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不仅是喜欢 - 分卷阅读48
存空间太小了,走媒体融合的路不可避免。
新媒体中心的记者,更像我们平时说的“小编”,基本是新闻的搬运工,改改抓眼球的标题,重新包装排版上线。
大家都不想去。选题会上老头儿透了点口风,改版后我们人手将有富余,搞不好会有同事被调走,一时间人心惶惶。
当然了,报社也未必喜欢我们去搞新媒体,就像王记者说的“脑子不够活”,所以估计要大规模招聘,我们社年轻人才缺口很大。
后来果然,年底的时候忙了一段时间校招。因为我本身是跑学校的,熟门熟路,跟着人事部参与了好几场。
校招的事情暂且按下不表,那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
但这两个月里都发生了什么呢,我居然记不清了,幸福的面目就是很模糊。
拣几件紧要的说吧,首先是孙老板成功脱单。
有一回我和顾轶去射箭馆,一进门就发现孙老板换造型了。
他本来是走文艺大叔路线,胡子拉碴的,如今都打理干净了,一下子年轻了五岁,居然还有点清秀。
我俩非常诧异,我是喜形于色的诧异,顾教授是不动声色的诧异。
“怎么回事,受什么刺激了?”我问。
孙老板不大好意思地摸了摸下巴,说:“小咪不喜欢我留胡子。”
“养猫了?”
孙老板白了我一眼:“你这个媒人真的不合格。”
然后,才知道原来那位女老板叫张咪。
她是挺像猫的。
反正他们俩就在一起了,但我不常见到女老板。两个小老板看来在事业上还未能达成一致,各顾各的店,谁也放不下,都是大忙人。
再就是顾轶,他现在常来我家做饭。
厨艺烂得可以,我都是硬吃下去的,但又不好意思打击他的热情。
主要是不想让他失去来我家的理由。
他做菜跟做数学题一样,恨不能每种调料用量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明明严格按照菜谱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吃。
我本来是又懒嘴又叼,不然也不会因为点外卖结识张咪,现在被顾轶培养得也不挑食了……
反正,脑袋聪明的人也不是什么都擅长。
11月初的一个周末,下雨天。
吃完饭我和顾轶歪歪斜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不知怎么起意,突然问我一句:“年会记者提问那次,你一直在玩电脑,不是在写稿吧?”
我回忆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写稿?”
“你写稿的时候没那么多小表情。”
观察够仔细的,于是我告诉他,其实是在写小说。
他听完眉毛一挑:“在我的讲座上写小说?”
嗯哼。
“给我看一下。”
“不行。”都是写小孩子爱来爱去的,有什么好看,太难为情。
顾轶各种威逼利诱,我都没妥协。最后他居然说,是不是我在小说里骂他,所以不敢拿出来。
真的是越来越怀疑他的数学教授身份了。
我从来都是在小说里骂领导的,怎么会骂他,并不舍得把他写进去让大家看。
但是这件事过去之后,我突然多了一个读者,天天评论,也不回复,每次就一两个字。有时候是“好”,有时候就简单的“来了”。
有时候忘了评论,第二天就是“来晚了”。
我一度以为是顾轶,很久后才知道不是。
其实从下半年开始,已经陆续有用人单位瞄准新一届的毕业生,我们报社算行动比较慢的,将近12月才终于把校招行程定下来。
本地的学校里,也就师大的新闻专业比较突出,跟我们算校企合作,近几年接收的实习生基本都是师大的,社里也有很多校友。
但我平时很少跑这个学校。这条线基本被一个关系户女同事垄断了,她最近开始休产假,也因此校招的事情才找上我。
宣讲会定在周六下午,师大礼堂,招聘应届毕业生以及大三实习生。当天早上我们就到了,跟就业办的领导碰了个头,然后布置会场,贴海报放易拉宝,忙了一上午。
人事部的几个同事都挺忐忑,毕竟我们副社长要亲自宣讲,万一人来得少,撑不起面子。早年报社招聘乌泱泱的人,挤破头都难进,现如今沦落到担心冷场了。
好在后来证明担心是多余的。
不到两点,礼堂已经几乎坐满,后来的学生只能站在过道,并且还在不断地拥入,人声鼎沸。
副社长到场一看这阵仗简直容光焕发,平时在报社里见到他从来没什么好脸色,今天居然挺和蔼的。
他就近招呼我:“去联系一下学校就业办的,学生这么多,根本装不下,也不安全。”
我一眼没看见校方的人,也不敢耽误,立马去找。好不容易挤出去,发现居然门外也围了好多学生。
非常吵,打电话都听不清。我正头大,瞄到边上有扇防火门,没多想就推开进去了。
几乎是同时闻到一股烟味,楼梯间灯没亮,黑暗中一个红点正燃着,几秒钟掉落在地上,被麻利地踩灭。
有人躲在里面抽烟。
我手机还拨着号,外面听不清,里面烟味大,进退两难间先跺了跺脚。
灯忽明忽暗,看样子接触不良,闪几下之后终于亮了。
然后我就看见小缪一脸恍神的表情,站在楼梯扶手边上,脚还在碾着烟头。
还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