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眶都红了：“小芙，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所以这么多年，都不愿意到我梦里来，就连骂我都不肯……也对，你应该恨我，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是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女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惊慌失措的跑出了房间。

　　“孔芙，孔芙……”陆斯年还在后面喊，他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但是他身上没有了力气，下一秒，就跌了回去。

　　只能眼睁睁看着孔芙又一次走了。

　　刚才看见的身影，仿佛真的只是他的幻觉，瞬间消失在他的眼前。

　　陆斯年一夜没睡，梦中的那个身影越来越清醒，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天亮了，阿成回来了。

　　阿成连夜准备了材料，一大早就交给了凌夜。

　　这会儿，来向陆斯年禀报：“陆先生，遗嘱都交给凌夜了，还有陆家那边，凌夜去处理了，您大可以放心。”

　　陆斯年淡淡“嗯”了一声。

　　阿成抬头，猛然看见陆斯年眼底的乌青，担忧道：“陆先生，你的身体不能熬夜，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这一看，就是彻夜未眠，这不是糟蹋自己身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