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孙豆豆帮家公司维护网站后台，一时技痒跟着弄了弄，等回来就被这家伙缠上，借着问候的名义跟他讨论的都是技术开发方面的事，人如其名，实乃一颗圆滑的豆。
这次碰面，孙豆豆有意请他去自家亲戚的软件公司，听说他在找全职后更是兴奋的推荐。
吴歌没有明确给出答复，倒不是故意摆架子，而是他要考虑到今后。
这家企业很有可能会外派人员出去，虽说薪水可观，但时间上难免身不由己。
放在以前，这些事都不叫事，钱总是第一位要素，可现在，他考虑的顺序早已悄然发生改变，丁翘变成了第一位，且是无可撼动的首要点。
从胡同口到车站，一支烟的距离，吴歌已经决定放弃孙豆豆介绍的公司，或许真是年纪大了没出息，总觉得钱可以慢慢挣，感情不能说放就放，异地恋这种操作他玩儿不起。
想明白，他立刻给孙豆豆发微信告知，既不耽误别人，也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等到家，看到躺在沙发里攒成团的丁翘，更是庆幸刚才的决定，这丫头哪里离得开人，这才分开几个小时就又病了。
“你怎么了？”吴歌蹲下身，摸额头不发烧，也没出汗，“哪里疼。”
丁翘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嘘”了声，有气无力的说：“别吵，我妈刚走，我正在努力消化她那些——”
后面没音儿了，吴歌把耳朵靠过去问：“消化什么？”
“馅饼。”
吴歌一脸无语，丁翘抬手摸摸他的脸，低声说：“对不起，本来想给你留两个的，可我一生气就容易多吃。”
保温盒统共装了五张馅饼，本来有吴歌多一半，搁平时丁翘的饭量两个足够，可今天她让孙兰芝的话说得生气，一个没控制住就吃超量。
吴歌捂着她鼓鼓的胃部，一手挑开桌上的饭盒盖看了看，眼皮子直抽抽。
“我丈母娘烙的馅饼个头真不小，你到底吃了几个？”
丁翘颤抖的伸出四根指头。
吴歌按按鼻梁两端，考虑是不是要带她去医院。
“我没事，就是需要时间消化。”
“别躺着了，起来。”吴歌把她拉下沙发。
屋里转圈遛弯，按摩穴位，吴歌陪着一同折腾到晚上，丁翘鼓鼓的胃才渐小，总算不再撑得想吐。
她胃里没地方，吴歌可累饿了，本来中午饭就是凑合吃的，这会凉馅饼都是人间美味，拿过来几口就吞进肚里，比八戒吃人参果稍强，起码他还能品出馅料是大白菜。
丁翘见他囫囵吞枣的吃法更加内疚，打算去煮面，却被吴歌拦住。
“别做了，晚上不用吃太饱。”
“那你不会饿得睡不着么。”
吴歌笑着说：“不知道，反正现在不困，要不你陪我聊聊天。”
丁翘点头，正好她也不困，脑子里时不时就会蹦出孙兰芝下午说过的那些话，关于爱情，婚姻，孩子，好像在她面前画了一张巨大的地图，又丢给过来一枚棋子，让她必须要按部就班的随图走，不然结果就是被罚下场，前途灰暗。
她理解孙兰芝作为母亲的担忧，可内心里并不认同那些话，更不想把自己的人生过成别人想要的样子。
只是吴歌问起她为何生气，丁翘随便编个理由一带而过，对订婚的事只字未提。
看到她情绪还是不高，吴歌建议道：“要不咱俩练一场，出出汗有助你发泄负面情绪。”
丁翘眯眼，“馊主意，教练瘾没过够是吧。”
每星期的一次训练都快成她的噩梦，吴歌教练还不如糙汉教练来得靠谱，人家顶多言语上跑跑题，他是连身体都经常不在正轨。
说好的跆拳道教学，教着教着两人就滚到一起去，变成唇齿相依，身体相贴的姿势，好好的道馆变成他们的私人约会场地，好在占用的是学员都下课的时间，否则都怕老板要杀人灭口了。
夜凉似水。
客厅里仅用一盏落地灯做照明。
知道吴歌曾在国外上学，丁翘一直好奇他的跆拳道是和谁学的，感觉和国内教的不同。
吴歌给她的解释是因为混搭。
“哈？”丁翘挠头，“混搭是什么意思？”
吴歌在身后箍紧她的腰，低下头脸颊相蹭，下巴上细细的胡茬刺得她痒痒的，顺着皮肤渗透到内里，心都在发痒。
磁感的声音在她耳边，还是神奇的环绕音效。
“我以前做过拳击助教，其实说白了就是人肉沙包，你知道老外那拳头粗壮的像个铁疙瘩，闪不好一拳轮脸上牙都能掉两颗。”
丁翘听完有点心疼，不管是因为钱还是因为兴趣，这男人也太会自虐了，他的外表和内里根本就是两个世界，单看都没问题，放一块看完全不匹配。
她侧仰起头，视线在吴歌脸上左右探看。
“我说你怎么抽烟喝咖啡，牙齿还保持的那么白，闹半天都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