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犯规。

她有些愣怔地看着柯温哲，想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柯温哲把她摊开的指尖合拢，他的呼吸都卷成白雾，气息缭绕氤氲耳侧。
“现在可以收下了吧。”

“也可以不跟我拉远距离了吧？”

秦听讷讷地要反驳，“明明是你先开始……”

“是，是我的问题。”
柯温哲将秦听的话如数应下，又揉了揉秦听的脑袋，“是我那时候过分骄傲，你很好，特别好。”

因为秦听的喜欢不够纯粹，因为那点少年心气，便想着离她远一点也许彼此都能想明白。
但想不明白的，喜欢就是喜欢，管它纯不纯粹、究竟为了什么。

“班……”秦听称呼到一半又把自己的话收回来，“柯老师。”

“嗯？”

秦听把那个平安符揣进兜里，脸上有纠结的神色，她思忖了几秒，嗫嚅着告诉他：“可是我们不能早恋诶，你知道我妈妈，她会把你腿打断的。”

柯温哲“噗嗤”笑了声，“没说早恋。”

“啊那你……”

“只是有点忍不住。”柯温哲说。

教室座位拉开，柯温哲和秦听之间隔着长长的银河。
秦听好像照常上课，自习课会去体育馆训练，见人也都是带着笑。

独独看见柯温哲却绕着走，不打招呼不说话，低头像在数大衣上有几颗扣子。

柯温哲能理解，可是心里涩涩地憋屈，尤其在知道许知硕陪着秦听去复查，她一个人去看心理科医生却不想见到他的时候。

还是想和秦听拉近距离。
想看她笑，凑过脑袋来笑眼弯弯地喊“柯老师”。

现下秦听又露出那个弯弯的笑眼，带了些许小期待地看他：
“忍不住什么啊？”

柯温哲同学的直球今天就打到这里，他拍了拍秦听的脑袋，说：“回去自己想，等我从江北大学回来请你吃饭。”

“什么嘛。”
秦听嘟了下上嘴唇，“那你去江北大学的路上小心。”

“嗯。”

秦听便转身要走，柯温哲想起什么把她喊住：
“秦听？”

“什么呀？”
秦听转过头，眼里有几分期待。

是什么动听的情话吧。

也许再说一次我喜欢你。

但柯温哲只说：“不要熬夜打游戏，我会让许知硕监督你有没有深夜遨游王者峡谷的。”

“……”
秦听攥了攥拳，“柯老师，我觉得我们还是疏远一点好。”

“还有，”
柯温哲只笑，“做个好梦，听听。”

“……”

只是两个字的称呼而已，秦听的耳朵却没来由地红了。

不知道柯温哲怎么做到的，明明只是两个字而已，心跳的节拍却好像因此不对劲了起来。

“晚安！”
为了防止耳朵的热度蔓延到脸颊，秦听转身就跑。

留下柯温哲在原地笑着看她仓皇的背影，而后迈步走向不远处在寒风中瑟瑟等待的柯家阜。

-
还在爬楼梯的时候，开黑群就登登登地弹消息艾特秦听。

【黄进：听姐听姐，人呢，速来上车！】

【徐景澄：听姐，黄进刚被对面的小学生打到叫爸爸，急需真爸爸的帮助。】

【黄进：@徐景澄你给我放屁！谁被小学生打到叫爸爸了！】

【袁芸：是你呀[喇叭][喇叭][喇叭]】

【袁芸：我滴宝贝听听呢，出来跟妈咪打游戏。】

秦听一边爬楼一边慢悠悠地打字：
【让我听听：@袁芸宝，今晚我早睡，不来了】

【袁芸：为什么！】

【黄进：为什么！！】

【盛承业：为什么！！！】

【徐景澄：为什么！！！！】

【……】

秦听有些无奈：
【你们搁这叠金字塔呢xs 】

班级开黑群的编外人员许知硕在群里开麦：
【大家不要理秦听，她见色忘友无情无义情意绵绵棉里藏刀】

【袁芸：哪个色？】

【盛承业：还能有哪个色】

【徐景澄：！！！是我想的那个色嘛】

【黄进：什么，你们在聊什么色！】
【黄进：开黑群，聊涩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