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汤圆是不是一个东西而争论。

秦听插嘴：“我们这里说吃元宵就是指吃汤圆嘛，因地制宜因地制宜。”

宁荔荔和许知硕闻声抬起头来，但并未就秦听的观点发表想法，而是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半秒，表情有些狐疑。

宁荔荔说：“听听，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直男许知硕：“秦听，你脸上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腮红吧？你可别化妆了，你现在的脸像个猴子屁-股。”

“……你才像猴子屁-股！”
秦听瞪许知硕，手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颊，那里的温度好像比平时热上几分。

今天秦听扎了个低马尾，鬓角的头发笼住耳朵，秦听能感受到自己耳垂的热度。要是连耳朵也红也太丢人了，只是亲个脸颊的事情。秦听默默地想。

宁荔荔则默默把视线投向柯温哲。

柯温哲轻咳了一声，面不改色，“室内温度太高了，秦听热的。”

“对对对。”秦听点头如捣蒜，“吃完了我们就出去吧，外面凉快。”

宁荔荔挑了挑眉，笑得八卦，所谓看破不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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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外面的时候发现s市下雪了，雪算不上大，但在地上薄薄地铺了一层，脚轻踩上去有奇异的触感。
树上也笼了一层雪，雪白点缀在深绿或者枯黄上。

秦听伸手，有片雪花落在她的掌心，凝了一会便化开，成为掌心的一滴水。

s市的初雪在今天已然落下。而初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块。

秦听侧头，掌心又落下一片雪花，她把手掌摊到柯温哲面前，睫毛轻眨。
“下雪了诶。”

“嗯，下雪了。”
柯温哲浅笑，有雪花落在他的镜片上，最终化成的那滴水将柯温哲的目光折射。柔和的，带着些满足的宠溺。

他伸手，很自然地和秦听手指相扣，修长的手指和秦听的扣在一起，在这下雪的时光，像是哪个展览的艺术海报。

柯温哲的手掌温热，秦听略微低下脑袋，觉得脸颊的绯红并未因为室外温度的降低而消失。
好像反倒，更红了。

柯温哲还逗秦听，“脸怎么这么红。”

“还不是因为你牵我手，你手太热了！”

柯温哲只笑，“下雪天就是要牵手。”

秦听就由他乖乖牵着，从来闹腾、大大咧咧的性子，到了柯温哲跟前，好像就会软化成一只柔软的小动物。
他是动物饲养员，摸着秦听毛茸茸的脑袋，知道她的脆弱与敏感，又把那些好好保护起来。

前面宁荔荔和许知硕的画风倒是截然不同。

宁荔荔也伸出手掌让雪花落于掌心，她抬头，“下雪了。”
“你知道下雪天适合干什么吗？”

许知硕点头，然后迈腿向前跑了几步，表情有些得意洋洋地站在一棵树旁。

宁荔荔：“？”

许知硕只笑，等着宁荔荔、秦听和柯温哲他们走近，大力拍打了一下树的枝干。

树枝上积攒的雪尽数落下。

砸了宁荔荔一脑袋。

宁荔荔：“……”

被砸了半脑袋的秦听和柯温哲面面相觑：“……”

铁直男许知硕笑得张扬，“下雪天，当然适合打雪仗了！”

他又弯腰从旁边的砖石台阶面上抹了一把雪，朝宁荔荔的方向掷去，“过来一起玩！”

那些雪不够多，雪团也不够大，在半道就散开了，宁荔荔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只是头发上还落了刚才树干上的雪。

宁荔荔：“……”
她往后退了半步，轻声和秦听说话，“听听，你说我到底喜欢他什么？”

“我不知道啊。”
秦听只笑，也弯腰从砖石阶面上抹下一层雪，攥成小小的雪团放到宁荔荔掌心，她出主意，“这个塞他后脖颈那里，保证他比我们几个还狼狈。”

柯温哲也弯腰拾雪，把捏成的雪团放到宁荔荔掌心，“加我的一个。”

然后三个人“噗嗤”笑出声，宁荔荔若无其事地朝许知硕的方向走去，趁他不备把爪子往许知硕后脖颈一声。

许知硕叫的像个土拨鼠。

宁荔荔、秦听和柯温哲哈哈大笑。

于是战事彻底升级，许知硕一人单挑他们三个，秦听临阵倒戈将雪团也塞进柯温哲脖子里，宁荔荔又和许知硕狼狈为奸，反过来攻击秦听，秦听一人不敌，但好在柯温哲足够宽宏大量，雪球掷了许知硕一头。

就这么打打闹闹地到了秦听所住公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