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台摄制播放的《节约用水》广告。目的不是为了给商品做宣传，只是为了提倡和建议公民注重某一方面精神文明建设。”
“嗯，我回头找来看看，研究研究。另外，提前向你道一声恭喜。”
“喜从何处？”
“用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兰晓刚神秘道。
难道，不会，果然！
李游拿到红头文件，任命她为普法办办公室副主任。
嗨呀，咸鱼翻身了，没想到我也有今天。
***
另一边，经过一年实践，长生电扇厂的改制也初见成效。
首先品种迅速增加，尺寸、功率适应各个场所的送风需求。
更难能可贵的是质量有保证，果敢采取李游的建议响应86年国家发布的工业产品质量责任条例，大肆宣传三包政策。
包修、包换、包退，长生电扇，质量的保证。
这条广告语迅速走红大江南北，极大带动了电扇的销量。也让人记住了长生电扇的品牌。
同时，产能提高，成本却在降低，一台电扇的利润非常可观。
电扇厂给各地级经销商，返点返利，让他们确保售后服务。年底还根据销售额评出前三名进行奖励。
厂子赚钱了，87年年底，经电扇厂领导们商议决定，给各岗位员工每人发一个月工资的红包，次年起全员加薪。
消息一经宣布，快速流传，霎时京州长生电扇声名鹊起。人人都想进电扇厂当工人。
可这时，赵安卓宣布除非技术工种、特殊人才，否则一律采取合同制招工。
很多人不解，哗然。
这是李游给他的提醒。
“电扇不管设计的再好，总有一天会饱和，甚至市场会慢慢萎缩。”
“为什么？”厂子正是如日中天，饱和或许会，但市场萎缩，赵安卓不明白。
“因为有空调的存在。”
空调，赵安卓是知道的。85年海尔生产出我国第一台分体空调器。今年还成功举办第一届制冷展。
“就像收音机的市场会被黑白电视所蚕食，而黑白电视终会被彩电所取代。这是随着经济与科技发展不可规避的事实。
如果还按以前一样招工，那将来厂子不景气了，所做的承诺无法兑现，又该如何面对他们。”
“那依你所说，长生电扇的命运终会走向消亡？”
“不，我是说它不会无限制的扩张下去。它会在某个时刻达到巅峰，空调行业发展起来后，便会迅速衰落。”
“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所以你现在就应该布局内销转出口的发展战略。”
“先出口东南亚周边国家，再欧洲、美洲。并应时刻关注着中东和非洲这些贫穷战乱地区。”
赵安卓没有得志便猖狂，他十分重视李游的提醒，并且深度思考过，也与赵致和探讨过，二人最后得出结论，李游说的很对。
合同制职工虽然是去年（86）发布的文件，但在实际生活中还是很少用到。
赵安卓这一举，合法却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
上级领导即刻找他过来谈话。赵安卓把李游的见解一说，领导也没话了。
叹道：“身在鼎盛时期，你还能不骄不躁看得长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按你说的办吧。”
晚上，赵安卓哄睡了赵云晖，爬上床。
“媳妇儿，你咋怎么聪明呢？”
“多读书多看报。我行你也行！”
这敷衍的毫不掩饰。赵安卓也是无奈。

房子


1988年夏，毕业季。
李游抱着赵云晖跟着赵家一行人来参加小叔子赵安定的毕业典礼。
于婉贞在路边花店买了一捧鲜花，她要献给亲爱的小儿子。
赵安定专业是建筑学，毕业双向选择，进了省设计院。
相当不错的单位，能进去说明他大学没虚度光阴，有几分真材实料。
于婉贞知道后险些热泪盈眶。她最放心不下就是这个贪玩不着调的小儿子。
拍完毕业照后，一家人绕着校园闲逛。
“设计院有很多德高望重的建筑大师，你进去后别放松学习。”赵致和嘱咐道。
“记住了，您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也想赶紧学个一鳞半爪，提升自己，然后跳出来进个房产公司。”赵安定不耐烦地回答。
“跳出来？干嘛要出来，设计院体面又轻松旱涝保收，那劳什子房产公司有什么出息。”于婉贞不理解，坚决反对。
“妈，你那都是老黄历了。”
赵安定显然对自己的未来有规划，时刻在关注着相关新闻。科普道：“就在今年年初，全国住房制度改革会议在北京召开。决定从今年起，用三五年时间把住房制度改革推开。
房子以后就是商品。而房子对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