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圣诞快乐。”
“元旦有活动吗？”陆子禾赶忙问他。
“没有。打游戏吧。”
陆子禾：……“要不要去平顶山撞钟跨年？”
顾昊白明显兴致不高：“到时候再说吧。”
陆子禾看着屏幕噘嘴，所谓到时候再说就是不去。
不去拉倒，哼！
没多久，王景然的信息来了，约她出去吃饭。
陆子禾的心揪了一下，她发了很久的呆，还是跟王景然说她想在宿舍休息。
“身体不舒服？”
陆子禾抓耳挠腮，他平时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听不懂啊？她就顺着王景然的话说：“嗯，有点头疼。”
“熬夜了吧？那你好好休息。”
为了圆“头疼不想出去的谎”，陆子禾真的一整天没出去。
陆子禾觉得自己很不正常，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如果是李一鸣来约她，陆子禾会直接说她不想去，不会找任何理由。
为什么呢？
陆子禾不敢想，只搪塞自己，她现在长大了，处事更圆滑了；而且王景然长得帅，任谁都不忍心让他失望啊。
她开始有点害怕了，祈祷寒假快点来：她回到南城就好了，一切都会正常起来了。
元旦过后，大学的期末考试开始了，陆子禾也加入了自习大军，特地找了一间空教室闭关，偿还自己平时上课三心二意欠下的债。
可惜，她在暖和和的空调下只想睡觉。
“噗嗤。”一声好听的嘲笑在她旁边响起。
陆子禾一惊之下，猛地抬头，看到王景然弯着眼看她。陆子禾默默地握紧双手，在心底念了句佛号，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咖啡喝不喝？”王景然主动把手里的咖啡递给她。
陆子禾摇头，她不爱喝咖啡。
“那，奶茶喝的吧？”王景然划开手机点外卖，“你想喝什么？”
陆子禾继续摇头：“不用不用。”
“这么客气？诶，你最近是不是在躲我？”王景然凑近陆子禾，眼神直视她。
“啊？没有啊，我为什么要躲你。”
王景然笑了，兀自重复了一遍问题：“你为什么要躲我？”他站起身，伸手拍拍陆子禾的头，背对着陆子禾，像是准备要走了。
王景然：“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躲我。”
如果单听这平稳如无风琉璃湖的声音，会觉得王景然说得特别从容。
陆子禾也听怔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教室里只有空调嗡响的声音。
“这是你的回答吗？”好半天了，王景然才开口说话。
不知怎么地，陆子禾想到了顾昊白。
如果是顾昊白，他根本说不出喜欢吧，更不可能主动问人能不能跟他在一起，他不是一个会伸手要糖吃的孩子。
在王景然跟她表白的场合里，她却在心疼着顾昊白，看来她的心比她以为的要坚定一些啊。
于是陆子禾用力点头，说：“是。”
王景然笑了声，语气轻快又温柔：“那你好好看书吧，我先走了。”依然是如玉君子、从容不迫的模样。
陆子禾看向窗外的天空，云层在寒风推挤下显得那么慌乱，她的心底却异常安宁。
可能有些人比他温柔，有些人比他有趣，有些人比他懂浪漫情调……我知道他们都很好，但是这些人都不是他，再好也与我无关。
期末考试结束，陆子禾回南城过年，她除了在除夕夜与顾昊白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其他时候都没能碰到面。
直到年初六，大家年拜得差不多了，终于约着出来玩了。
火锅店里，陆子禾看着顾昊白，莫名觉得他似乎瘦了一些，她忍不住问顾昊白：“你最近不舒服吗？”
顾昊白微诧地看了她一眼，摇头：“没有，挺好的。”
“你之前不是胃溃疡吗？”陆子禾有点放心不下，她看顾昊白袖口露出的手腕没比她粗多少，要知道她和顾昊白身高差了15cm。
顾昊白喝着茶不以为意道：“那个啊，早好了啊。我现在很健康。”他还冲陆子禾笑了下。
陆子禾点点头，可能体质偏瘦的人就是比较容易瘦吧。她鼓起勇气道：“我最近新学了一道菜，你要不要试下？”
顾昊白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行啊，下次吧。”
下次？下次约等于“有点麻烦，算了吧”。陆子禾第N次没了话，也就不再说。
吃完饭，大家热闹闹地要去逛街，陆子禾没有什么兴致，就说要回家。李一鸣开了车来，就说要送陆子禾回家。
陆子禾拒绝道：“不了，我刚吃得有点多，我走两步吧。”
李一鸣点点头，不再说。
顾昊白把外套穿好，对陆子禾道：“我跟你一起吧，我也回家。”
陆子禾惊喜地眨眨眼，开心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