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来的亲昵举动，宁璃知趣地没有拍开他作乱的手，谄媚地朝他笑。
现在是她有求于人，姿态要对。
只见他侧过身附到宁璃耳边，嘴角挂上一抹挑衅：“你想得美。”
哼，小气！
为了报复他，宁璃入睡前对杜一然进行了非常幼稚的表情包轰炸，全部都是杜一然的那张“哦嚯”。
隔壁收到表情包的杜一然因此不负所望地同样一夜没睡好。他明天一定要花钱把所有与他杜一然有关的表情包通通买断！
***
办公室里，助理小蒋正在向杜一然汇报今天的日程安排。
杜一然左手随意地搁在办公桌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像是在沉思，又像是有点心不在焉。
小蒋推了推眼镜框，猜到杜总有心事，便主动为领导分忧解难：“杜总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杜一然沉吟：“小蒋，找人预估一下买断一个表情包要花费多少。”
“杜总，这种东西想要买断可不容易，”虽然不清楚老板为什么会突发奇想提出买表情包，但小蒋仍煞有介事地为他分析，“即便你可以让它们不再在网上出现，但你没法保证别人的手机相册或是电脑本地会不会有存货，不然明星们哪还有那么多黑图。”
这个问题杜一然早就想到，所以才格外烦躁，咬牙切齿地问：“你今天早上有没有发现宁璃的表情很怪？”
“您说夫人？”小蒋努力回想了下，“好像是有点。”
杜一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她存了我的表情包。”
不仅存了，还发上瘾了。
小蒋倒抽一口凉气，默默擦汗，这对夫妻的情趣还真是扑朔迷离。
杜一然抬眸，不太信任地看了他一眼，问：“你有什么建议吗？”
小蒋讪讪地陪笑：“杜总，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存某个明星的表情包，就是加入他粉籍的开始。都说‘爱到深处自然黑’，夫人说不定是因为太爱您了呢？”
杜一然一记凌厉的眼刀飞过去。
小蒋立即噤声，改出主意：“要不然您试着晚上趁夫人睡着，偷偷解锁她的手机，然后把它们都删了不就成了？”
这主意有一定可行性，杜一然将其纳入考虑范畴：“行了，你先回去吧，等下开会前再通知我。”
“好嘞，”小蒋如释重负般抬步退场，推门出去前想起件事，“对了，番薯台的方导早上打电话来问，《密室逃脱》下周六录收官红毯，您有没有空参加？”
“没空！”杜一然头也不抬地拒绝。
“听说影帝姚远也会去，您要不要考虑一下？”小蒋自然不清楚杜一然对姚远的敌意，一门心思往枪口上撞。
杜一然终于抬起头，似笑非笑地逼视他：“你是听不懂我说什么吗？”
小蒋立即夺门而逃。
杜总这是吃错药了吗？姚影帝诶！去了不仅能趁此机会进一步提高杜总的知名度，照杜总最近圈粉的势头，公司股价万一也跟着上涨，岂不是一举两得，多好的事！
前阵子主动答应要去参加节目的时候，老板可不是现在这个态度，真是捉摸不透。
***
宁璃正在办公室里带薪剥橙子，罕见地在工作时间收到杜一然的微信：
今晚跟我回杜宅，下了班会有人来接你，要过夜。
杜宅说的是杜一然父母那边，对宁璃而言这本就是敷衍双方家长的婚姻，她不愿与他父母有过多交集，免得徒增不必要的麻烦，便问：一定要过夜吗？
杜一然：只住一晚，我父母不会为难你。
不给她推脱的机会，杜一然很快又发来一句：看望老人，家庭义务。
宁璃剥橙子的手忍不住用力，他这是有求于人该有的态度吗？
“小璃，你在跟谁聊天呀？橙子都被你挤出汁了啦。”郑茜凑上前，下巴磕在宁璃肩上，好奇地问道。
宁璃吓了一跳，反应迅速地按掉屏幕，将手机合在桌上：“没、没什么。”
呼，好险！千万不能让郑茜看到聊天框上杜一然的名字。
粗线条的郑茜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转而问：“我让你看的视频，你回去看了没？”
宁璃剥下一半橙子分给她：“看了。”
得知自己安利成功，郑茜的劲头一下子窜出来：“怎么样？有没有被杜一然圈粉？是不是又帅又萌又机智？”
宁璃别开视线，塞了一瓣橙子进嘴里，勉为其难地评价：“还行吧……”
“小璃，你不对劲哦，以往你不是这样的。”
“有、有吗，呵呵呵……”宁璃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旋即转移话题，“对了，你还有杜一然的其他表情包吗？分享一下吧。”
郑茜会心一笑，一脸“就知道你懂我”的表情：“当然有啦，说来就来。”
于是宁璃的手机里瞬间又多了十几张杜一然的黑图。
宁璃甚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