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程声打断她，靠近了一点，江饶咬着下唇，身子跟着热，呼吸杂乱，心跳也不规则，在近一点，她就要忍不住了，女孩身上的清香像催化剂，一点点钻进心里

　　“嗯…”江饶努力克制着情绪，撑着沙发扶手起身，想拉开点距离，让她躁动的心稍稍缓解，程声看得出来，江饶刻意躲避，心里沉了底，委屈又心酸

　　从在一起之后，江饶从没对她说过喜欢，总是若即若离，偶尔的拥抱，江饶也很少回应，只是说：“透不过气，蹭的发痒，不要闹了”之类的话…

　　或许是她太急了，但喜欢一个人，总是会忍不住想要去亲近她，抱抱她，可江饶始终那样理性有度，在她心里或许比起恋人，她更像妹妹

　　江饶注意到程声逐渐低落的情绪，坐在那像是沉思着想些什么，想靠近又怕克制不住，今晚的气氛太过暧昧了，柔情的音乐，酒意微醺，一旦靠近，理智大概会崩盘

　　沉默几秒，江饶故作镇定，上前拉起她道：“折腾了半晚，我们吃饭吧”

　　为了保持冷静，语气也显得淡漠，听的程声更难过了

　　“我去把菜热一下，你等我”

　　“姐姐！”程声抬头，拉住她，江饶愣了下：“怎么了？”

　　“我…不可以吗？”

　　江饶一时没懂程声说的不可以指的是什么，沉默了几秒，没回答，程声眼里的怅然她看的很清楚，心里不舒服起来，问了句：“不可以…什么？”

　　“不可以吻你吗…”

　　隐约的颤音，满含委屈，江饶愣住，深吸气，讲不出话，程声像是醉了，身体摇摇晃晃的，江饶扶住她，腰间被她顺势环住，程声抬起头，鼻尖擦过下巴，垫了垫脚，停在唇边呢喃：“明明吻过的，可…”

　　吻过？

　　江饶懵了

　　什么时候吻过，她没吻过…

　　“程，程声…你…”江饶紧了紧手，想问清楚，没等问程声就说：“可你…喊的是别人的…名字”

　　江饶怔怔的，脑子太乱，什么时候吻了？喊了谁的名字？

　　吻过她不会不记得，酒后吻的倒有可能，那得醉成什么样子，想来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怎么喝过酒了，一个月之前…

　　江饶突然想起来，三个多月前她喝多了一次，半夜跑去咖啡厅，要了那杯曾给顾存溪买过的咖啡，坐在窗边想她，后来的事，没印象了…

　　只记得第二天是在咖啡厅二楼的包厢醒来的，那天程声什么都没说

　　如果是那天，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没听她提过一句，江饶脱了力，肩膀垮下去，抱着程声的手狠狠收紧，心里难以言喻的情绪，内疚又心疼

　　“程声，看着我！”江饶低了点头，单手托起她的脸，程声耷拉着小脑袋，眼里满是醉意，在她手心里蹭了蹭，边蹭边呢喃：“我…知道”

　　“什么？”

　　“知道…你想吻的人…是，是存溪姐，不是我…”

　　江饶的心被这句话狠狠地刺疼了，抱着程声紧紧的，充满歉意：“对不起，对不起，程声，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不知道那天…”

　　江饶内疚的掐自己，想到程声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些，而她毫无所知，还在她面前说了很多爱顾存溪的话，还因为顾存溪吼她，冷落她…

　　颈间划过一阵温热，湿湿的，江饶眼眶发酸，侧头看过去，程声闭着眼，靠在她肩头，睫毛被眼泪打湿，低语呢喃着：“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好…那天…你好温柔”

　　“温柔…不是对我，也没关系，是我…贪心想占有，骗一骗自己也好”

　　“不是的…”江饶哽咽，拍着她，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这种行为，跟提上裤子不认人有什么区别，她鄙视自己，抱得程声更紧，转了个圈，程声晕头转向，环在她腰间的手紧扣在一起，江饶轻轻抵着她靠在墙边，捧着程声的脸，与她对视：“程声，看着我！”

　　程声迷迷糊糊的，眯着眼，下巴抵着她手心“嗯”了声

　　江饶凑近，停在唇边，柔柔道：“你…可以占有，不用小心翼翼，对不起，忘记了那天，让你伤心了，对不起，吼了你，让你难过了，还有…”

