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更让他诧异的是仅仅过了半年，小天使就能和贾维斯顺畅地交流了。又过了半年，她拆了MARK87的部分零件，拼装出了第一架符合流体力学原理的小飞机。

　　当托尼充满自豪拿着改装飞机去向凯伦吹嘘时，凯伦紧张得立即让哈比把她的生化实验室又往下搬了几层，还在门口加装了虹膜验证锁。

　　托尼此刻正满脸宠溺地趴在浅蓝色的小床边，眨巴着焦糖色大眼睛，好声好气地哄着瓷娃娃一样漂亮可爱的小天使。

　　“利亚，幼儿园会很有意思的，你能学到很多新知识，认识许多新朋友。”

　　“我不这么认为！”小天使利亚.赫拉.斯塔克噘着嘴，和爸爸一模一样的焦糖色大眼睛里盛满了星星，“克林特叔叔家的哥哥姐姐都不爱和我玩，因为不管是斗兽棋还是万智牌他们都玩不过我，幼儿园里的小朋友比他们聪明吗？”

　　“呃……也许你可以跟幼儿园的小朋友玩些别的，比如角色扮演？宝贝儿，你总要学着和其他人相处，融入这个世界，不然就会像你爸这样不讨人喜欢。”托尼揉了揉利亚自然卷的棕色头发。

　　“谁会不喜欢你？妈妈说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人！”利亚有些激动地从床上坐起来，凑到托尼面前亲了亲他的脸颊，“要是你不留胡子的话，我觉得你就是完美的爸爸！”

　　“可妈妈喜欢我留着胡子，你也知道这个家里谁说了算。”托尼笑着挑了挑眉，也在利亚白嫩的额头上亲了亲。

　　“好吧，妈妈说了算。”利亚重新躺回被子里，“爸爸，为什么你们不再生个弟弟或者妹妹？要是我有弟弟或者妹妹，就能陪我一起玩了。”

　　“因为妈妈生你的时候受了很多苦，爸爸舍不得她再经历那些，你也不希望妈妈难受对不对？”托尼摸了摸利亚白嫩的小脸，一想到小天使出生时的场景，他仍然觉得心有余悸。

　　利亚乖巧地点了点头，“那我还是试试能不能在幼儿园找到肯和我一起玩的小伙伴吧。爸爸，明天我可以带着贾维斯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戴上去年生日我送你的手表就行。”托尼调整了一下姿势，他趴在床边时间有些长，腿都麻了。

　　“太好了！爸爸，我还有一个请求，能先吃个蓝莓冰激凌再睡觉吗？”利亚露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甜美笑容。

　　“你真是越来越会谈条件了！”

　　最后托尼还是帮着利亚吃掉半个冰激凌球，重新让她刷了牙才让她乖乖睡觉。

　　托尼回到卧室，凯伦正靠在床头整理白天的实验数据，看到他嘴角残留的蓝莓酱，她忍不住笑了。

　　“你不能太纵容她，晚上吃冰激凌可不是好习惯。”

　　“难得一次嘛。明天要去幼儿园，她压力很大。”托尼说着爬上床把凯伦搂进怀里。

　　“我看压力很大的是你。”凯伦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不过托尼宠孩子这个弱点，她早在认识彼得那会儿就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托尼不到五点就醒了，在房间里和贾维斯反复核对要给利亚带去幼儿园的东西。

　　“托尼，只要带水杯和手帕就行。你已经给她准备了搭载贾维斯的定位手表，这些是什么鬼？激光脉冲伸缩笔、微型声波发射器、简易电磁约束带、催泪瓦斯……”凯伦一样一样把奇奇怪怪的东西从画着Q版蜘蛛侠的可爱背包里拿出来。“利亚是去上幼儿园，不是去□□窝点剿匪！”

　　“我知道。准备充分点，以防万一……好吧，只带水杯和手帕，还有贾维斯。”托尼看着凯伦的脸色，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认错投降。

　　“以你的心理状态，早上还是我来送利亚去幼儿园吧。”

　　“亲爱的，别这样。至少让我坐在车里看着她进去。”

　　“……只能待在车里，你保证。”

　　“我保证！”

　　完全不知道起床前已经在她父母之间进行了一场拉锯式谈判的小天使，高高兴兴吃完早餐，背上书包，坐进爸爸的奥迪R8来到了幼儿园门口。

　　“爸爸，你可别下车哦，妈妈说第一天不能太高调。我向她保证课堂上绝对不问老师有关超对称弦理论或者单细胞测序的问题。”利亚搂着托尼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亲，“你的胡子好扎人，不过我还是爱你的，下午见。”

　　“妈妈说的对，要低调。下午见，宝贝儿，我也爱你。”托尼目送凯伦牵着利亚的小手进了幼儿园，有些怅然若失。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托尼翘首以盼地等在复仇者大厦地下车库。

　　橙色R8终于停到专用车位，小天使从车中走下，背着书包向他跑来。托尼连忙张开双臂把利亚抱进怀里。

　　“爸爸，幼儿园没有想象的那么无聊！只要按照妈妈说的，少说话、多微笑，就有很多人愿意和我一起玩。”利亚把脑袋枕在托尼的肩膀上，“我还认识了一个有趣的朋友。他叫莱瑞.库珀，他会解麦克斯韦方程组。他说他的爸爸是个厉害的物理学家，妈妈是神经生物学博士。”

　　“WOW，那可真巧。”托尼轻抚着利亚柔软的卷发。

　　“这不算什么。他还说他爸爸只要一开口，周围人就容易生气。而他妈妈一开口，他爸爸就乖乖闭嘴。”利亚眨了眨和托尼一样闪亮的大眼睛。

　　“……他爸爸叫什么？也许以后我们可以组织家庭联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