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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演结束后，我和乔纳森直言了有要事在身，最近几天会忙。他是知道我为维多利亚女王效力做事，就是不知道干得尽是些不见光的事情。

　　乔纳森表示理解并嘱咐我小心。

　　至于中途被我拽出来的迪奥，只能跟着乔纳森他们了。对此，我很担心迪奥这个缺爱的坏东西会见不得乔纳森和艾莉娜甜甜蜜蜜而酸性大发，破坏人家感情。

　　但事实上是我想多了，也不是迪奥酸不酸的问题，甚至迪奥都没主动挑衅，咳……主要是乔纳森和艾莉娜听信了我那段胡言乱语，同情心大发，一路上小两口恋爱都不谈了，就顾着对迪奥嘘寒问暖，带他玩了很多地方，甚至补上圣诞节礼物。

　　迪奥需要同情吗？迪奥需要关爱吗？也许别人需要，对于他而言，这是最耻辱的东西，对于他来说，这跟两人一路上一直在羞辱他没什么区别。

　　搞得迪奥差点没绷住直接撕破脸，就是不知道最后怎么忍了下来。

　　当然，这都是我后来听乔纳森说的，结合乔纳森的转述和听他转述时迪奥黑脸坐在一边沉默不语，我猜出来的。

　　我只能说，干得漂亮。

　　而现在对这些一无所知的我还是有点担心，挥手和他们告别时和迪奥对视了几眼，只希望他能看懂我眼里的警告。

　　告别后我就直接动身去马戏团驻扎的营地。马戏团的戏班子人是真的多，走几步就能碰到路过的人，光帐篷就有好几顶，对于暗探来说多少有点困难。

　　我一路留意过去，除了原来在台上表演的那群人，还有很多类似预备的马戏团成员，里面不乏有小孩子，不过很少，至少比失踪数量少很多，看那些小孩子和其他人聊天的方式和自由程度也不像是被拐来的，倒像是主动加入的。

　　但看事物不能只看表象，这一点定论有待考察。

　　又越过了几顶帐篷，能看见主帐篷就在不远处。主帐篷和别的帐篷又隔了点距离，人也少了很多。根据一路听过来的信息，那里应该就是马戏团的主力住的地方，他们不仅是今天上台表演的人，也是这个马戏团最初的创办人。

　　或许到那里能得到消息。

　　就当我准备动身前往的时候，旁边传来对话声。

　　“……我就直说吧，这几天我要在这附近审查大量的灵魂，因为这次是特殊的案例，所以你最好别来妨碍我。”

　　“哎呀，一个人工作很辛苦吧？但是大量的灵魂……就让我这个恶魔来助你一臂之力……”

　　之后的声音没入金属碰撞和打斗的声音里。

　　“我可不想因为其他事而加班。如果你妨碍我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也不喜欢与死神有任何瓜葛，况且我对廉价的灵魂不感兴趣。一定要说感兴趣的话……那边躲在草丛里的人，我倒是很感兴趣。你说呢？夫人。”

　　那‘人’说着，将被对方打掉的帽子重新优雅的戴回头上，转头暗眸朝我这边望来。

　　“……”

　　恶魔就是这点很讨厌，总能感觉到不同生物的气息。

　　“我还说怎么不舒服的感觉又增加了一些，原来是你，怪物小姐。”

　　另一个‘人’也转过头来看我。

　　行吧，死神也很讨厌。

　　都说替身使者相互吸引，而在我这里好像总是和非人类互相吸引。

　　都被发现了继续躲着也没意思，只好跳下树，朝他们走过去。

　　我先主动向死神威廉做礼：“死神先生，称一名女士为怪物可不是绅士行为。我可不是怪物，硬要说的话，只能说和人有那么一点点不同罢了。”

　　他用他那个剪草器一样的死神专属武器推了下自己的眼镜，说：“我并不觉得您可以称之为人。”

　　“我也并不觉得一个死神有立场和别人讨论是不是人的问题。”

　　威廉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塞巴斯蒂安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见我看他，他也没收起嘴角的笑：“夫人，您的伶牙俐齿也很迷人。”

　　“谢谢。”礼貌回应，我只能说这只恶魔的外表太有欺骗性，声音也太有蛊惑力，还好他的目标只是夏尔，要不然，多少人甘之如饴想把自己的灵魂先给他。

　　“塞巴斯蒂安，既然你在这，说明夏尔那孩子也在，所以你们也同样接到了女王的委托信？”

