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但是自己一旦产生生气的情绪，毒品残存的快感就会杀掉这些负面情绪。
但这些快感一旦消失，他要迎接的，是更多倍的痛不欲生。


第12章 麻辣女教师（12）
到底，旬晔还是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荀天垒。
他不能告诉也不敢告诉。
要是荀天垒知道他沾染了毒品，一定会不由分说的再次将他关进地下室。
他不想去那种地方。
年与归就是笃定了旬晔不会和荀天垒说这件事情。
依赖父亲这种在普通家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放到旬家，就不一定了。
保镖假意劝旬晔，“小少爷，要不然您还是和老板说一声？毕竟昨晚那个人光靠我们也查不到啊。”
酒店内装饰华贵，少年面容平静，丝毫看不出正在生气的样子。
他现在思维很清晰，正如这个保镖说的，现在的自己还没办法查出昨晚那个人到底是谁。
难道就这样让那个人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然后石沉大海，自己吃下这个闷亏？
绝不可能！
他一把掀开被褥，揉了揉自己的头，“你们先出去，我好好想想。”
等保镖们都出去了，旬晔盯着房间里的电话看了很久。
片刻，他终于拿起电话，拨通了荀天垒的电话号码。
那边响了好几声后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但不是荀天垒的。
是荀天垒的秘书。
秘书的声音很甜腻，“喂，请问是哪位？”
旬晔半晌没说话，就在秘书低声咕哝了两句准备挂断的时候，少年的声音才终于响起，“我爸呢？”
“是小少爷啊！”秘书立刻换上了一副带着些谄媚的声音，“老板在开会呢，小少爷有什么事吗？”
没等旬晔说话，秘书自顾自地开口，“小少爷，老板看见您的期末成绩了，您回来的时候注意点，老板的心情挺不好的，打碎了好几个珍贵的瓷器了。”
“小少爷，我觉得.....喂..喂喂？”
旬晔挂断了电话。
毒品带来的短暂的快乐都不能让他保持冷静清醒的理智了。
横跨在他和父亲中间的，除了母亲的死亡，荀天垒的严格，还有就是这个没进公司多久的秘书。
好几次，旬晔都撞见了这个秘书坐在荀天垒的腿上，两人姿态亲昵。
旬晔觉得心中讽刺。
荀天垒的办公桌上还摆着母亲的照片，照片已经泛黄，但被相框好好的保护封存，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两人亲昵的时候，母亲就在照片里看着。
可荀天垒，丝毫不会良心不安。
旬晔觉得好笑，又想起昨晚被注射毒品之后短暂的几分钟内仿佛重新拥抱了母亲，那种感觉挺好的。
挺好的......
-
清晨鸟鸣。
叽叽喳喳的声音在窗户外有些吵闹。
“你大爷的，声音小点！”年与归闭着眼从床上随便乱摸了个东西扔到了窗户上。
哗啦啦的，鸟被吓跑了。
小随便也怒了，“年与归！你扔的是我！！”
年与归这下清醒了，睁开眼就看见小狐狸龇牙咧嘴地躺在地上。
她抱歉地笑笑，“昨晚打架有点累，混乱了混乱了。”
两人明明定下的契约是主仆，但年与归从来没把小随便当成自己的奴仆，小随便的态度...更暧昧，虽然年与归这个脑袋对爱情缺根弦的人来说，压根就没感觉。
小随便叹了口气，变成小女孩的样子，短手短腿爬起来，肉乎乎的，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波点的娃娃裙和可爱的小狐狸拖鞋都差点没把年与归萌死。
她立刻下床把小随便整个抱住，来了个窒息一抱，“哎哟，谁家的宝宝这么可爱呀。”
没看见小随便脸通红，她又笑眯眯开口，“是我家的宝宝，哈哈哈，当初你就这么可爱，我心想这么可爱的小女鬼，哎呀，谁知道你是个小狐狸。”
小随便：“哼，你不喜欢小狐狸？”
“喜欢喜欢，都喜欢 ，我饿了要吃饭。”
年与归两手一摊，把废物两个字写在脸上。
她实在是继承了她老娘的很多优点，除了做饭。
做个饭，差点把归墟洞府一小半的宅院都给炸了。
为此，差点没被弟弟笑话死。
即便是在别人的身体里，小随便眼中看见的，仍然是年与归本来的模样，他很是无奈，“想吃什么？我买了些面粉，昨晚你睡了之后我揉好了面团，想吃生煎吗？再煮点粥？”
“呜呜呜 ，小随便你真好，没有你我都活不下去了，你做啥我吃啥！”
小随便看她，“我做粑粑屎给你？”
年与归满脸悲怆，“我吃！”
“......”牛逼。
小随便撸起袖子就进了厨房，他厨艺很好。
其实他以前也不会这些，一个狐狸，哪里会什么人类的食物。
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在碰到年与归的时候，本能的觉得这个人很强大，或许能帮到自己。
结果数万年过去了，自己的要求还没说出口，一颗心倒是赔进去了。
年与归不会做饭，他就学。
还好，学有所成。
厨房里很快传来食物的香气。
小随便一偏头就能看见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窝在一起的少女。
少女蜷缩着身子正在写着什么。
她未施粉黛，穿着吊带睡衣和睡裤，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小随便眼中带着些缱绻。
生煎包好了，粥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