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抬脚往台阶上走，“别呀江哥，这事咱在商量商量。”
江煜没理他，转身往审讯室的方向走。
何祁立马跟着过去。
知道现在没法继续问，梅舒妤把名片收进兜里，也跟着一块进去。
到了审讯室门口，何祁见她也要进来的架势，拦着说：“不然你先去办公室？”
江煜抬眼看过去，“让她一起进来。”
何祁微愣，“这不符合规定吧？”
江煜走到监控系统前面停下，一本正经地说：“新聘的顾问。”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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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是个套间，三人站在外透过单面玻璃看里面的情形。
椅子上坐的人是林燕凤，梅舒妤一眼认出，她身上依旧是那件显眼的红袄。
应该是着急逃跑，没带衣服换。
审问人员推门从里面出来，现在就她一个人待着。
林燕凤低着头，见人出去也没反应，带着手铐的手紧紧攥着，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她的手在细微的抖动。
江煜手插兜，对着出来的人问：“里面都交代了什么？”
小张叫了声江队，然后把审讯的信息如实汇报，“两人的口供都说孩子不是他们拐来的，他们只负责交易，孩子是另有人提供，但他们没跟那伙人见过面。”
何祁：“还有团伙？”
“应该不止一个，他们分好几批。”
江煜挑眉，视线落在他手里的文件上，“交接点在哪？”
小张把笔录递过去，“不固定，一般是废弃的工厂。”
江煜翻看手里的资料，“带回来的小孩那边有线索吗？”
“都太小，没有沟通能力。”
梅舒妤在一旁出声，“不是还有两个女大学生？”
何祁本来都忘记她在后面，听到这话颇为震惊，“你怎么知道？”
梅舒妤扯谎，“我当时经过差点被他们抓进去，有看到。”
何祁转头去看江煜，见他面不改色，解释道：“她们也是被这两个人临时绑来的，没见过那群人。”
江煜把资料塞回他手里，“小孩的父母都联系到了吗？”
“还有几个暂时没线索，目前都放在福利院了。”
梅舒妤想到那天在面馆外的男人，拿手机从里面调出一张照片递给他们，“能问问他们见没见过这个小孩吗？”
何祁不明所以，见江煜默许，接过手机拿进去。
林燕凤看到照片的时候明显表现出震惊，这根本不用问就知道结果。
小孩是在去宣城派出所那天交易成功的，买小孩的那家人是农民，家里面有个男孩，残疾人，加上这家里的女人没法再生，才把这女孩买回去，当童养媳。
何祁得知情况后忍不住问她：“舒妤，你怎么会拍这个小孩？”
梅舒妤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江煜见此走过来，打断二人，“你跟我去福利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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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到福利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冬天夜晚黑的早，眼看着就暗了下来。
福利院的院长跟江煜很熟络，两人一进去就被带到了房间里。
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的孩子总共十三个，年龄都不大，其中有两个才几个月。
里面最大的孩子三岁，看到有人进来后直接躲到了角落。
梅舒妤一眼看到他，小男孩的脸上有块胎记，挺明显的。
她走过去蹲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拿了颗糖果递过去，“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瞪着双眼睛看她，犹豫了会儿才伸手去拿糖果。
梅舒妤下意识抬手想摸他的脑袋，结果他手一甩扔掉糖果，抱头蹲着发抖。
看来之前受到不少恐吓。
梅舒妤捡起糖果，安抚他，“你别怕，阿姨不打你。”
院长从后面过来，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这小孩双耳失聪，不会讲话。”
失聪？
一般来说，人贩子不太会选择身体有缺陷的孩子下手，毕竟这样的孩子不好出手，何况他的脸上还有如此明显的胎记。
就目前了解来看，他们这个团伙纯粹是为了交易，按理说这个小孩不应该出现在这。
小男孩依旧抱着头，紧紧缩成一团。
梅舒妤不想强硬触碰他，从兜里又掏出几颗糖果放在他面前，然后起身朝着床上的小孩过去。
这孩子很小，还不会讲话。
他的手很嫩，梅舒妤轻轻去拉，谁料眼前出现的画面是颠倒的，而且很模糊。
什么都看不清。
梅舒妤松手叹气，江煜察觉出她的异常，走过去问：“怎么了？”
“看不到。”
江煜抿唇，视线跟着挪到小孩脸上。
下一秒，小孩突然撕心裂肺的大哭，胡乱蹬腿踢被子。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