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神不愿意，岂是它小小一竹子精能干预的？
而且它又不能离山。
想也知道，所以飞羽没在此纠结，“那你去帮我查点别的事。”小竹不行，但总人可以给她答案的。
那根小竹枝往上一竖，干脆利落，“不辱使命！”
小竹精领了使命出去，飞羽却坐在坐沿边没有动，目光安静地注视着躺睡着的男子。
她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便是他。
这许多年对自己的照拂与关爱，也是这男子。
他是堂堂上神，却屈尊在这大谷之中。原本对外界不闻不问，与世隔绝。自从她的到来，短短几百年，不得不经常出去甚至下落凡间……
“……值得吗。”
想得多了，连像她这样‘没心没肺’的也不禁想要问一句。
值得吗。
她伸手，轻轻地拉了一下白衣角，就像还是幼崽时期，满目单纯，“师尊，羽儿只有你了……”
所以，好好保重自己好吗？
进入沉息之中的上神是听不到的，他应该没有一切外在的感官，全神识都在修复之中。
飞羽她只是有些难过，这些任性的话，此时才说得出口。
师尊向来对自己有求必应。
却，不包括一些事。
比如，苍生。
能令他如此狼狈，这半年发生了什么，她不敢想。
过去自己沉睡的五百年里，师尊都经历了什么，她也一直逃避不敢去问。
但是，总归是要知道的。
就这样出神不知过了许久，她缓缓地爬上竹床，在另一侧缓缓躺下，然后轻轻往外靠了靠，再靠了靠。
双目却十分精神地看着床顶，顶沿四周爬满了绽放鲜花的藤木，清香又漂亮。
在记忆深处中，这些都没有的，是她逐渐长成后，一点一点给添置的，不仅自己房间，师尊的一切，她都给弄上一套。
就好比，自己的衣着全由师尊操持一样。
到底，她与师尊什么时候开始生份了的呢？
是她第一次顽皮偷偷下山捡了个人类小孩被师尊教育了一通还送了回去那回？还是将那只兽给抽筋剥皮整得兽族不宁？又或者……是她遭遇雷劫师尊逆天而为替她当去九十九道之后？
师尊从来不爱说，即便一切是为了她，也只字不提。
不说，她就不知得而知。
后来都知道了。知道，比不知道要难受。
赤澜这一睡，睡了三个月。
三个月对他们而言，不过是须臾。
赤澜睁眼不过片刻就恢复了神智，他的目光追随着进进出出那倩影。便是他都有些诧异，向来不喜束缚的龙崽居然还保持着真体成年形。
而且从头到尾都没理他这个师尊。
可真是，大逆不道。
屋外挺热闹，至少多了些不该在这里的东西。
没人搀扶，赤澜瞅着自家徒儿离开房间的倩影，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自己双腿移下了床，步履蹒跚走出屋子。
庭院很大，因这此处是个天谷，处处鸟语花香。
看到花草间那只跟了自己几百年的蛊雕时，他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这只凶兽后来更喜欢跟着他那爱胡闹的徒儿。
他沉睡这阵子，那只脾气不太好的龙崽没有把六界搅得天翻地覆已然谢天谢地了，只是让一只凶兽上来天谷，倒也不算什么事。
目光移向另一处，仿佛有忙不完事情的那人。
分明是气得不轻，这都许久了，也不给他一个眼神。
赤澜将目送转向另一头。
离得很远的雕青被那似万年冰山透着的寒光扫射，想无视都难，只得硬着头皮凑了过来，脸上赔着笑脸，“老板……上神，我其实可以解释并不是硬要跟上来的……”
解释得有些没心虚，毕竟他就是死皮赖脸跟上来的。
毕竟做为一只美其名曰凶兽，其实只是一只修为不太高的妖罢了，别说当下灵气薄弱，便是鼎盛时期也未必都能修成为妖仙，更何况是往来这六界以外的‘无境山’！
‘无境山’是唯一置于六界以外的地处神秘地界，这里地界并不大，只能算是六界以外的一隅小境，却神秘而又强大，无允许即便是天界天神也上不来。
何况是他这小小异兽？
雕青当年也只是听说过，却不知竟真有这般地方，更不知自己的前老板，现在的小老板竟是‘无境山’之主！
万载难逢的机遇，他是死皮赖脸也是要跟上来的！
更何况，他还没怎么耍赖呢，小老板无甚所谓地默许了他跟来的，算来说去，其实……可以算是得到允许的吧？
赤澜没心情与他计较这些，目光转几另一头，雕青也跟着转神，立马会意地开口，“小老板……最近没搞啥事，就是……”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点不知该说不该说，目光心嘘地投向那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