　　程声听的一愣一愣的，桃花眼眨啊眨，懵懵的问：“嗯？什么…”

　　“还有，没有告诉你，我喜欢你！”

　　一句话，酒顿时醒了一点，程声愣了，心里雀跃不止，她们贴的太近，气息都黏在一起，又热又痒

　　“姐姐…”

　　“嘘”

　　食指抵住唇，江饶轻吻她耳垂，喃喃道：“这次我没喝酒，很清醒！”

　　程声紧张，刚想说话，就被封住

　　——唔

　　手被扣住，柔软相触的瞬间，程声脑子嗡的一片空白，像漂浮空中般虚幻，但身体带给她的感觉又无比真实

　　柔软湿润，橙花的清香，被吻的程声微微仰了头，生涩回应，口腔被她填满，扫过的每一处都酥i酥i痒i痒，程声不禁“嗯”了声，情i欲的气息弥漫了整间屋子，江饶扣住她的细腰，指尖轻轻挠痒，程声身子一抖，软在她怀里，吻了许久，好像氧气被抽干，程声想移开唇，江饶霸道抵住，手轻扣着下巴，不许她退开，边吻边呢喃：“还不够！”

　　“站…站不住了…晕…”程声讨饶

　　江饶停下来，凝望她不语，半晌弯下了身子，手从后面穿过抱起了她，腾空的瞬间，程声下意识勾住江饶的脖子，脸色绯红：“姐姐…”

　　因为健身的关系，江饶毫不吃力，程声也很瘦，小胳膊小腿，窝在她怀里，走向卧室的一路，江饶决定了所有，她不再寻觅，不再犹豫，也不要再试了，她要这个女孩，是一辈子的决定，就算天塌，都不会变了

　　江饶不知道程声是否清醒，她不能在女孩意识混沌的时候欺负她，看她醉眼迷离的样子，江饶压下了心里的热意，抱着她静静的，程声窝在她怀里拱了拱，江饶低头，拨开她凌乱的头发，在脸颊上轻吻了下，刚贴上去，程声突然转了头，唇贴着唇，后颈也被勾住

　　“程声…你…还清醒吗？”江饶强忍着心里的杂乱纷飞，保持理智问，程声不答，擒住她的下唇，嘬吻，好一会才点头：“你是江饶，姐姐！”

　　心头发热

　　她是清醒的…

　　没等江饶缓过来，程声双手攀着她，仰头吻上来，心跳如雷鼓，不得不承认，她没有那么强大的意志和定力，能阻挡女孩的主动，程声只进一步，她就瓦解了刚才好不容易撑起的一点点理智

　　月光照进屋子，留在一道柔和的白光，床头的格子抱枕滚落在地，一同扔下去的还有她的家居服和程声的束腰长裙

　　程声揪着手顺从她的一切，紧张害怕，但心甘情愿，她把最真挚的东西留给了江饶，疲惫又昏沉，带着笑意睡去

　　江饶迟迟冷静不下，看程声睡得沉，取了条干净的毛巾，打湿，替她擦了擦，月光下隐约可见的红色刺的她久久移不开眼，全身血液都跟着回流了，江饶这才反应过来，程声是一直忍着的，疼也一声不吭…

　　床上的人睡颜恬静安然，黑色的长发扑在枕上，肩颈泛着瓷白，好看的直角线条，娇柔动人，江饶凝望她，眼里疼惜宠溺，俯下身在她唇上轻轻落了一吻：“做个好梦，我的女孩！”

　　翌日一早，程声从睡梦中醒来，头疼欲裂，闭着眼蠕动，身前温温软软的，她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江饶修长，带着细筋的脖颈，胸前的项链在晨曦下闪光，像是在冲她眨眼，程声不敢动，抬眼看去，江饶还在熟睡，白皙的皮肤干净透亮，红唇微微扬了点弧度，好象做了场美梦

　　三十多岁人，皮肤保养的好好，程声忍不住用手指轻戳了下她脸颊，江饶皱眉“嗯”了声，嗓音慵懒性感，听的程声心里扑通一下，想起昨晚的事，脸热的发烫，低头看了看被窝，更烫，更烫了

　　——啊啊啊…

　　内心疯狂吼叫

　　江饶动了动，环在腰间的手捞着她往自己身体上贴，程声僵的不敢动，唇贴在她脖子上，不是橙花的味道了，像是某种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