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厚长 - 分卷阅读79
来不敢撒谎的,一戳一破,我第一次见他我就尊称他为“诸葛孙”,事实也如此,任何人、任何事在他那里就没有不能安抚的。严峻我还算是熟悉,我在机关工作时我们是同一层楼办公,见面的次数比较多一些,体态较胖,身高中等,眼睛被脂肪挤成了一条缝,永远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即使脸上挂着泪水也仍然是笑着。
晚上,指导员老爷子带着我们全所同志刚在贵宾楼迎接完孙国辉和严峻;早上,指导员老爷子就被调往城东派出所,提任为城东所所长。下午,新任指导员吴佩琪奉旨上任。对吴佩琪我一无所知,据说是驻扎在林业局的同志,我没有听说他的名字,更别提他的人了。据说吴佩琪是弃笔从戎,从教师作家转行到公安队伍来的,当然文采了得,这是有目共睹的。无论是平时说话还是主持会议,语言层次分明,语调铿锵有力,震撼灵魂。个头很高,接近一米八零,胖瘦适中,浓眉大眼,大嘴厚唇,一副圆厚耳垂张扬跃入眼帘。老人们常讲,能说会道之人必定是薄唇小嘴,而吴佩琪的大嘴厚唇竟也能夸夸其谈,让我为之惊叹!
人在世间行走,俨如行走在高速桥上,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路口上桥,结伴同行一段共同的桥段,然后又从不同的路口下桥奔向各自的方向继续前行。再见亦或不见,得看大家行走的路线是否还有交集。在我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离去的是否还能相聚,新来的能走多远,不是我能掌控的,也不是任何人能掌控的,这是道之所行。
一所之长亦即一家之长,一家和睦在于家长,一所团结在于所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思想,就有不同的做事风格。“诸葛孙”一上任,单位的气氛就紧张起来。也许来自于“诸葛孙“不苟言笑的神情,也许来自“诸葛孙”事无巨细的面面俱到,每个人都像饱食小憩的豹子,安静着却透露着一种不好揣度的危险,原本其乐融融的团体突然就变得“道路以目”了,我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事,但在早会上,“诸葛孙”的话着实吓了我一大跳:你们别给脸不要脸。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亲耳听见这句话,我半刻钟没有思维,聪明如诸葛的一所之长,不应该使用这样低俗的语言,我们在座的十几人,都是骄傲自负之人,完全不需要家长压制式的管理,况且,我们并不是你的私家雇员,你可以随意使性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诸葛孙”竟把我们看做他的奴仆一般。真是“一朝当令,容颜不识”,曾经的谦和如朝露啊。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竟然无缘由的恐惧起这位隐藏笑容的“诸葛孙”。我竟担心起我的言行举止是否符合“诸葛孙”的心意,是否忤逆了“诸葛孙”的心意,每日里,总觉得身后有一只射影之虫跟随着我,让我毛骨悚然。赵大虎没事最爱腻在我的办公室,现在也看不见身影了,除了下委,大多时间就猫在屋里看书了。
羊群行走靠头羊,团队发展靠领导。一个领导的个人行为直接影响着团队的生存现状。因为“诸葛孙”喜欢看着大家时刻在他的视线里闪现,派出所的弹性工作制完全陷入坐班制,社区工作一度搁浅,案件线索迟迟不现,即使有线索,估计也被一些人故意隐藏了起来,本想趁此“当权下令”的机会自创模式,广聚升迁资本,却是孤掌难鸣了。没有好的坯子,怎能烧制好的红砖来。据说,“诸葛孙”是百货商店售货员华丽转身而入公安的,从警不过几年,却是仕途平坦,□□浓厚,以理货的心情管理人事,违背道义,必失人心。
在“诸葛孙”的严控下,首先“逃走”的是兵哥。兵哥是侦察兵出身,恰时值全警大练兵,兵哥被局里调任大练兵总教练。兵哥的离去,祝福中带着更多的恋眷,多年的朝夕相处,彼此身上的很多东西都刻在了生命中,我对兵哥的感情早已视如亲人,熟悉似己,电话里的一句话就已经能判断出他当时的心境,在这样的流水的岗位上,还能和谁共事多年?我抚摸着我的长发,仿若兵哥的双手在为我编发,兵哥是我这一生中唯一为我梳头的男生,这种真挚纯洁的情义千古希贵。我的办公室再也不如以前明亮了,我的学习笔记再也没人经管了,我的新发型再也没人过问了……,天同覆,地同载,咫尺天涯,我却失去了兵哥的宠爱。
兵哥走的时候,“诸葛孙”没有安排送行,更增添了我的伤感。晚上,我们几个社区民警自发的安排兵哥践行酒,我端着酒杯因离别伤情怆然泪下,我伤感曾经的一切美好就这样的消逝,这是我以女儿心收获的情义,我的女儿心已不再,在未来的人生中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美好。
“葵花,我和你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说不定也哪天就调走了,你不如今天对我也说些离别赠言吧。”“大司令”张李强宣宾夺主,眼里闪着泪光。
“言语已经不能表达咱们这份友谊,就希望我活着你们都活着,我想看谁就能看到谁就可以了。”我站起来将一杯满满的二锅头一口喝掉。惹得在场的人都惊叫着站起来想要阻止我,可是都来不及了,满杯的白酒已经像一条火龙游进我的胃里。
坐在身旁的赵大虎赶紧递给我一杯白水。
“今天喝多我可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