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不再动了。
舒可的泪水夺眶而出，就在今天一天，她生命中曾经最重要的三个存在都离她而去，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她想要放肆地哭泣，但是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咬牙站起身，直视殷倾：“现在，你还有什么筹码？”
殷倾满脸阴郁地看着他们：“不要得意得太早！”他终于撕下来儒雅冷静的面具，脸色难看，“就算这样，你们也拦不住我！”
只是他刚说完这句话，原本平静地丧尸却开始骚动起来，慢慢地，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殷倾头一次感觉到恐惧。
这种感觉，他以前只有过两次。
第一次，是在他亲眼看着母亲被作为试验品，生不如死的时候。
第二次，是他在实验中挣扎，痛不欲生的时候。
所以他痛恨那个老头，恨得想要将他挫骨扬灰，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他算计了他，看他像个怪物一样挣扎求生，最终还是惨死，他接手了他的研究数据和研究成果，完成了他一直梦寐以求的计划。
可惜都成了空。
这一次，是第三次。
“怎么会这样？！”殷倾狼狈地躲过丧尸的攻击，但是他深陷丧尸群中，前后左右都是丧尸，根本拦不住，很快就伤痕累累，亏得他本身实力过得去，不然恐怕早就死在丧尸的围攻下。
好不容易躲到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殷倾取出另一只试剂打算重新注射，但是刚刚拿出来，他脸色就变得更差，只见原本淡蓝色的溶液竟然变得透明，他很清楚，加入全部变成透明，就代表这支溶液失效了。
他将身上所有携带的溶液掏出来，却发现其他的同样变成了透明。不用想，他都知道会是谁做的手脚：“殷维！！！”
那个该死的老头，竟然一早就防备着他！
只是话音刚落，他便捂住了嘴，有鲜血渗透出指缝，他眼神狠厉，几近癫狂。
“发生什么了？”盛凯风惊疑不定地问。
“药剂……失效了。”回答他的，是舒可。
看到那溶剂，舒可就想起来了这是什么，看来，当时拿走其他溶剂并且对丧尸老人的尸体做出那种事情的，就是殷倾。
丧尸老人凭着那些试剂变成了半人半丧尸的状态，在丧尸里苟且残存，而殷倾能在丧尸中自由活动，显然也是因为这个药剂。
但是他的药剂，却失效了。
殷倾看向她，舒可低声说：“看起来，他早就知道了你的存在，也知道你要什么，所以提前做了手脚。虽然他早已死去，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他才是这场战斗中最大的赢家。”
或许丧尸老人不知道算计自己的人是他的亲生儿子，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留下了后手，无论是谁觊觎他的实验结果，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呵，那个老头……”殷倾抹去嘴角的鲜血，神色莫测，像是怨恨又像是佩服，“这么说来，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摆脱他的阴影。”
“我以为他死了就是结束，没想到，哪怕死了，下地狱之前他也要狠狠咬我一口……真讽刺，那么我这么久以来辛辛苦苦算计的一切，又算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到最后，他大笑起来，笑声莫名苍凉。
在笑声中，后续部队的赶到，有人上前来，将殷倾带走。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代，必须押解回去接受审讯，或许他不会死，但一定会被终身监视。
这一场战斗终于结束，舒可很缓慢地松了口气，心头的悲凉却挥之不去。
缪择走到她身边，却听到她低声说：“……已经没事了。”
她在对谁说呢？缪择不知道，但是他也不需要知道，她的决定，他只需要支持就好。
而且，确实是结束了。
不会再有阴谋，也不会再有人牺牲，很快，所有的一切，都将会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

☆、番外章

暂时放着等待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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