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不仅是喜欢 - 分卷阅读60
着聊着就说到师大报道,话里话外揶揄,火药味“噌噌”上去了。
我暗叫糟糕,刚准备开溜,被叫住了。
“这陈记者我得敬一杯,陈记者,陈燃记者,牛。”一男的眯着眼推过来杯酒,看样子已经醉了七分,关键这人我瞧着面生,都不记得是哪个学校的。
他说得很大声,一时间桌上其他人都愣了。
酒我没接,也没回话,正僵持着,主编及时拦过,打了个圆场:“跟女同志喝酒没意思。”
“不不不,陈记者这酒我得敬。”见过酒桌上劝酒的中年男人吗,就这无赖样。
“我跟你喝,我是她实习生。”小缪之前一直在吃饭,突然把筷子一撂,站起来了,“徒弟替师父喝酒这应该吧。”说着就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徒弟坐下。”我把小缪手上的酒抢过来,往前一举,“敬各位学校领导,春节给大家添堵不好意思。”
一口气喝了,白酒。我没犹豫抓过酒瓶又连倒两杯,全都一口气干了。
对方眯着的眼睛都睁大了点。
喝到最后一杯的时候,小缪起来拉我袖子,主编也伸出手让我缓缓。
缓什么缓,不把他们唬住,能善罢甘休吗?要么就一杯不喝,要么就一下子镇住场子,我一向不喜欢在酒桌上玩拉锯战,吃亏。
酒下肚,从食道一直烧到胃里,辣得我忍不住“咝”一声。我平时也很少这么喝,心里知道这么猛灌,不出半小时就要晕,得赶紧撤。
“我……就这个量了,你们接着喝。”我掏出红包给主编,“帮我给林文昊,恭喜他结婚。”说完跟大家道个别,拎上包就往外走。
小缪追在后面喊我:“陈燃,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不用你。”还清醒的时候我要回家。
“你这么喝很快会晕。”他赶上我,着急地抓住我胳膊又自觉松开。
“我自己叫车,你回去接着吃。”走出门,风一吹感觉还挺清醒。
“呵,非得要这样。”他叹口气,“那我看你上车再回去。”
我打开手机软件,也是奇了,觉得自己脑子还清醒,但手指却有点不听使唤,点了半天没法输入地址。
小缪在旁边看着,露出一副“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
“帮我叫个车,外面太冷手有点僵。”我一本正经地把手机递过去。
他接过手机,操作了一会儿跟我说:“没人接单。”
“没人接单?加钱啊,你点加钱。”我指指点点。
他把手机举到我眼前:“加了,你自己看,没人接,这地方太偏。”
我这时候觉得自己眼也有点花了,眯眼看了半天,没看出屏幕上怎么回事。
拿过手机又凑近看,确实是没人接单,而且看见这儿离家居然十几公里,来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这么远。
“我送你,走吧,再不走你要晕这儿。”
“不不不……不用你。”嘴也瓢了,我打开拨号页面,一个数字一个数字输入电话号码。
几秒钟,接通了。
“喂,顾轶!来接一下我,快!喝,喝多了。哎,多喝了几杯!”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嗓门,“地址?啊,来,你跟他说一下地址。”说着把手机递给了小缪。
我酒醒了之后还记得这个场景,就是我把手机给小缪,让他报地址的场景。
但是当时怎么就脑抽了,让这两个人通话呢,倒是百思不得其解。我觉得大概是因为小缪刚帮我叫车,知道现在的位置,又正好在旁边,就这么一顺手给他了。
那会儿酒劲上来,丝毫没觉得这事有什么问题,也没刻意去听两个人说了什么,自己转头就往大堂里面走,找了个沙发坐下了。
大概过了有几分钟,小缪也走过来,把手机往我怀里一扔,坐到了旁边。
“他怎么说……”我记得我迷迷糊糊问了一句。
“过来了。”他语气平平。
“好。”
这是我记忆中,昨晚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后来有模糊印象,小缪好像还给我搞了杯水喝,反正我就一直瘫在沙发上。
然后我就睡着了。应该是,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在家里醒来的时候,顾轶刚买完早餐进门,脸特别黑。
我回忆自己哪儿得罪他了,就想起让小缪接电话这事,赶紧起床帮着把早餐端上桌,准备碗筷。终于面对面坐下,我一边喝豆浆,一边讪讪地问:“昨晚你接我回来的?”
“嗯。”他掀起眼皮,“断片了?”
“咳,没有,睡着了不是。”
“睡着了?”他又气又笑的样子,问我,“到底喝了多少?”
“三杯白的。那个情况我没办法,不喝他们不解气。”我解释,“但我知道自己会喝多,这不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了嘛。”
顾轶瞥了我一眼,不置可否,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你说说看,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在那个酒店大堂,沙发上吧……”我一脸笃定,又把语气词去掉了,“沙发上。”
“你断片了。”他干脆地下了结论。
下面是顾轶的说法,我十分怀疑其中含有夸大的成分。
据他说,我当时瘫在大堂沙发上,不时伸伸胳膊动动腿,小缪就坐在旁边,我一伸胳膊,他就帮我扳回来。
顾轶远远看见这场景,边走边喊我名字。快到跟前的时候,我可能才听清楚,一个激灵就直起身来,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