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漾开来，然后融进岸边的砖石里。
她盯着那一圈圈的水纹，轻声说：
“我怕你过来，我就忍不住想偷懒了。”

一直一直做题很累，一直一直训练也很累。
后者是为了自己的热爱，前者秦听不知道是为柯温哲还是为自己多一点。

但不管哪一点秦听一直在努力向前跑。在仙南中学，这条路比在裕泽中学还要孤独。

孤独是养料，是浇灌沙漠之花的水分，秦听认准方向闭着眼朝前冲，希望能在终点如约看到想见的少年。

但如果中途就看到了柯温哲，秦听怕自己会忍不住停下来抱住他，委屈兮兮地说“江北工业大学也没有很差对不对，江北师范大学是不是也足够和你相配了？”。
她也知道如果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柯温哲一定会轻轻拍她的脑袋，告诉她她考什么大学都能与他相配。

可是不够的，秦听知道，她身上有骄傲的羽翼，想成为和柯温哲一样闪耀的人。

秦听身体后仰，目光转盯着天上浮动的云彩，她轻声却坚决地说：
“柯老师，我们高考后再见面好不好，我们高考后一定能见面的。”

那边柯温哲沉默了几秒，随后很释然地笑了声，他的语气对她永远温和。
柯温哲说：“好啊，要加油哦。”

“我会的！”
秦听说，她从椅子上起身，把书包往上多托了托，然后脚步坚定地朝篮球馆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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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联赛持续的时间不长不短，他们从Z省的地区比赛打进全国赛，争夺二十八强把江阳中学打趴下，十六强打赢了南麟中学女子篮球队。
八强的时候运气并不好，碰上了去年拿下第三名的海和中学。

对面人均身高一八五，中锋姐姐染了个很不好惹的粉毛，头发越粉打球越狠。得分后卫则是个神投手，站在三分罚球线，一扔一个准。

上半场，仙南中学被海和中学碾压性地摩擦，“不愧是去年第三名”这样的想法滋生蔓延开来，精神上先输了一截。

中场休息的时候，教练给了篮球队的队员一人一个“拍头杀”。
“打清醒点了吗？”教练瞪她们，“看看你们上半场打得什么，去年第三名就把你们打成这样溃不成军的样子，要是碰到去年的冠军，你们哭着回家找妈妈是不是？”

“都给我把精神振作起来！”

教练吼了几声，像把每个人的魂给喊回来，然后针对上场情况重新布置战术。

最后她把头转向秦听，很认真严肃地和她说话：“秦听，你才刚来仙南中学球队我就允许你来打比赛了，除了相信你的技术，我更相信你的决心。”

“球赛的结果对你很重要是不是？”

秦听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重重地点头。

“那就给我好好打！”

“是！”
所有队员齐声呐喊“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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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场开场果然不一样，仙南中学的士气很强，区域联防秦听、杨乐然和宗柳往死里盯粉毛。
粉毛球打得狠人却不稳，被三人死死压制后脾气一下子上来，故意带球撞人把秦听狠狠磕在地上。

很猛烈的一下，秦听好像能看见金星木星水星乃至冥王星，在她头顶打转。
胯骨和手肘触地，鼻腔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往外涌，秦听拿手一碰，摸到一手的血。

裁判喊停。

宗柳很担心地问她：“还好吗听听？”

秦听本能地摇头，觉得自己的尾椎骨都要让粉毛撞断了，恢复一点意识后更剧烈地摇头。
她看向粉毛，悄悄把鼻血往嘴唇边上和下巴上蹭了蹭。不能白被人撞到，怎么说也要捞个对方犯规，然后进两个罚球。

粉毛看到秦听的动作，脾气一下子更上来，“装什么，哪有那么严重！”

你摔一个试试。
秦听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当即拱了拱自己的鼻子。然后鼻血流得更欢了。

裁判先判了犯规，听见粉毛的叫声后要过来查看，还是海和中学的其他人足够理智，及时把粉毛脱离“战场”。

由于仙南往死里盯粉毛，加上她现在情绪非常冲动，粉毛调换下场坐冷板凳。
秦听则完成两个罚球后被带去医务室处理伤口。

后台司婷等在那里，纵观带球撞人、秦听受伤的全过程，看到脸上身上都有血的秦听一脸心疼。
“她过来撞你怎么不躲，看你这弄得，等会还能打吗？”

“没躲过嘛，而且我想着她一犯规，肯定更暴躁，再加上两个罚球，我们的胜算更大一点。”
秦听只笑，“我还能打球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