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总以为我看不见 - 分卷阅读225
……”月桃把她的顾虑前前后后都跟沈容倾叙事了一遍。
沈容倾轻轻笑了笑:“那你也可以这样想,如今家里的坏人都被王爷抓走了,我们回去岂不是最安全的时候了?”
月桃一愣, 显然没想到还可以这样思考。
她试探着开口:“那主子要回去吗?”
“不回了,”沈容倾又望了一眼手腕上的伤,“最近这两天有点想待在王府里。”况且家中那边那人定会帮她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
正午的时候,沈容倾轻轻敲响了书房的大门。
里面的男人简短地说了一声:“进。”
沈容倾示意月桃可以先回去了,回眸推开了身前的木门。
书房里距上次她过来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书架上的卷宗好像多了不少,看起来像是从库房或者某处新搬来的。
房间里铺着的波斯地毯很软,繁杂的纹样在有规律的变化,沈容倾收了视线放缓了脚步继续往里面走,很快便望见了那个低头正轻捻着信函的男人。
魏霁似乎没想过进来的人会是沈容倾,头也未抬,语声淡淡:“放在这儿便退下吧。”
沈容倾蓦地停住了脚步,好看的朱唇微微一抿:“殿下将我当成进来奉茶的婢女了吗?”
魏霁看向信纸的动作一顿,抬眸的那一瞬间少见地有了那么两秒钟地微怔。他薄唇轻勾,淡淡笑了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过来。”
那双一贯深邃戏谑的眼睛里难得透着几分温和,沈容倾莫名怔了怔,连原本要追究下去的气势都消散了。
她忙将视线移开,手指不自然地将鬓角的碎发轻挽到耳后,声音里透着几分心不在焉:“殿下为什么会这么想?”
魏霁低低一笑,没说话。按照往常来说,昨晚的事后,她躲他个三五日都算是正常。
他朝她招了招手,神情放松地靠在了宽椅的椅背上:“说说吧,是又想回家了?”
沈容倾顿时望上了他的视线,她看上去像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吗?
“我就不能为了其他事来找殿下?”
魏霁轻笑,不置可否。
沈容倾忿忿道:“殿下这是偏见。”
魏霁声音低醇慵懒:“那你自己数数,最近来找我都是为了何事?”
沈容倾抬起了手,忽而语塞。
好像……回家、回家,还有回家。
不对,有一次是她要上街的!
魏霁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就像是能听见她心里话一样,幽幽开口:“上街之后呢?”
“……”她好像还是回家了。
也不怪周氏总是说她,似乎比起其他嫁人的女子,她回去得也太频繁了一些。
沈容倾莫名有些消沉,她在魏霁心中的形象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魏霁走到她身前,伸出手随意地捏了捏她的脸。
“这是怎么了?”他声音低缓。
沈容倾极小声地开口:“这次真不是有事相求才来的。”
魏霁垂眸望着她,喉结微不可见地上下滚动:“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看看你。
沈容倾自行红了耳尖,“为了……”她蓦地开口:“想想问问殿下昨夜什么时辰歇下的?昨天那么晚了殿下才去沐浴……白日里耽误了殿下那么久,殿下是不是又熬夜处理公务了?”
她自以为找到了很合理的解释。魏霁却看着她微微怔了一下。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休息的?”
沈容倾一愣,茫然地摇头。
魏霁忽而觉得有些好笑,昨晚他睡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明明还“嗯、嗯”地应了他好几声。
原来竟都是梦话。
不过早晨的时候她都没发现自己睡得比平常更靠里了吗?
魏霁怎么也没能想到,沈容倾会在他起床后自动移动到床边的位置。
沈容倾抬起头认真地望着他,显然是在等着魏霁继续说下去。
魏霁不动声色地攥拳抵着唇轻咳了一声:“还以为你听力甚好,能听到些什么。”
沈容倾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觉得他这思路颇为离谱,听力再好还隔着一堵厚厚的墙呢,更何况她早就睡下了。
她抬手摸了摸魏霁的额头,“殿下想什么呢?”
魏霁轻啧了一声,他就多余哄着她。
沈容倾自然没能留意到魏霁的神色,见他没发烧,心里也放松了些许。她视线越过他,不经意地望见了桌子上那几份熟悉的信封。
“殿下在看我昨日拿回来的那些东西吗?”
魏霁回眸,低低地“嗯”了一声:“有几份密函。”
他所说的密函,并不是普通细作间的书信来往,沈容倾的父亲作为当时的当事者之一,搜集到的,是魏策亲笔的书信。
一个人的字是很难模仿的,这类下达命令的密函,通常还会有一个特殊的印作为身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