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徒孙 - 分卷阅读92
卫,脑子里不知怎的闪过了一个词,所以他定定的看着齐桁,问:“玄术师?”
齐桁意外极了,扬眉又带着浓厚的笑意:“不错,有前途。还晓得玄术师,这莫不是天赐给我的宝贝徒儿?”
小世子说:“我叫祁升。”
齐桁微顿,笑容僵了一瞬。
小世子注意着他的神色,冷冰冰而又硬邦邦的问道:“怎的?你认识我?”
“倒也不是……”齐桁实话实说,悠悠感慨了句:“只是这名儿同我还真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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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子一行所求之事,不过是因为小世子这双能瞧见非人之物的眼。
只是齐桁没这本事同老天对抗,自是无能。
侍卫长深感失望后,便径直离开。
他们未邀请齐桁同行,齐桁表示可以收小世子做徒弟,得到的也是委婉却明确的拒绝。
齐桁抱着自己的桃木剑瞧着如同提线木偶任由侍卫长安排并不插话的小世子,他站在原地站了会儿,等人只剩了个小黑点后,到底没忍住掐指算了算。
他边算还不住的念叨:“你说你呀,怎就这么爱管这闲事呢?这要不算什么事儿都没有,继续窝在这山中做野人多好。”
他早已辟谷,无需进食,就算是吃了东西,那也是饱口舌之欲罢了。
念着念着,齐桁就叹了口气。
他这都撞见了,也算得了,偏生还叫什么“祁升”,他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齐桁抱着自己的桃木剑往新开出来的路走,嘴里还是不住的碎碎念:“老天,人是你叫我遇见的,还偏生给人起了这么个名儿……这回儿能不能站站我?”
齐桁尾随着小世子一行出了山,又一路向北。
他干这事儿干的多了,又加上和寻常人不太一样,故而小世子一行并未有人发现。
而有他在,这一路小世子都未瞧见什么非人之物,那张白净却又冷淡过头的小脸终于绷的没有那么紧了。
眼底下的青黑也淡了。
齐桁躺在树枝上遥遥望了眼他们升起的火,搓了搓自己冷得发僵的手,悠悠的闭上了眼。
他虽也不需要睡觉,但也不是神,做不到睁眼睁一天。
齐桁就佩服那小孩儿,瞧见了那些东西,被吓到了都不吭声的,就睁着眼熬着那一支蜡烛烧完又点第二支……
齐桁总觉着这小孩迟早有一天会瞎掉。
眼瞧着他们要进京,齐桁不由得拧了拧眉。
若是别的城倒还好,通关文牒查的没有那么严,他还能想法子糊弄过去。
可京城先不说本身就有龙脉庇护,他做不了太多手脚,再说京城的通关文牒查的也不是一般的严。
所以齐桁只得现了身:“嘿。”
他懒洋洋的问好,戏一点也不到位:“好巧。”
他本以为没有人发现自己,却不想那被捧在中心的小世子却是一抬眸,冷淡道:“不巧。”
小孩的声音带着点未发育完全的奶音,却凉的比那树上的寒露还刺骨:“你跟了我们一路。”
从未被发现过的齐桁微讶:“你怎么发现的?”
小世子垂眸:“他们都怕你。所以这一路上都没有来找我。”
这会儿轮到侍卫长怔住了:“世子,您是说……”
“有他在,就算没有办法治好我的眼睛也是一样的。”小世子面无表情的重复:“它们都怕他。”
侍卫长的视线登时落在齐桁身上,显然是动了心思的。
可齐桁却说:“你我无亲无故的,我不可能陪着你到你进棺材为止。”
他抱着自己的桃木剑,冲自己冷到骨节发红的手呼出一口热气:“除非你拜我为师。”
小世子只说:“我对那些没有兴趣。”
齐桁遗憾的摊手:“我从不问第三次,那便就此桥归桥,路归路……”
“阁下!”侍卫长却是猛地喊住齐桁:“可否请您过府上稍作停歇,便当作这十几日护卫的谢礼?”
齐桁顿了一下,又听侍卫长道:“我主人家乃是当今荣王,若您有需要,我相信主人定会满足。”
王爷这名头的确够大。
齐桁却并不为所动,他只瞧了一眼仍旧没什么表情的小世子,无声轻叹了口气,随后问道:“贵府可有桂花馅的青团?”
侍卫长怔愣片刻,随后忙道:“自是有的。”
齐桁便摆了摆手:“那我就与你们走这一道。”
有荣王作保,齐桁要踏进这京城,自是简单。
他许久未瞧见这般热闹了,不由得还有些晃神。
尤其是隔着老远瞧见宫内那仿佛直冲云霄的摘星阁,齐桁定神看了会儿,眉眼间难免有几分怀念。
当年被请出山,就是在那摘星楼里待着,那时还有人拱手唤他国师。
他还记着那个二十出头的皇帝总是笑着来找他下棋,齐桁对这些并不精通,甚至可以说两眼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