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常到可以把李韵对她的批评当成相声听的程度，反正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些话。她闲适地靠在墙上，?颗?颗地吃葡萄，准备等她们说
完再进去。
戴宁笙开?：“妈，我觉得仅仅是因为迟到的问题，让瞳瞳在?庭?众下罚站，这有点过了。”
李韵打断她说：“不这样，她怎么知道羞耻呢？怎么知耻?后勇，端正??的学习态度？如果她在安城中学，还是和原来?样像烂泥扶不上墙，我
费尽?思送她进安中有什么意义？”
“既然瞳瞳已经要参加艺考，我们不需要再?普通文化?的要求来要求她。”戴宁笙蹙眉，“寻亦那边同样不轻松，双重的压?，我看她最近也很
累了，她会受不了的。”
“我要的就是她受不了。”李韵果断说，“我很了解她，?点苦都不能吃的?女孩，当初她离家出?威胁我，最后答应我??上的期末考试?少考
上学校设定的本科线，才能继续学表演。她怎么可能兼顾呢？艺考是次等选择，最好就是她知道?????两，承受不了压?，知道艺考也不容易，放
弃艺考的?思——专?做个文化?。”
“不然之前戴嘉瞳的班主任来找你，说要对她睁?只眼闭?只眼，我为什么叫你回复说绝对不要宽松，反?要严格，?最严苛的标准对待她？她如
果不听话，怎么对她都可以。”李韵埋怨戴宁笙不懂她的苦?，“我不是还要你向他们班的科任老师打招呼，不要对她客?，多批评、鞭策她，你说了
吗？”
“......说了。”
戴清嘉终于明?为什么最近老师每?个都针对她，为什么戴宁笙在?廊看?她会视若?睹——这就是姐姐和妈妈想要的结果。
等待的过程?，戴清嘉吃完了?串葡萄，含进最后?颗，果实酸苦。她单眼瞄准，将残枝扔进垃圾桶，独?回房间了。
戴宁笙劝说：“我始终认为瞳瞳没必要非去安中不可。安中的孩?都是尖??，瞳瞳基础太弱，跟不上也没有?，反?显得?所适从。”
“什么意思？同?个妈妈?的，你?中有能?考上北?，落榜了能上北师?，难道她连个普通?本都上不了？”李韵冷脸，“还是你觉得你妹妹就
?定不如你？”
戴宁笙愕然，李韵尖锐的语?使她有点不敢置信：“妈，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这样想。”
李韵终究叹了??说：“从?亲戚朋友就夸瞳瞳漂亮，她越??我听得越多，我不?兴，别?说我是谦虚掩饰骄傲，?在福中不知福——当明星出
名可以赚?钱，?或者哪个女明星嫁了豪?，改变全家的命运。但是我是真的?兴不起来，你想想，娱乐圈是什么地?？我们家庭是不错，但是?点背
景也没有，我可真怕她那张脸和性格给她招祸，可能是外来的祸，也可能是她??惹的。她现在在我们?边，?打?闹我们还能给兜着，以后呢？我可真不敢冒这个?险。我宁愿她安安??的学点知识和技能，在安城做个普通?。”
“养??百岁?忧九?九，我对你和瞳瞳都是这样。”李韵缓和语?，“宁笙，你现在??了，要帮妈妈?起管教妹妹，好吗？”
李韵步步紧逼，戴宁笙垂下眼睫，说不上哪?不对，只能应好。
-开?的问题，我不卡文就周六，卡文就周?，不过我?概率会卡的。然后我就完全?存稿啦。


24 戏剧
安城的大学生戏剧节，安中是唯一有机会参加的高中，戏剧社对此很重视，俞彦珊将剧本发给戴清嘉，要求她在周末之前背下来，周末直接排练。
“这么多怎么背？”
换作以前，戴清嘉是看都不会看剧本一眼的，戏剧社的社长自己说过，招戴清嘉入社是为了她当门面，并不指望其他方面。
今天戴清嘉还勉强翻了翻，全是拗口的古文，她读尚且不顺畅，更何况背诵。
俞彦珊不留情面地说：“这是演员的选拔，很简单，背不下来我就选别人。”
戴清嘉好笑道：“你选拔我？”
俞彦珊说：“我是导演，你是演员，导演就是有选择的权力，演员只能被选择。”
回家之后，戴清嘉直接将剧本扔到角落，在只有五天准备时间的情况下，忽视了它一天一夜。最后鬼使神差地又找了出来。
如果她参演戏剧节，或许可以邀请方奕来观看？
怀揣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戴清嘉开始一字一句地背。俞彦珊给她的只有她扮演的角色的部分，她需要自己查阅整体的故事，遇到不理解的俚语和
俗谚，则一一标注意思。
李韵来送川贝雪梨猪肺汤，见戴清嘉伏案苦读，还很惊讶：“这是开窍了吗？”
之前学校老师压迫她学习，戴清嘉完全被动，不曾见过她如此认真的神态。
戴宁笙本周在准备全市的课堂示范课评选，住在分校区的教师宿舍。俞景望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多数时间不在家，匆匆地回来取文件，和李韵
打了一个照面，他闻言看向房间里的戴清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