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叶尘问道：“那万物生灵算什么，对你们来说人命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吗？”

　　吴陶陶看着他轻笑起来，眉眼弯弯，明耀动人，“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每一个生命的存在都存在它本身的价值。世界虽大，却是由无数个微小的存在组合起来的，他们的存在并非可有可无。”

　　这样的回答让叶尘心里好了些许。

　　“我个人喜欢双赢，就像当年在你哥的问题上一样。你们那个世界的天道想要进化，所以注定会牺牲掉什么，比如说你们的家人，比如说你，但对你哥哥来说那是不可牺牲的东西，任何存在都无法与家人相比。我们的目的是阻止天道进化，并不需要牺牲别人的生命，所以我更倾向于保全你哥哥家人性命，这样他就没有毁灭世界的理由，更不谈说建立什么丧尸帝国，天道也无法就此进化。大家都有好处，我们的存在并非是危害。”吴陶陶说道。

　　叶尘：“可我的家人还是死了。”

　　这个时候叶玄言已经没有说话了，而是将交易的主动权交给了叶尘。

　　他反而很能理解吴陶陶的说法，也能理解主神的做法，换做他是主神，或许会做出同样的事情吧。

　　“关于这件事我很抱歉，这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吴陶陶是真心道歉的，她的确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那样的地步。

　　“所以我希望你哥哥能帮个忙。管理制定主神系统的秩序的是主系统，它是主神的造物，没有感情只有完全的理性，它无法像一个真正的人类拥有自我。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作为制定规则的它如果拥有太多感性也会出事，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完美的解决方法，但是你哥哥可以。如果他愿意帮忙，我相信，这样的悲剧会减少很多。我本身也是系统的任务目标，但我遇到了很好的人，改变了人生。我自然是希望有更多的人和我一样。”

　　叶尘沉思片刻没有说话，他无法替哥哥做这个决定。理智上他知道这是一件好事，但感情上他终究是有些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