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上绝色冷护卫 - 分卷阅读20
了。
起初她只是觉得饿,后来又觉得有些冷,但是突然听到几声狼叫后,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害怕,总觉得会有狼突然从树叶间跳下来攻击她。
一个人处在这里,荆语枫总是这样想着,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强,连饥饿和寒冷似乎都没有那么明显了,她只希望漆雕护卫和大哥赶紧回来。
她多希望早点走出这个密林,早点见到她的七哥啊,只有在他身边,她才真正觉得安心。而且,很喜欢他身上一直熏染着的蜀南之地竹叶的清香,似乎是别人身上所没有的。
又是一阵狼嚎传来,荆语枫将自己搂得更紧了些,狼嚎声过后,她稍稍松开了自己抱着双膝的手,自怀里掏出了一方纸笺,之前该是被人揉过,还有一些皱痕,纸笺角落处绘着竹叶的图案,正是蜀南王荆予澈用过的纸笺,上面只摘抄了一首张九龄的诗。
松叶堪为酒,春来酿几多。
不辞山路远,踏雪也相过。
还是小的时候,他们在一起上课,她从他那里悄悄拿来的。父亲夸他的字好,她问他借字来临摹,他总是不愿的,所以她特意托人从他扔掉的字里择了一幅来。
小时候,他总是看不惯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
这一切,也该从她刚被父皇抱到宫中的那一日说起。
父皇将她抱回宫的那一日正好是他母妃病逝的那一日,父皇喜爱她,所以她初进宫的那一日就命人在众臣朝觐的宣政殿给她办晚宴,那一天宫里的人都很忙,根本没人注意到七皇子的生母林妃已经病入膏肓了。
林妃也曾风光过一时,但因为久病早早就失了宠爱了。连带着她的孩子也失了父亲的关心。
她病逝的那一晚,时年不过五岁的七皇子一直跪在宣政殿前恳求荆皇见自己母亲最后一面,不让母妃带着遗憾离开。
可是,内侍们见宣政殿里都在庆贺陛下得了一个小公主,欢喜异常,将林妃病入膏肓这事一说那不是扰了大家的兴致吗?所以内侍根本没有进去通报,由着年幼的七皇子一直跪在外面候着消息。
后来林妃病逝的时候,七皇子还跪在宣政殿前,入秋的寒意直往他弱小的膝盖上钻。而宣政殿里面依旧欢声笑语。大家都在夸赞小公主的美丽,即便有诸多疑问,也压在心底不问,陛下为何要突然领养一个孩子?又为何对这个孩子这般好?她们不去问,也明白只要陛下喜欢小公主,她们该做的就是夸赞小公主来博得陛下的欢心罢了。
大家的目光都在小荆语枫身上,没有人去关心一直跪在宣政殿外的荆予澈。等到有人告知他他的母妃已经走了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他没能让母妃见着父亲,也没能亲自送母妃最后一程。
自那日起,一向无忧无虑的七皇子突然变得勤勉起来,也不爱多说话,在文治武功上越来越用心,渐渐地他终于向父亲证明了自己的存在。
荆皇越来越看好他,也一直培养他的将才,大有让他来日辅佐太子的意思。母妃在的时候,一直都教导他不要去争什么,而那个时候他也一直都还小,也不喜欢总是和别人比较。可是,渐渐地,他发现,当年母妃失宠,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这个皇子并不出色。所以他必须得让父皇看到自己的实力。
所以他逼着自己越来越优秀,外界欣赏的目光也越来越多。他也能渐渐感受到那个和自己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的赞赏的目光。
每当她对他笑的时候,他总是回给她冷冷的怒容。将她的笑容瞬间冰冻住。
后来,他被发配到蜀南那种地方,也确实是她害了他。
榕树荫下,浓重而漆黑的夜色中,荆语枫恍惚间又见着了荆予澈明亮的眸子,仿佛是凝了一汪寒潭,他正在朝着她笑,但笑容仍然是冰冷的。
她攥着竹叶纸笺,眼中的泪已经流了下来。不敢再去想从前发生的事。
只想早点见到他。
“七哥,阿澈,你可安好?”荆语枫心里一直这样想着。
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如果你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忽然间,自上方落下一个黑色的人影来,地面上光与影的变化让荆语枫很快察觉到了树上确实有一个人。应该是有人坐在了上方榕树的树干上,看着影子,荆语枫只觉得那人还在悠闲地荡着双腿。
树上怎么会有人?她不敢抬头往上面看。
肯定不是太子哥和漆雕护卫,他们两个都是正经的人,也知道她素来胆小,经不得吓的,决不会钻到树上去吓唬她。
忽而又传来一阵狼嚎,还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未曾断绝过,荆语枫吓得连自己手里的纸笺都没拿稳,直接落到了地上。
那个一直坐在树上悄悄瞧着荆语枫的人见荆语枫抖落了自己手里的东西,也明白树下的姑娘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了,干脆悠哉地发出提问,还特意转变了一下自己的声调:“小姑娘,你为何独自一人来这密林之中?难道你不知道密林之中多野兽吗?你就不怕自己被野兽吃下去?”
树上的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