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家酒店，丁翘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酒店大堂中央的绿植树木和人工喷泉，视觉效果很好。
丁翘点了两份餐，还给艾小可点了咖啡和奶油蛋糕，一个提神一个增加糖分。
艾小可吃完蛋糕，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让丁翘吐血。
“我想当名媛。”
丁翘：“你是不是最近看小说中毒太深？”
“不是，我就想当名媛，有钱，有地位，有好家世。”
“不想打击你，可这……”
“我知道，名媛不是我想当就能当的。”艾小可打断她的话。
“既然你都明白，何必钻牛角尖。”
“可就是不甘心啊，所以才烦啊。”艾小可单手托腮，一脸愁苦，“告诉你个秘密吧。”
丁翘专心做个倾听者，没有插嘴。
艾小可握着咖啡杯，手指弯曲的皮层下已经泛白，语速快得有些迫不及待。
“每次情人节基本都是我自己给自己送花，这次项链也是，我攒了好久钱才买的。”
“我说李菲虚荣，其实我和她根本没区别。”
“我甚至比她还贪心，她不过就是要个陈可，可我想要的——”
话语止住，艾小可自嘲的笑笑。
丁翘问：“是情人节那天陪你出去的男人？”
“情人节的男人？”艾小可仔细回忆了一下，缓慢的摇头，“你说的那男人是我表哥。”
盘子里的牛排还是端上来的形状，黑椒汁在表面凝固，经过高温的小西红柿干瘪的如同百岁高龄。就像人这一生，从出生到老去，向前看的时候觉得还好遥远，等转过身时才惊觉岁月如梭，再亮丽的表皮也经不住时间的消磨。
艾小可的青春还在，可她的心已经看到老去的模样。
她有顿悟，有反省，有的最多的是不知所措。
艾小可说：“我能不能暂时不说那男人的名字？”
“当然，这是你的权利。”
“说出来舒服多了，我要把悲愤化为食欲。”
丁翘担心的瞧着艾小可，久违的调皮笑容，眼睛里却蒙了层灰。
沉重的话题过去，她们吃着半冷的牛排，偶尔聊几句微博看的最新八卦。
聊着聊着，艾小可忽然不出声了，直往落地窗外的大堂看。
“丁翘，你看那人是不是李菲？”艾小可扒拉丁翘的手，指指大堂前台站着的两个人，“她旁边那男的是……陈可？”
丁翘一愣。
艾小可眼瞪如铜铃，激动的说：“我天，他们俩是来开房的！”


☆、你怪我么

在酒店看到李菲和陈可开房的事后, 接下来的好多天这两人都没出现在公司。
艾小可每次想起来都要感叹一番世事无常, 直说陈可堕落了，吃窝边草都不摘食, 叹着叹着关注点又偏移到那家酒店房间的价格，顿时羡慕起陈可的家世，有钱人开个房标准都和小老百姓不一样。
那样子像是真魔障了。
沈佳在9层花园找到丁翘, 失恋后她瘦了两圈，整个人看上去像是灯影戏幕布后面的人物剪影, 飘忽忽的。
别人问起原因, 她只说戒烟导致的食欲不振。
丁翘买了维生素饮料给沈佳, 劝说：“吃不下就少喝咖啡，给你维生素补充能量。”
沈佳失笑，“烟不抽，咖啡再不喝，让不让人活？”
“怎么想起要戒烟？”
沈佳听后沉默半响, 拧开饮料的盖子喝了几口, 不是喜欢的味道, 可她已经无所谓。
天还是青的, 云还是白的，风依旧往它喜欢的方向吹。
有些东西永远在变，有些人永远不会变。
沈佳的戒烟是对过去的告别，那个教会她吸烟的男人，既然不能一起走到最后，那就不需要在她的生活里留下半丝痕迹。
丁翘默默听着, 不由想起艾小可。
同样都是女人，不同的年龄段和不同的感情经历，却一个在拼命改变自身妄求得到，一个在慌忙中固执己见的往外抛去。
“最近中高层应该会有人事变动。”沈佳话锋转得突然。
丁翘从思绪里回过神。
“涉及到我？”
“不是。”沈佳摇头，笑得神秘莫测，“要是事关你就不会这种谈法了，我肯定直接把好资源扔给你，选个靠谱的下家更重要。”
“中高层，负责销售的？”
“别猜了，跟你说的意思就是不要过多参与，不管是公开会议或是私下，记着我的话。”沈佳按着她一侧肩膀，“要么沉默，或者模棱两可，绝对不给对方直接肯定类的回答。”
见沈佳说得格外严肃，丁翘应声答应。
几天后，人事部在内网及各经理邮箱发布一张通告。
负责的东南区的销售总监陈可被调往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