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常理了？虽然其实，她只手指尖碰了一下，还没有握个全乎呢。
她前世伺候过人，但她对完颜宗望那个人，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是厌恶的。从第一次被强迫，她全程都是闭着眼睛哭，心里各种恨，完了之后，躺在床上跟死猪一样，完颜宗望抱她去沐浴，她拼命厮打，最后把完颜宗望弄烦了，又要了她一次。
她身上的骨头都快碎了一样，她甚至都离开，到死，伺候了完颜宗望多少次，她都不知道男人的那里到底长什么样子，她只记得疼，记得害怕，恐惧，让她有了心里阴影。
她至今都不愿想起前世的那些事情。
林樾抱了她出来，将她放在浴桶里，细细地帮她洗了之后，又将她包着出来，放回床上，待玉竹和苏叶服侍她起身。他自己就着公主沐浴过的水，把身上洗了一遍。
阳光照在甲板上，沿途都是极好的景致。赵嘉柔披了一件玫红色的披风，扶着船舷站着。她的身后，林樾和王贤妃跪坐在垫子上，面前放着矮几，上面放着小红泥炉子，用干燥的松果烧得很旺，水快开了，是林樾让人划了小船，去江心取上来的，准备用来烹茶。
“娘娘喜欢喝清淡的，还是要浓一些的？”林樾亲自动手。
“清淡一些的吧！”
王贤妃抬头望望天空，万里无云，此时已经入了夏，阳光有些炙热，可她却不怕。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晴空，视线再也没有放出过这么远了？“你母亲没了已经十八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想当年我们在渭河上游船，还是春日里，两岸的杨柳随着风动，跟纱幔一样，一转眼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赵嘉柔屏住了呼吸，她装作看远处的景致，可耳朵却竖了起来，听身后母亲和林樾说话。
林樾似乎顿了一下，他也在犹豫，最后才用干涩的嗓音道，“娘娘记得没错，我两岁时，母亲没了的。”
“是啊，那样的情况下，你母亲能够平安地产下你，也是不容易了。换了是我，恐怕就很难做到了。”王贤妃的目光落在了赵嘉柔的身上，她眼中有泪光在闪现，“为母则强，你母亲拼了命要生下来，又强撑着过了那两年也是怕你没了她，活不下去。”
“孩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你不用顾忌我们母女俩。”王贤妃端起了林樾递过来的这盏茶，朝四周望了望，“你把人都换了吧？你是没准备让我们再回去了？”
林樾摇摇头，“娘娘在宫中也是二十多年了，有柔柔之前日子过得应该是极苦的。柔柔也不可能一直都留在宫里，若娘娘能够过得了没了柔柔的宫中日子，臣还是会带娘娘回宫的。”
赵嘉柔忍不住扭头看了过来，朝林樾狠狠地瞪了一眼。
王贤妃看在眼里，她笑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你们怎么安置我，我就怎么过吧！只是，林樾，任何时候都不要伤了我的孩子！”
林樾起身，庄重地在王贤妃跟前拱手行礼承诺，“臣发誓永远都不会伤了公主！”
赵嘉柔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哪怕在船上其实并不好过，偶尔会头晕，起了风的时候，船行得也不稳，但她还是希望，一直就这么走下去。他们每天晚上相拥在一起，林樾会伺候得她很舒服，她也很喜欢和林樾疯在一起，尽管也没有逃脱被林樾塞到裤子里的下场，握着那软软的不大的一根，只觉得挺有趣，会微微地弹动，还会有向上的趋势。
白天的时候，她会听林樾和母亲说一些她并不知道的陈年旧事。他和母亲说话的时候，她就只能在一边听着，跟个孩子一样，根本就插不上话，经常就晕晕乎乎，迷迷糊糊地，枕在林樾的腿上睡着了。
可这条路终究还是有个尽头，半个月之后，两岸的城镇慢慢地密了起来，如母亲所说，两岸有了杨柳，随风舒展，跟纱幔一样，青翠碧绿，眼看就要靠岸的日子，母亲却病了。
船在谢江码头靠岸，杭州城的知府亲自来码头迎接，请了城里最有名的医生来为王贤妃看诊。随行中虽然也有太医，但诊出来王贤妃是恶疾，无药可治。
公主哭得跟什么似的，林大人一向和王贤妃关系不错，对公主也亲厚，断然不可能就这样看着王贤妃死去。
不过，林樾的折子已经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去了，折子中说道，“臣是在打听到仙丹确切消息的时候，娘娘开始病重的，臣想到凡事皆有缘法，不知娘娘这一次的病是否能够好起来！”
言外之意，仙丹似乎必须要用王贤妃的命来换。
京城之中，皇帝收到了林樾的折子，看到“凡事皆有缘法”，已是喜不自禁。他当然相信这句话，他不但相信，还很赞成。他甚至希望王贤妃能够死，如此一来，仙丹必然就会得到。
李相正在奏事，他一挥手就把李相撵走了，飞奔一般地去了长清宫，在道像之前烧香焚纸，感谢三清道尊们对他这个皇帝的厚爱，他求仙问道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了些进展，他怎么能不高兴？
李相本来想跟着过来的，但他害怕又像上一次那样，被皇帝赐丹药，最后在长清宫里做些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