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目光里却丁点温度都没有。
赵家印笑着摇摇头，没再言语。
见到这种场景，本想到外面等的严正宇收回脚，改站到门边，在沈思萍看不到的地方静静守护那抹背影。
沈思萍坐到吴歌身边，先前的冷漠气息在他面前都收敛干净，只剩令人心疼的柔弱。
“吴歌，我们谈谈。”
吴歌眼皮未抬，淡声问：“整这么多事，你到底想和我谈什么？”
“想谈……”沈思萍吸口气，下定决心般的说，“那个和你相亲认识的女人，我认为并不适合你。”
“哦？那你说谁适合我？”吴歌抬眼，唇边隐隐带笑。
“我觉得我……”
“沈思萍。”吴歌出声截断她要说的话，眼神和声音都降到零度以下，“别跟我说只有你才适合，那样不觉得可笑么，你想得到的从来都不是我。”
“你，你的话我听不懂。”沈思萍眼神慌乱。
“乔野两个月前在美国结婚了。”吴歌仍看着她，笑容愈发清冷，“所以你才回国找我，但这也只是其一的原因。”
沈思萍攥紧手，刻意保持的笑容不在，盯向吴歌的眼睛问：“你调查我？”
“这么快就演不下去了？”吴歌嗤笑一声，移开眼，从烟盒里抽出支烟点燃。
房间里静的落针可闻。
沈思萍今天穿得是件及脚踝的长裙，外搭小毛衫，对她来说已经足够饱暖，可这会儿不知为何，竟比在外面时候还要冷，冷得她直想抱着手臂发抖。
看到吴歌冷漠的表情，她强忍着没有摆出那种代表懦弱的姿势。
烟抽一半，吴歌掐灭，拿过沙发上的袋子，把里面的文件夹甩到桌面。
文件夹是透明的，掩不住纸张上的内容。
沈思萍一眼看去，如被念了定身咒。
吴歌说：“你弟生意管不好，打架倒是把好手，致人二级伤残还妄想逛圈拘留所就出来，真当法院是他家开的么。”
沈爱萍激灵一下，张张嘴半个字都说不出。
“我爸就算再有本事，他也越不过法律。”吴歌冷眼看着她，“更别说你们碰到同样硬的钉子，放弃赔偿款，只想要你弟弟重判。”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沈思萍忽而低声问。
“这问题不重要。”吴歌说，“重要的是你打错如意算盘，我猜测这里面应该有你父亲的意思，他为了亲儿子不惜让你做饵，那他给你的条件呢，乔野？”
“不是。”
“是不是都与我无关，沈思萍，收起你那些歪心思。”
“还有这事？”不待沈思萍说话，一旁的赵家印到先拿过文件打开看了看，一脸委屈的问吴歌，“五哥，你几时开始调查的，怎么不找我？”
吴歌微笑，“找你？你能忍住瞒着老严不说么。”
赵家印怔住，转眼望向门口满脸呆滞的严正宇，一声叹息，“也是，我这嘴总缺个把门的，万一提前说出去，沈大小姐指不定又弄出什么奇招来——”
“够了！”沈思萍厉声打断两人的谈话，起身从赵家印手里抢过文件撕得粉碎。
双眼刺疼的想流泪，她咬牙忍耐。
“他给的条件不是乔野，而是你。”沈思萍声色发颤，“知道你一直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所以才总拒绝，可事实根本就不是那样，沈思源的事我有其他打算的。”
吴歌垂着眼睛，用沉默设置成屏障，让她的所有解释都打到表面再弹回去，分毫都进入不到内里世界。
沈思萍感受到了无力和绝望，“吴歌，你相信我。”
“回英国吧，别再联系。”像是在下达最后的命令，吴歌直冷的语调，把曾残留的那么一点情谊全都抛的干干净净，“你已经碰到底线了，没有第二次。”
“好，算你狠。”沈思萍步步后退，面容神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都有些半癫狂的状态。
在她跑出门的那刻，严正宇终于从震惊中回转过神，不顾好友的阻拦，决然的紧追而去。
“严正宇，你个傻痴！”赵家印暴跳如雷的吼。
————
沈思萍捂着嘴跑得飞快，脚步不停的冲下台阶。
严正宇边追边嚷：“阿萍你等等，别跑了。”
“别跟着我。”沈思萍恶声恶气的回头瞪他一眼，再转身，正看到迎面走来的人。
冷笑在嘴边凝聚，她没收住脚，直接往对方身上撞去。
“阿萍！”
严正宇慌忙脚乱的到两个身边，伸手扶住沈思萍，“你没事吧？”
“别再跟着我。”沈思萍甩开他的手，毫不领情的重复一遍刚才的话，随即走远。
严正宇想追又不敢追的在原地，犹豫中眼神一瞟，这才注意到斜靠在花坛边上的女人，她皱着眉头，同样在看着离去的沈思萍。
“对不起，她只是心情不好。”严正宇替心上人道歉，“你的手，要不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