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出逃 - 分卷阅读12
尔夫球棒。
入手是冰凉的金属触感,无一不让她清醒。
蹲下时,群摆触及到地面,棉质的布料在地板上拖尾蔓开。
宋晚辞起身,面色平静地回到了大厅。
她走到餐桌边,踩上一旁的椅子,然后踏上了餐桌。
裙摆拖过椅子,黑色的鞋跟在桌面上踏出细微的声音。
她站于桌面之上,眉眼清冷又平静地望向那幅画,手里拿着的是那个高尔夫球棒。
冰凉的触感好像一直蔓延到心尖去了,冷的让人发颤。
手腕抬起,原本油画所装裱的玻璃画框不过几秒碎落了一地,持续了许久碎玻璃声响。
油画中间的玻璃已经碎掉,剩余边框处的一小点,尖锐而醒目。
宋晚辞太过于冷静,眉眼也是毫无情绪的,仿若旁观者。
既不会换下来,那便由她毁掉好了。
她垂眸,任由手里本被捏紧的高尔夫球棒缓慢掉落下去。
她本就是有病的,宋晚辞淡淡地想。
视线抬起转向别处,最后落在大厅门口处。
那里站着本不该回来的人—薄景年。
第8章 、夜莺
◎医院。◎
宋晚辞目光转过去,对上薄景年幽深而冷淡的眸子。
气氛冷了下来。
大抵是没去公司的缘故,薄景年没有像平常一样穿着西装,只是穿了一件款式简单的黑色大衣。
站立在那里时,身形欣长,黑色的大衣却如夜色一般,到底是显眼。
宋晚辞站立于桌面之上,淡淡地垂下眸子注视着薄景年。
薄景年微抬眸子,冷静看着宋晚辞,并未有一丝一毫动怒的样子,眉眼都是和往常一样的平静。
他走过去,停在餐桌边,然后像宋晚辞伸出手。
“下来。”他道。
春日里,阳光也温和,从玻璃的窗面穿过来,一道橘色的光线落在男人的大衣之上,修长白皙的手上似乎也沾染了光。
袖口处因为抬手的动作微微露出一点,骨骼分明的手腕上有着一颗不太明显的小痣,在冷白的皮肤下衬的尤为明显。
宋晚辞视线落下,垂着的眼睫像是蝴蝶的翅膀,最后复而掀起,再次转向薄景年。
她往桌角的方向走,长长的餐桌上铺垫了一层白色蕾丝边的桌布。
白色桌布随着她的鞋跟而移动,原本用玻璃盖着的花瓶也顺着倒下。
水染过桌布,顺着桌角倾泄流下。红色玫瑰坠到桌面上,红与白,静寂的鲜艳。
宋晚辞下意识地转眸去看,玫瑰的花瓣被压挤,红色染到了桌布上。
一瞬间,重复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她不再去看,走到桌边,她微微弯腰,将手搭在了薄景年手上。
温热顺着掌心一直蔓延至心脏,稍稍驱赶了些刚刚的冷意。
宋晚辞蹲下身子,裙摆擦过桌面,纤细瓷白的小腿顺着桌角落下,她坐在了餐桌上。
薄景年眸色沉沉,最后抬手将宋晚辞抱了下来。
手臂触上腰肢时,宋晚辞淡淡出声:“您不问问我原因吗?”
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总是需要原因的。
薄景年眉眼温淡,他并未回答宋晚辞的问题,而是低声道:“油画明天会换下来。”
没有回答问题却好像是已经回答了一样。
宋晚辞目光顿了顿,并未说话。
于远早早的就听到了这样大的动静,他走到大厅,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有些惊讶。
“这是?”
薄景年的手臂并未放开宋晚辞,他低头看着宋晚辞,神色仍是平静,目光不过轻轻地扫过满地的玻璃碎片。
他又收回目光,却开口道:“叫人来收拾干净。”
于远虽不明白原因,但还是立马应了下来,“好,我马上找人。”
一直安静着的宋晚辞并未挣脱开薄景年的怀抱,她迟缓地眨了下眼睛,最后道:“我想休息了。”
薄景年垂眸看她,最后将她拦腰抱起。
宋晚辞神色平常,在薄景年抱起她之后,她抬起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手臂上细腻微凉的肌肤擦过男人的衣领,也触过他的喉结,然后清楚的感受到喉结向下滚了滚。
带着清浅药香的吐息落在男人脖颈处。
上楼时,宋晚辞本就靠近的唇碰到了薄景年衣领。
隔着一层衬衣布料,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唇上的温热。
薄景年脚步轻微的顿了下。
宋晚辞目光越过男人的肩膀,落在那幅被砸碎了的油画上,最后淡淡出声:“她们说的很对,我确实适合精神病院。”
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语,是在平常不过的陈述语气,没有一点情绪波澜,仿若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薄景年眸子里的暗色细不可微的变化了下。
随后宋晚辞又淡淡道:“薄先生,我好晕。”
这是宋晚辞惯有的毛病,每次心理问题严重时会控制不住的头晕呕吐。
次次如此,薄景年是清楚的。
原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变得更为低哑,一惯冷淡的眉眼更显得冷,他道:“明天去医院。”
宋晚辞垂眸,想也不想的拒绝,“不去。”
嗓音是温淡的,语气却是平静。
医院那个地方她最不喜欢,甚至于讨厌。
薄景年的嗓音很低,他道:“没有商量。”
只是简短的四个字,字字不容拒绝。
走到了卧室里,薄景年弯腰将宋晚辞放于床边,手臂将要从腰上撤离时,宋晚辞扯住他大衣的衣角。
薄景年停住,垂眸看她。
宋晚辞抬眸,声音很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