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厚长 - 分卷阅读76
大师的妻子薛亮的岳母带着一身凉气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拎着一大方便袋冻饺子递给了薛亮,薛亮一家三口在我是注目下离开。薛亮对我的漠视击碎了我的心,我知道我很长时间都不会忘记薛亮眼底那抹怨恨。
墙角处的水套炉被燃烧的煤炭烤的透着亮的红,室内温度很高,我的外衣很快被我脱下放在了炕上,我把赵大虎写的纸条递给了大师,实际是赵大虎写的简短的介绍信,我接过赵大虎的介绍信时,我也是诧异不已,“你怎么和这样的人熟悉?”我反问赵大虎。
“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呢?哎,他是我爷爷的战友,我从小就认识了,很好的人。你信就去,不信就不去。就好像我给你介绍的人是坏人似的。”赵大虎的话语里带着点埋怨。
可能我的话问错了,我的话没有贬义,在我的印象中,能懂术数的人是有别于常人的,这样的人我个人觉得他们的身份高于地摊上抽签的江湖人士,给人一种更神秘的气息。我把八字交给大师,我就有一种被大师看的一览无余似的恐慌。
大师在批算我的八字的时候,我悄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一个普通的民房,屋内充满了远古时代的气息,很多做工精致的风水物件错落有致的摆放在设计独特的柜子上,是我从没有见过的,除了历史课本,我还没有接触到老祖宗留下的这些古老文化,但我相信这种文化传承的信息。我置身其中,恍若站在远古时代的土地上,恍若中似有熙熙攘攘的远古人就在我的眼前按序生活,大师带给我的神秘就是我所想的那样有别于常人的人,在他们面前,似乎隐藏不住任何心底的东西。
幸好,我只是让大师帮助我改名字,看到薛亮那一刻起,我其实已经后悔来到这里。幸亏,大师说,他会把我的八字写好让我自己保管。
当我长到能思考我的姓比别人多一个字的时候,父亲只告诉我“宇文”是复姓,然后我又问父亲“什么是复姓”,父亲说“复姓就是比别人的姓多一个字”。因为父亲五岁时是随着奶奶一起嫁给爷爷的,并且还是随了奶奶的姓氏,所以奶奶就只告诉父亲这样的话,父亲也像奶奶似的就跟我说了这样的话。所以,我就只知道我的姓是复姓,就是比别人的姓多一个字而已。后来在单位闲余看书时,才知道“宇文”姓是皇族血统,心里就一直娇贵着自己,也将永远。我让大师改名字,也不过是改掉葵花两个字,姓氏不能动的,我亦是不能叛祖离宗的。
我在大师家逗留了很长时间,霞光透过玻璃照在大师花白的稀发上,熠熠闪着金丝光芒,若佛光普照。我心中涌出无限的肃穆,是否暗示着我的好运降临?我拿着大师改好的名字“宇文淼”,一头钻进刺骨的寒风中,寒风仍是寒风,甚至凛冽的更加肆虐,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来时的那种寒冷,“境由心生”。我似乎走在阳光拂面的春天里。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我心里揣着新名字兴高采烈的走进政治处的办公室。
“杨哥,我改名了,不叫葵花了,新名字是宇文淼,我来跟你说一声,以后涉及我名字的时候,就写宇文淼吧。”我毫不掩饰的说。
“改名?谁告诉你可以改名的?葵花。”杨哥惊奇的问我。
“没人告诉我呀,我自己想改名的,我不想叫葵花了。别人一叫我葵花,我就满眼都是大地里正在生长的向日葵。”我小声解释说,杨哥惊奇的语调让我顿然失去底气。
“你刚才叫我葵花丫,我就看见满地的向日葵,还是烈日下的向日葵。”我接着说。
“呵呵,你想象力不错。但是,葵花,我还得这么叫你。你可能不知道,可能没人告诉你,咱们在政府职能部门工作的人是不能更改名字的,因为你这一生的人事档案已经固定成型了。你听大哥的,就叫葵花,多好的名字,每天都跟着太阳走,竟走阳光大道了,让人们羡慕着呢。”杨哥好言劝说我。
“哦,是这样啊。那没戏了。”我嘀咕着。
“是的,没戏了。想着你的阳光大道你就看不见满地的向日葵了。”杨哥开玩笑说。
我讪讪的离开政治处,我异想天开的美梦就这样被人事档案破坏了。
我是很聪明的,既然书面上不能改动,那我就刻个名章挂在钥匙串上吧。
改名的风波很快就被日常的生活而淹没,而我的眼前却不再闪现满地的向日葵,通天的阳光大道向我敞开着。
然而,无巧不成书,无奇不足以称之为人间。
一周之后,仍然是一个冰冻三尺的寒冷天气,胡同口里的一个下水井口汩汩冒着热气的脏水溜进了大道上,我穿着新买的棉大衣走在下班的路上,一心只顾躲避寒冷而忘记顾及脚下的道路,当我直直的跪在热气腾腾的脏水里,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脏水,实际就是屎尿水瞬间就湿透了我的棉裤,我的棉大衣下摆沾着一些屎尿水的漂浮物,我向来是闻不得臭味、看不得粪便的人怎能遭遇这样的令人作呕的境地,我岂能不吐个翻天覆地!我在冰冻三尺的天气里,在楼道里,脱掉脏衣服,光着脚,光着双腿,穿着内衣走进家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