程以牧强忍着脾气大步走回休息室，关上门的瞬间一脚将椅子踢翻，发出一声巨响。
坐在沙发上的路文轩被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你怎么了？没去直播吗？”
程以牧沉着脸，坐在沙发上，“霍衍来了。”
路文轩倒抽了一口气，满脸惊讶，“霍衍来了？他怎么会来？你没和他起冲突吧？”
程以牧冷笑一声，“你当我傻吗？”
路文轩看到他还有理智，这才放心地拍了拍胸口，“我一会儿去帮你问问怎么回事，你先忍一忍。”
“霍衍的地位高，圈里的人都对他很尊重，你千万别跟他硬碰硬。”
程以牧一想到霍衍处处都压他一头，心里的只感觉堵着一块石头，有些喘不上气。
他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霍衍这幅温和虚伪的样子。
旁边的路文轩还在嘀咕着：“霍衍可是从来不参加综艺的，他怎么会突然来。”
“我得去问问，这可不是小事。”
路文轩的话像是给了程以牧启发，他的心中突然闪过什么，但是速度太快没有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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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穗离开储物间后，一路小跑回到休息室。
她靠门板上，手揪着领口努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将仿佛要跳出胸膛的心脏平复下来。
尤穗用手背碰了碰脸颊，依旧是热热的。
她照了照镜子，这才发现自己满脸通红，衣服和头发也因为在储物间纠缠而凌乱。
刚才的事情像是做梦一样，程以牧就在门外，而她和霍衍躲在狭窄的储物间中差点就要接吻。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才霍衍慢慢俯身凑近她时，灼热的气息和深沉眸光。
空气中仿佛还带着两人呼吸交缠的旖旎。
她猛地捂住脸，小声哀嚎着：“天啊，我一定是疯了！”
尤穗在休息室冷静了好一会儿，大脑才恢复运转。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霍衍怎么知道她和程以牧一起上综艺。
不会是鞠恬思告诉他的吧，所以那天和程以牧单独相处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尤穗紧咬着下唇，霍衍突然回国不会真的是因为她吧？
而且她听说霍衍出道以来从没参加过综艺，刚才工作人员说的人也是他吧。
一想到这些猜测，尤穗心中的羞涩都化成浓稠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