　　“是的，乔斯达爵士。”

　　回答我的不是他而是从别的地方走过来的夏尔。见我看他，语气间还有一丝小得意，“并且我们的进展已经过了一半了。看你样子……应该是刚接到女王的命令没多久吧。”

　　我看着他，上下打量。

　　“夏尔，你破产了？”

　　夏尔：“……”

　　“哈？”

　　“你没破产怎么穿得……这么一言难尽。”

　　夏尔咬牙切齿道：“这是潜入调查。”

　　我当然知道夏尔是潜入调查，不然也不会穿着马戏团的衣服，但不妨碍我总想逗一下这个总装小大人的小孩。

　　“夫人，我家少爷为了调查案件可是亲自潜入，忍辱负重，这一点我想比夫人您更敬业吧。”一旁肉眼可见没忍住笑意的塞巴斯蒂安，表面上是在为自己主人说话，实则在和我捧哏。

　　“是吧，‘□□ile’（夏尔在马戏团里的代号）。”最后是转头对夏尔说的。

　　“恶魔。”夏尔狠狠地瞪塞巴斯蒂安。

　　“是‘black’（塞巴斯蒂安的代号），少爷。”

　　“哼。”站在旁边看了许久地威廉冷哼道，“真是一场闹剧。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一次的灵魂收集量很大，如果妨碍我工作的话……”

　　“呵，要说我，应该是你别妨碍我们，在融入人类社会这点上，你连那个格雷尔（红发死神）都不如。”

　　也许连续在两个人面前吃瘪，夏尔这次怼起人来毫不留情，“别再在马戏团成员面前提什么灵魂什么恶魔了，要不干脆你直接自报自己是死神。要是引起马戏团人的注意，我们这边可不好办。”

　　威廉那张一贯平静的脸难得见恼怒的样子，“那是最好不过了，我可不想见你们。”

　　夏尔：“那就这么决定了，之后互不干涉。”

　　“希望你们守言。”

　　全程吃瓜的我看着两边的人互放狠话，然后见威廉离开，离开之前还不忘瞪我一眼。

　　瞪什么瞪，我和他们又不是一会的，别自动给我划分势力啊。

　　我转头看向夏尔，夏尔也看了过来，“爵士，你也是，我们各凭本事。走吧，塞巴斯蒂安。”

　　“遵命，我的主人。”

　　夏尔抬起脚步远去，塞巴斯蒂安却意外的停留了一会。

　　“嗯？有事吗，塞巴斯蒂安。”

　　“夫人，我猜你打算要去主帐篷调查。”

　　“……我不否认。”

　　“我调查过了，那里没有孩子的气息，并且那里还有一个玩蛇的危险家伙，那玩蛇的家伙没有演出的时候一直待在主帐篷里，我想夫人就算您也没有本是在不杀了他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潜入。”

　　“塞巴斯蒂安，好像我们是竞争对手关系吧。”

　　“您说错了，夫人。您的竞争对手一直都是少爷，不是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执事罢了。”

　　“那么这位普通的执事，你这么好心的告诉我，目的是什么？”我可不相信这只恶魔善心大发。

　　“只不过是希望自己的少爷能尽早回到温暖的大床上罢了。那么，我先走了。祝您有个好梦。”

　　哼，巧舌如簧的骗子。

　　不过……

　　塞巴斯蒂安说的也没错，夜晚潜入的确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看似在晚上潜入，被注意到的几率会小。但晚上行动的时候也是恰巧所有人都在驻扎地里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在的情况下行动也不会便利多少。不如早上等那些人去表演的时候再调查。

　　我望了一眼很近的主帐篷。

　　最后决定放弃。如果真的如同塞巴斯蒂安所说的那样，这样贸然打草惊蛇不是一件明确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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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是，当我第二天选择白天潜入时，夏尔让塞巴斯蒂安逮住了我。

　　我以为这家伙是终于见不得和我竞争做事打算让塞巴斯蒂安做了我。

　　结果，等我到夏尔面前。穿着旧衣服围着厚厚的围巾，一看就是为了任务付出了太多的夏尔对我说：“我们联合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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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文了昨天嘤。

　　然后今天我弟的老师来家里家访，我爸妈都不在所以我是家长，最尴尬的是来的老师里面还有教过我的，尴尬，溢出来了。

　　今天有点少，争取下章多点。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更，最近日更的我真棒！（夸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