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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当然可以。”宁荔荔笑容甜甜，“谢谢你答应换直播看。”

“这有什么不答应的。”江杨芊宁笑了笑，目光落于黑板上的投影，那里秦听的身影一闪而过，江杨芊宁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开口，“其实我还蛮好奇秦听是怎么样一个人的。”

宁荔荔想了想，认真回答：“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

“好宽泛。”江杨芊宁说。

宁荔荔挠了挠头，“我不知道怎么表述，就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你会很开心，也会很心疼她。”

“心疼她？”江杨芊宁有些疑惑，“是因为她的母亲吗？”

“不止是啦…啊！”
宁荔荔突然叫了一声，班上其他同学也陆续有惊讶的抽气声。

江杨芊宁仰头，投影屏幕上比赛已被叫停，秦听倒在地上，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她抹了一手的鼻血。

“听姐怎么突然摔了啊！”
“对面16号带球撞人，粉头发的那个。”
“这一下摔得看起来好疼啊……”
“是啊，下半场估计不能上场了。”
“……”

耳边是同学们的讨论声，江杨芊宁下意识回头，柯温哲眉头紧锁，平素能帮他挡下不少外露情绪的镜片，此刻将他眼里的慌乱和担心完全折射出来。

班级其他同学也看向柯温哲。

徐景澄说：“要不手机先别投屏了，班长你担心的话就给听姐打个电话。”

柯温哲的手机就放在讲台上，他盯着屏幕，秦听罚完球暂时下场，比赛继续进行，仙南中学因为秦听这一摔士气明显比之前还高涨。投出的每个球都好像沾上点外泄的怒气。

不知道秦听情况怎么样。

柯温哲很想起身，很想给秦听打过去电话，但他最终还是摇头。双手攥拳，修剪圆润的指甲都陷进肉里，手背青筋暴起，柯温哲深呼吸了一口。

然后他开口，“不用，接着看比赛吧。”

他知道的，此刻秦听不需要一个慰藉的电话。她自己会站起来。
他只需要在相隔百里的屏幕前，为她默默加油。

-
不出柯温哲的所料，秦听只短暂出去了一下，就又带着包扎好的伤口出现在赛场的镜头下。

她继续打球，动作仍旧潇洒漂亮，仿佛身上的绷带与脸上的淤青，只是装饰般的配件。

比赛一直鏖战到最后一刻。

仙南中学和海和中学，以68：68的结果拿下平局，再度开启五分钟的加时赛。
加时赛时段你追我赶，仙南中学和海和中学你死我活地追赶。

最后的时刻，秦听抢下一个篮板，转身带球快速奔跑到后场。
之前的摔跤伤到了骨头，大幅度的跑动加上体力消耗，秦听咬紧牙关的动作隔着屏幕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啊啊啊紧张死我了！”
“那个粉毛怎么跑得这么快啊，刚还不是在篮板下嘛！”
“卧槽卧槽她不会想诱导听姐犯规吧？”
“听姐不傻，草草草，球出不了手了！”
“比分还差两分呢我靠！”

宁荔荔很紧张地抓着江杨芊宁的手，“拜托拜托，这个球一定要进啊。”

球最终出手，一个假动作传给得分后卫。
然后一个漂亮的三分球。
裁判吹哨，宣告仙南中学险胜海和中学。

“yes！！！”
赛场那边的欢呼声足够响亮，隔着设备传到裕泽中学这里反倒弱下几分。

班级同学看完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很开心地鼓掌欢呼。

宁荔荔才发现自己把江杨芊宁的手都抓红了，连声说“对不起”。

江杨芊宁只紧盯屏幕，默默感叹，“秦听好帅啊！！！”

宁荔荔：“……？”

江杨芊宁说：“秦听打篮球的时候在发光！她没转学前我怎么没去看她比赛呢！”

“……”
宁荔荔丈二摸不着头脑几秒，随后笑着拍了拍江杨芊宁的肩膀，“没关系，我相信以后有很多机会可以看到听听打篮球。”

秦听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迷茫期，担心自己不够有天赋，担心自己如果坚持走职业篮球的道路，会在这条注定磨难和困苦的路上折戟。
但现在她度过了那段迷茫期，不去想什么狗屁天赋不天赋，她热爱打篮球，也因此能在球场上闪耀。

而他们都看见了。

-
仙南中学那边，秦听还不知道一场球赛竟然能让江杨芊宁摇身一变，成为自己的球迷。

打完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