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不仅是喜欢 - 分卷阅读50
吧。”我将方向盘一转,在前面路口掉了头。
“不用,睡一觉就好,”他声音低低的,“你就先开回家吧,听话。”
“我拜托您听话吧。”
在急诊量了体温,开了退烧药,离开的时候将近半夜。顾轶精神没大好转,回去路上又断断续续睡了好几觉。
我也折腾得困了,强打着精神开夜车,半个多小时终于到达小区楼下。
“到了,顾轶,”我轻轻拍他肩膀,“下车。”
他醒了醒神,缓缓坐直了身体往外看,反应片刻:“嗯,我开回去。”说着去开车门。
“你这样能开回去啊?”
我边说边熄了火,把钥匙揣到兜里:“走吧,收留你一晚。”
顾轶腿已经迈出去,听到这话动作一停,回头看我,倦倦的脸上露出个值得玩味的表情。
“可以,看来病还不严重。”我揶揄。
他无力地笑了一下,甩上车门走到我旁边,伸出手:“钥匙给我。”
“干吗?”我手放进兜里没掏出来。
“我开回去。”
什么操作?老娘还能吃了你?
我愣住了,一时间莫名和羞愧交织,嘴硬道:“怎么着,怕我啊?”
顾轶低头,嘴角弧度若有似无,半天才叹口气,慢悠悠地说:“怕传染你。”
我撇撇嘴,手还在口袋里摩挲着车钥匙,搞不懂情况怎么变成好像自己强迫他似的。
下不来台,也实在担心他的状态,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内心戏就嘀嘀咕咕出声:“老娘都没怕你怕什么……”
“你说什么?”他凑近,也许因为发烧,眼睛像蒙了一层雾。
“我说我给你叫车。”正掏出手机,被顾轶轻轻抢过去。
“天天在心里‘老娘老娘’的是不是?”他一脸疲惫笑意,可能站得有点累了,抓着我的胳膊微微用力。
我不得不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去够手机:“行了,你要回去就赶紧回去。”
“是怕传染你的。”他看着我,声音减弱,“现在想想要传染可能在车上就传染了。”
顾轶的脸越来越近,嘴唇很烫蹭过我侧脸,最后搭在肩膀上,好像已经体力不支。突然的重量让我没站稳,直接往后靠上车门。
隔着衣服都能感觉他的热度,他呼出的气在颈间散不掉,大冬天里一阵燥热。
连拖带拽把人弄进门。顾轶还有一丝清醒,挣扎着往沙发去,但是全然没力气,硬是被我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没多久就陷入昏睡。
烧仍然没退,我只好用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物理降温,就这么忙了半宿,换了几次感觉体温降下去,我才连滚带爬,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闹钟作响。实在太困,可能也就睡了四个小时吧,我明明听见了却舍不得睁开眼,缓缓伸手去摸手机,还没摸到,铃声就停了。
这才不得不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顾轶的脸,很近很近。
“还烧吗?”我探手试了一下温度。
“好了。”
“我怎么睡这儿了?”就在他旁边。
“早上抱你过来的。”
想了想,我没再追问,刚要坐起身,又被顾轶拽倒。
他揽过我肩膀,边揉着我头发边低声说:“再躺一会儿。”
“迟到了,今儿一整天的面试。”
“我送你去,来得及。”
“别逞能了顾教授,昨天路都走不动了还想开车回家。”我从他怀里溜出去,翻身下了床,“再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上班了。”
这一天,不间断地面试,加上睡眠不足,真让我脑子快炸了。中午直接趴在面试间的桌子上眯了一小时才稍稍缓解。
结果下午第一个进来的就是林嘉月。其实昨天我们几个人都看过她简历了,没话说,应该是实习生里最优秀的。
所以还挺放松,只当走个过场。
这位同学看起来也完全没有担心。她不是来面试的,更像是来提要求的。
“我希望能去社会版实习,尤其想做调查新闻。”林嘉月说,眼睛亮亮的。
“哦,为什么呢?”同事顺着她的话头惯性追问。
小姑娘解释了些新闻理想,跟我当初的想法非常相似。只是最后她还不忘补充一句:“像跑学校的消息个人觉得新闻价值有限。不好意思啊陈记者,只是出于实习效果考虑。”
其余几人都看向我,面露尴尬。
“没关系,尊重你的想法。”
我看她踌躇满志的样子,倒没感觉被冒犯,只觉得真像几年前刚进报社,愤青又理想化的自己。
不对,是plus版的自己,我没她这么骄傲。
林嘉月出去的时候,我透过门缝看到小缪靠在外面走廊墙上,眼神无意对上,他点了点头,随后一起离开了。
“陈燃,”旁边同事叫我,“你觉得怎么样?小姑娘有点狂哦。”
“我觉得挺好,她面对我们不怵,以后面对采访对象才能硬气。至于有点狂吗……”我沉吟,笔尖在她简历上打了个钩,“在报社磨一磨就好了。”
“你认识吗,这个女孩子?”另一位同事也有点犹疑。
我知道人事对这种有刺头潜质的学生是比较为难的。一方面承认他们有过人之处,一方面担心不够听话,容易惹麻烦。
“不认识。”我干脆回答,笑着把简历放到一边,没再搭话。
后来林嘉月通过面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