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重生之妇道最新免费+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纳妾26
季氏和月娥出了赵府,一上轿子,月娥眼泪就止不住,伏在季氏腿上,呜咽开了,季氏流泪,女儿打小心肝宝贝的疼,尊贵嫡女受婆家人如此欺负,沦落到与娼妓平起平坐,也伤心地捏着帕子哭。
哭了一会,才想起问:“赵姑爷跟你赔礼了?”
月娥抬起泪眼,不解地问;“陪什么礼?”
“娘看你和赵姑爷说话,说什么?”
月娥抽搭两下,“赵公子说了,他喜欢□□姑娘,只把□□姑娘做妻子,秦家若肯退婚,他打心眼里愿意。”
季氏气得浑身抖颤,唇哆嗦不住,搂住女儿失声痛哭,嘴里自怨自艾:“都是娘的不是,要怨你就怨娘看走了眼,把你许给这样不分大小,没规矩的人家。”
月娥撇撇嘴,一副欲哭的样子,“与其嫁去赵家受罪,女儿还不如三尺白绫了结性命,少受些侮辱,为秦家存点体面。”
季氏听闻女儿要寻短见,顿时惊慌失措,板着她的肩,“儿呀,可不能有这傻念头”
季氏经这一遭,寒了心,生恐女儿过门受那娼妓的气,有心答应女儿,又诸多顾虑,面露难色,期期艾艾地说,“你的婚事是你父亲做主定下的,还是当年赵家老爷在世,两家写下婚书,赵姑爷肯退婚,亲家母未必真能答应,就是经官断,赵姑爷年轻风流,说出去,不算什么大错,我们季家也不占理。”
“女儿是宁死不嫁进赵家”
季氏无奈道:“你容娘考虑考虑”
月娥不在逼迫母亲,退婚非一日之功,今儿虽没达到目的,让世人认清了赵家嘴脸,博取同情,下一步退婚就顺理成章。
天色已是黄昏,最后一抹余晖,悄悄褪去,街道两旁树影婆娑,轿子拐下官道,上次街,凉轿纱帘被微风吹起,月娥无意中朝轿外望了一眼,目光定住,只见一个中年男人上了一乘小轿子往北去了,那人不是贵三叔吗?这么晚是家去?方向不对,秦贵升的家就住在秦府后街上,一个不大的院子。
月娥沉思,秦贵升正值壮年,没有女人,又没续弦打算,人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男人是不是有点怪,月娥胡思乱想着,小轿进了秦府,到了二门里,“太太、姑娘请下轿”秦府婆子丫鬟轿下候着。
月娥辞过母亲回闺房,云珠早已备好洗脸水,看主子气色很好,眯眼笑说,“姑娘今儿吃酒了?”这直脾气丫头都看出她今儿心情不错。
胭脂替姑娘挽袖子,没去上赵家,见到赵公子,她心里有点小遗憾,“听说今儿县太爷都去道贺,赵姑爷一表人才,过了年上京应试,皇帝跟前点个探花回来,那是何等风光,要说我们老爷太太就是有眼光,会看人,老早给姑娘把把婚事定下,不知多少人惦记,姑娘抢在头里,她们只有干瞅着的分”
胭脂奉承主子的话,多半也是心里话,月娥厌恶地蹙眉,冷冷打断她,“告诉夏婆子来我屋里,说我有事找她”
姑娘这么冷的声儿,把胭脂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姑娘,“还不快去,等上你姑爷的床吗?”
姑娘的话可是够难听的,胭脂精明,知道姑娘动气,慌忙跪下叩头,“奴婢话多了,惹姑娘不爱听,求姑娘恕罪”
月娥懒得多说,厌恶地道:“下去吧!”
胭脂爬起身,唯恐走慢了,惹恼姑娘,出了门,用袖子抹抹头上的冷汗,她的命是主子的,主子能抬举她,也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她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只得紧着去找夏婆子,不敢误主子的事。
老夏婆子听二姑娘找,心里明白,喜滋滋的一路小跑,害得胭脂后头紧撵,暗骂这老婆子疯了。
月娥瞅眼跟在老夏婆子身后的胭脂,“你下去不用上来了”
胭脂眼光闪了闪,磨蹭着往外走,月娥递了个眼色,云珠会意,走去外面,看着胭脂下了台阶。
月娥退下手腕上的另一只镯子,又从头上拔下一只银簪,和在一块塞在老夏婆子手里,“妈妈费心了”
老夏婆子喜得接在手里,趴下磕了几个头,“谢姑娘赏”
月娥笑笑,“起来听我说”
老夏婆子爬起身,“姑娘还有何吩咐,老奴肝脑涂地也替姑娘办。”
“你去打听一下,那叫□□的窑姐还住在八尺巷吗?”
“姑娘放心,保证不误姑娘的事”老夏婆子得了好处,自然尽心。
云珠看着老夏婆子欢欢喜喜地走了,忍不住问:“姑娘有事?奴婢看这几日姑娘总找老夏婆子?”
月娥当云珠是个心腹膀臂,把前后经过对云珠说了一遍,云珠听了,满脸喜色,“如此姑娘想明白了?”
“这两回的事,我也看清楚了,赵家非良善人,我要及早脱身”
月娥嘴上说,其实何尝是这么回事,经历生死才把情字看破。
“姑娘能这么想就对了,赵家母子不是东西,姑娘提防吃他们的亏”云珠是肚子里有话,不说出来憋得慌。
月娥摆摆手,嗔道;“小声点”云珠吐吐舌头,说话声压了下去。
次日,吃过晚饭,秦府内宅夹道上,一老婆子兴头头地往后面小跨院去了。
秦府二姑娘秦月娥边在廊子里纳凉,边跟老夏婆子说话,这次,倒是没背人。
“老奴得姑娘吩咐,告假回了趟娘家,听说那女人今儿一早着人过来搬东西,院门都锁了,说不回来了,侍候她的老婆子说她们姑娘搬去赵府,做了赵姑爷的妾”
老夏婆子把打听到的一五一十回了。
“办得不错”月娥点头,摆手招呼她近前,低声说了几句,老夏婆子拍着胸脯,“姑娘放一百二十个心,只要是姑娘交代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没有不尽心的”
月娥微笑着看老夏婆子出了小院。
□□自搬去赵府,便竭尽心力侍奉赵伯章,把勾栏里练就的本事,使将出来,床第间,引诱着男人无所不至,赵伯章色鬼上身,明知下作不妥,却不曾有半点收敛,出入成双入对。
邻里背后嚼舌,儿子已被人戳破脊梁骨。葛氏还不知觉。
这些月娥一清二楚,假作不知,暗地里高兴,赵伯章新科举子,未入仕途,私德有亏,为世人诟病。
老夏婆子奉二姑娘的吩咐,秦府里听见风言风语,消息很快传到季氏陪房杜义家的耳朵里,杜义家的没隔宿便告诉了太太,添油加醋,充分发挥想象,绘声绘色说得跟亲眼看到似的,“太太,您老不知道,外头传得可难听了,说赵姑爷见天守着那狐狸精,连房门都不出,也不管黑天白日,做那勾当,光腚拉碴的不知背人,连赵家使唤半大老婆子都臊得慌。”
季氏怒喝:“别说了”季氏面红耳赤,大声打断她。
这一次,季氏气得不轻,朝地啐了两口,“这腌腻的话,别学了”
杜义家的兴头上正说得津津有味,看太太恼了,不敢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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