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任的偏执兄长 - 分卷阅读173
“觊觎小姐的人,你们看着办。”
“什么?”部下立即攥起拳头,“将军放心,兄弟们保证喝死他。”
尹稷抬手:“到底是婵儿的朋友,别太过火。”
“末将知道分寸。”
部下气势汹汹过去,尹稷没打算对酒,进帐处理军机要事。
此次收到皇上的密信,悄然回京,北地仍有将士驻留。如方公公所说,明日便会早朝,将禅位的事情解决,届时势必一番风雨,他不可放松。
尹稷快步入帐,忙起来不知时辰。
等停了笔,松松肩颈时,部下疾步入内,大惊道:“不好了将军。”
“报。”尹稷头也不抬。
部下揪起眉头:“您、您带来的那人,把咱们的先头兵全都喝趴下了!”
尹稷猛然转身,不敢相信:“全部?”
“特地选出酒量好的十人,组成的先头兵,先是一对一和他对打。”部下说着也臊,摸摸鼻子,“后来比不过,索性一起上,可还是吃了败仗。”
尹稷倒是奇了:“他没喝醉?”
部下脸色微微别扭:“将军亲自去看吧。”
带着疑惑,尹稷大步迈出营帐,见那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悄声靠近。
挤进去,立刻瞪大眼睛,愕然惊住。
只见那谢厌,怀里抱着一坛酒,眼神迷离,疤痕发热,整张脸都红了。单手撑头,半靠着石块,嘴里更叽里呱啦不知在说什么。
谢厌念着念着,捕捉到人群中尹稷的身影。
全然没意识到尹稷的惊愕,抬眉扬笑,摇摇晃晃站起来。
他似要邀功求夸赞,双眸漆亮点星:“将军,我,我作了一句诗,您听听如何。”
不等尹稷拒绝,便是好几句咕咕哝哝,依稀有什么“星”啊“月”的。
“……”
尹稷扶额。
此人与他毫不相干,但见四周将士忍笑,却莫名一阵羞耻。
尹稷赶紧把人拽走了:“闭嘴吧!比老夫的文辞还不如。”
他臊极,自觉老脸丢尽,半拉半拽地抓进营帐。
其后,人群陡然爆出哄堂大笑。
尹稷额角跳了跳,握拳,往仍在嘟哝念诗的人瞪去。
喝什么酒,不像话,他必得教训一二。
还没来得及说,谢厌突然睁大眼睛,一副懵懂,掰着手指问:“这句诗收尾用‘芳’还是‘芬’字好呢?”
尹稷险要气晕。
“老夫看明了,你就没有作诗的天分。”
谢厌抬起头跃跃欲试:“我觉得可以用‘花’字。”
尹稷:“……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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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变的次日,后宫诸位再愚笨,也得知皇子逼宫的事。
妃嫔意图给母家传递消息,却发现宫门严守,连苍蝇都飞不出。
当下人人自危,咸明殿里却分外祥和。
尹婵不知皇上的病痊愈了,亦或没有,但能确定的是,昨夜昏迷,是实实在在假装为之。
想到三皇子被乱箭射死,二皇子只余残生,她看向皇上的眼神,不免畏怯。
彼时,殿内安安静静。
皇上伏案批奏折,方公公侍立一旁,尹婵和旁的宫人整理藏书。
明日要早朝,皇上让请安的妃嫔都回去,就连太后也不见,埋头案前,像要把生病这些时日耽搁的奏折全部批复。
想法是好的,可身体到底撑不住。
黄昏前后,他搁了笔,被方公公扶上龙榻。
用完药,宫人便知道皇上要歇息了,心照不宣地退下。
尹婵将藏书放好,跟着要走,刚到门槛,却被皇上唤住:“婵儿留下。”
方公公不动声色地掩了门。
尹婵和往常一样,抱了琴,在龙榻边上的案几前坐下。
皇上闭眼听了会,再睁开时,扫视一旁沉默抚琴的女子。
琴音袅袅,婉转柔情,抚没了这座宫殿昨晚的血腥味道,神思都清明。
不得不说尹家女自小请了嬷嬷教养,德才可堪配皇子。三子赵生逼宫前,他和方公公连同太医通过气,却隐瞒了尹婵。
万没想到,尹婵会在赵生拔刀相向时,挡在他面前,与其周旋。
虽柔弱,却承父毅勇。
皇上笑了笑,抚着胡须,悠然相问:“昨夜朕没有放你出宫,今晨尹将军求见,朕亦避了他。你就不担心,朕有意留你在宫中侍奉?”
他坦然问出,是要看尹婵的态度。
珠落玉盘的琴音没有停下,尹婵垂着眼皮,专注于此。
过了一会,她似想好了,才笑着回答:“家父戎马一生,忠心耿耿,陛下是贤明君主,爱惜臣女,有幸侍奉御前,是臣女福分。”
皇上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
尹婵抬眸,带着疑惑。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眼底发青,疲乏不堪。
见此,尹婵起身,到龙榻前行礼,好声劝道:“明日要上朝,还请陛下尽早歇息。”
御医说过,皇上是醒了,身体却已落病根,不可过分劳累。
昨夜到现在,他批复了不少奏折,心神俱疲。
尹婵担心如此下去,恐怕撑不住,皇上却摆了摆手,示意无碍:“朕有亏欠。”
他一字一句地说:“这些年,镇国大将军替朕保家卫国,功劳至高,朕却一直不敢重用,唯恐前朝名将功高震主一事再现,以至尹将军虽享威震满朝的声誉,却无实权。”
尹婵看见他紧蹙的眉眼。
年迈的帝王病魔缠身,躺在龙榻,追忆往昔的错事。
“这是其一。”他喃喃道,“其二更有悔,朕自知已是弥留之际,临到死前却受奸臣蒙蔽,行事昏庸,不信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