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归来我成了他的朱砂痣 - 分卷阅读16
师朗正,吞吞吐吐含糊道:“大哥他……与方素……私奔了……”
听到这个消息,师朗正脸上勃然变色,他接过书信攥在手中,揉成一团,破口骂道:“混账!”
弃赛论剑大会,和女修私奔,这几等不光彩的事怎么可以发生在玄天宗!
这一声脱口而出的骂声,引来四周众人投来不明所以的目光。
祈风渡侧首朝师朗正关心道:“师宗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师朗正感觉到一阵眼花目眩,但听到祈风渡的声音后,他很快缓和了自己的呼吸,恢复了正襟危坐的姿态,佯装无恙,道:“没事,没事,有劳祈掌门关心。”
论剑台前的莫敬岚看了眼一旁的铜壶滴漏,瞅着时辰已到,终于也忍不住向着观剑席上询问道:“师宗主,令郎怎么还没来?”
师风渡站起身恭敬回道:“小儿昨夜突然身体抱恙,无法再参与论剑大会了,我宣布我们玄天宗放弃这轮比试,还望诸位谅解,师某在这给诸位赔个不是了。”
此话一出,观剑席上一片哗然。
若玄天宗放弃,那在接下来的这论比赛中,无论褚慕和时解怿谁赢得比试,魁首之位都会再次被琼山派收入囊中。
莫敬岚诧然:“师宗主,令郎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突然身体不适,需要我们紫霄宫的医者去看一下吗?”
“不必了,现下我就立刻带小儿回玄天宗,还请莫宫主不要见怪。”说罢,师朗正急赤白脸地带着师昊一行人匆匆离开了观剑席。
见此,长虹岛的少主叶梦秋也不禁向旁边的人问道:“方素去哪了?”
一旁的小弟子回道:“不知,好像今日起就没见过方师姐的身影。”
难道他们二人……
叶梦秋想到这不禁攥紧了拳头,骨节咔咔作响。
“那既已如此,接下来我们就继续最后一轮的比试,琼山派褚慕对决琼山派时解怿。”莫敬岚的声音重新将观剑席中众人的思绪拉回了论剑大会上。
“这一轮的比试现下只有二位参加,故改为直接对决,谁率先抓住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机会则为胜,切记,不可因为一时的较量而伤人要害。”
褚慕和时解怿听完规则后,一前一后上了论剑台。
一位白衣胜雪,一尘不染,清冷矜贵。
一位玄衣如画,灿若星辰,恣意洒脱。
观剑席上,其他仙门之人并不在意魁首是二人中的哪一个,但祈风渡和祈钰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论剑台上四周的防御结界升起,避免剑意误伤至观剑席。
结界内,时解怿与褚慕的剑皆应召而出,剑雨滂沱。
他们都毫无保留地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人剑合二为一,剑之所向,戛玉鸣金之声不绝于耳。
二人将守与攻发挥到极致,难分高下。
“我现在有句话要与师兄讲,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话,等比完再说!”
时解怿无视了褚慕说的这句话,他一个侧身回转,俊美无俦的脸上嘴唇翕动,在褚慕的耳边留下了一句话。
倏忽间,褚慕脸色大变,连剑意卷起的风声也再听不真切了。
等褚慕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时解怿这招似流云,反手剑柄一击将他打落在地。
“你输了。”
剑尖抵住了褚慕的喉咙,距离之近,褚慕连喉结都不敢上下滑动。
残存的剑气激荡在结界中,扬起少年的玄色发带,与这一言般飘飘然。他收起剑芒,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褚慕擦拭掉嘴角的血渍,刚才的寒光刺痛了他的凤目,他回过神来想起在比试中时解怿说的那句话,微微一哂道:“呵,不知我输得磊落,师弟你可赢得光明正大?”
时解怿并未应声,他弯下身,友好地将手伸向褚慕,褚慕朝着观剑席看了一眼后,不甘心地握着时解怿的手起来,耳鬓相错之际,时解怿轻声道:“这也是她教我的。”
褚慕剑眉一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位师弟,他的来历不明,他的处世深沉,所有的一些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雾霭。
“此次论剑大会,琼山派时解怿胜,琼山派褚慕惜败,位居榜二。”
胜负已分,二人朝着观剑席诸位同僚鞠了一礼后,走下了论剑台。
祈钰的内心看着这个结果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昨日时解怿明灭不定的态度让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才好。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即使他赢下了论剑大会又如何呢?
“师姐,我赢了。”
祈钰的耳边传来时解怿的声音,他的话中带着笑意,像是证明他曾说的十成把握所言不假。她放下心中的那段遐想,回应着少年的欣悦:“你的剑法使得是越来越精进了。”
听到祈钰的夸赞,时解怿眉目含笑地俯下身,在她的耳边悄悄说道:“那还不是师姐教得好。”
少女郁闷的心情一下子被他这句话逗得烟消云散。
而另一边,褚慕表面上云淡风轻,可眼神没有离开过那说笑着的二人的身上,藏在袖子里的手更是扶着佩剑细细地发抖。
祈风渡回应完周围投来的各路奉承,走到褚慕的身边,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着他。只是关于祈钰的事,他却一带而过不再提起。祈钰也长大了,或许在一些事情上,他这个做爹的也是时候应该放手了。
褚慕应承着祈风渡的那些话,句里行间的意思他也听得明白,只不过有一个人他不得不留意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