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文轩噗嗤笑出声，让程以牧蹙眉，“你笑什么？”
路文轩摊手，“距离末场没有几天了吧，你现在票都买不到啊，你以为现在尤穗还是名不经传的小助理？”
程以牧：“……”
-
尤穗作为《空洞浪漫》的A角，末场这天是她的演出。
程以牧高价从黄牛那里买了票，甚至还提前结束工作。
刚到剧院他就被这么多人惊到，周围的人都在讨论着对尤穗的喜爱。
他紧抿着唇，短短几个月，尤穗的成长速度让他心惊。
末场开始时，程以牧混在观众中间，棒球帽的帽檐压得很低。
但是剧场本就很暗，再加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舞台上的尤穗吸引，没有人注意到他。
程以牧看着舞台上的尤穗略微晃神。
她在聚光之下自信又美丽，整个人都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大学时他看过尤穗的音乐剧，那个时候还能看到一丝青涩。
但是现在的她每一下呼吸都带着情绪，戏与唱融合地异常完美，每一次抬眼都拨动着人的心弦，仿佛就是在舞动的音符。
程以牧的心里一紧，涌上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爽。
好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发现了一般。
散场后，程以牧随着人流离开剧场，无意中偏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猛地顿住转头看过去。
但是那抹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之中。
程以牧的眉心紧紧蹙起。
霍衍？
不可能是他，他怎么会来看音乐剧呢。
这样想着程以牧放心下来，他绕过剧场走到后台门口，却被拦住。
“抱歉，这里是后台，观众不得入内。”
程以牧又压了压帽檐，压低着嗓子改变声音，“我找尤穗，我是她……朋友。”
门口的保安自然是认识尤穗的，他蹙了蹙眉，“那你让她出来接你吧。”
程以牧咬了咬牙，担心再多说了两句会被认出来，只好离开。
没办法，他知道等在演员离开的后门，却被SD的观众惊到。
虽然尤穗是音乐剧演员大，但是他从来没有去了解过音乐剧，自然也不知道音乐剧居然还会SD。
他等在角落中，看着尤穗被拥在人群之中，和每个人签名合影。
那双像是月牙一般的笑眼对着别人笑着。
程以牧的心理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得难受极了。
他已经想不起来尤穗多久没有对他笑过了。
尤穗在签名合影后，对着观众们挥挥手，转身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程以牧直接跟了上去。
停车场空旷无人，正是他的好机会。
但是尤穗却越走越快，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了看，就在程以牧要快步追上去，旁边出来几个保安和尤穗打招呼。
他不得已又躲在柱子后面。
等到那几个保安离开后，程以牧刚从柱子后面出来，却看到尤穗小跑奔向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
男人的半边身子隐在阴影之中，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周身不一般的气质。
尤穗握着男人的双臂，仰头和他说着什么。
男人弯腰认真地聆听着，然后也说了什么，俯身轻轻抱住尤穗，拍了拍她的背。
尤穗弯起双眼，笑得甜得不行。
两人在停车场中相拥，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侣。
男人的身材挺拔肩膀宽阔，将尤穗完全纳入怀中，两人的身高差和体型差极为般配。
即便是看不到男人的表情，也能感觉到他望着尤穗时的温柔和情意。
那抹笑容以前是属于他的。
现在却对着另一个男人绽放。
程以牧的瞳孔骤然紧缩，紧咬着牙，直到嘴里出现铁锈味才回过神来。
尤穗和男人已经离开，而他躲在阴暗的角落中扣掉了一块墙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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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离停车场，尤穗还时不时地往后看着。
她担忧地看着霍衍，“真的没事吗？”
霍衍的眸中闪过一丝神色，回想起刚才不远处熟悉的身影，轻勾起唇角。
他沉声安慰道，“没事，我会联系保安让他们注意一点。”
尤穗的心跳极快，刚才被人跟着的感觉让她回想起那天晚上。
不会是同一人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和霍衍说，不想让他太过担心。
从剧院离开后，霍衍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最后在一间独栋的房子前停下。
尤穗好奇地往外看着，房子外面都是白色的，周围种着绿植，氛围很好却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霍衍帮她打开车门，“先闭上眼睛。”
尤穗听话地闭上眼睛，然后霍衍牵着她走到门口。
推开门的瞬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