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 - 分卷阅读69
邃,一双狼眸幽暗如潭水,墨发随风荡漾,俊美的侧颜配上那玲珑发辫,竟有一点西域风情、异族男子的魅惑。
楚婳握着玉簪,痴怔般喃喃道:“主上、甚美。”
霍时洲闻言轻轻挑眉,勾唇一笑,“我与墨先生孰美?”
楚婳乌黑的杏眸转了转,思索道:“他、是艳。主上、是俊。不大一样的。”
小娘子回答的认真,霍时洲无奈一笑,也不再逗她,夸赞了回去,“阿婳手艺真好。”
初夏夜燥,晚风里也带了几分热意,楚婳小脸红彤彤的,“主上、喜欢就好。”
“这发髻,阿婳能再给我编吗?”霍时洲顿了顿,缓声道:“日日可否?”
楚婳没想到他这么喜欢,有些骄傲自己的眼光,点点头:“好。”
霍时洲背着小娘子走进横塘镇,向糖人车铺的老板要了三串糖人。
楚婳接过糖人,一边吃糖人,又时不时递过去喂他几口。
霍时洲齿间和鼻尖都是姜糖丝丝甜味,眸中闪过怀念:“真甜。”
上辈子他因思念阿婳而心口郁结,便叫宫廷御厨每日做上些糖人,他吃着会好受些。可御膳房厨子再多,却也做不出江南的味道,他只觉怅然若失,心病治标不治本。
楚婳咔嚓咔嚓咬着糖人,轻眨眼:“主上、糖人好吃嘛?”
霍时洲从前不爱吃甜,但吃了一辈子也渐渐习惯,况且又是小娘子喜欢的食物,他勾唇温声道:“好吃。”
楚婳满意地点点头。
就说嘛,糖人这种甜香细腻的小零嘴,正常人都是无法拒绝的。
但有些人口味就是独特,觉得糖人又腻又难吃,比如她的小竹马和燕三。
想起小竹马,楚婳心尖发涩,怅然若失,不由叹了口气。
霍时洲闻声,侧眸轻声问道:“怎么了?”
楚婳盯着他修长的后颈,不知怎么,忽然想倾吐心中感情,她软声问:“主上、有儿时的、玩伴吗?竹马或是、青梅。”
她话音刚落,便察觉小郎君身子僵了一瞬,呼吸似是一顿。
“主上?”楚婳有些意外他情绪的流露,这毫不掩饰的波动。
霍时洲沉默片刻,嗓音微哑:“有。”
他语气顿了顿,轻声问道:“阿婳问这个作甚?”
楚婳抿唇道,“突然想起、一位故人。我与他、许久未见了,也不知他现下、在何方,又、过得如何。我有些、沮丧。”
霍时洲眸光微闪,轻声问她,“你很想念他?”
楚婳攥紧手中的糖人,颤下眼睫,眉眼染上了丝伤感,轻声“嗯”了一下。
霍时洲喉咙一紧,薄唇抿成一条线。
楚婳见小郎君沉默下来,她甩了甩脑袋,想把伤感的情绪甩出去,又有些好奇地道:“主上呢?”
“我……”霍时洲薄唇轻启,声音低喃了下来:“也是与她分离多年。”
楚婳面色惊讶,主上与她的经历倒是很像,她不由感同身受,忍不住问道:“为何、不去寻她?”
霍时洲垂下狼眸。
冗长的安静后,他深深沉沉的嗓音在夜色中响起,“因心中有愧。”
楚婳倏然心头一颤。
她咬口糖人,姜糖在齿间融化开后,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眉间微蹙,盯着小糖人发呆,忽然觉得它没之前那么甜了。
是什么样的人,值得主上这般在意?甚至情绪外露。
“为何、有愧?”楚婳心知多问会引起他的怅然,可她心中仿若有个饥饿的小人,似是吃不饱般渴望着又好奇着他的过往,她抚上酸胀的心口,有些茫然失措,最终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主上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
霍时洲静默一瞬,道:“我小时候,欺负过她。”
楚婳愣了愣:“嗯?”
霍时洲轻抿薄唇,“做了许多混事,常把人弄哭。”
楚婳眨了眨眼。
霍时洲忽然侧眸凝睇她,语气变得又低又柔,眼中含着歉意,神情认真,“以后若是有机会,要当面与她好好道歉。”
楚婳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主上,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她抿唇朝他一笑,在他转过头时,又缓缓垂下眸子,嘴角压平,齿贝咬唇。
总觉得主上瞒了她,他因欺负过人家就不敢去寻人家嘛?他哪有那么怂,应是有些事情并没有完全吐露给她。
楚婳又盯着他的后颈发起了呆,他的脖颈骨骼分明,线条像是被墨画描绘般,在夜色的勾勒下很是迷人。
鬼使神差的,她抬手抚摸上他的后颈。
“唔。”
霍时洲的脖颈猝不及防被她娇软的小手触碰,闷声喘了一口气,嗓音低哑:“阿婳?”
楚婳趴在他耳边,勾了勾唇,小声问道:“凉嘛?”
她的手吹了会晚风,应当是凉的。
霍时洲摇头低笑,小娘子的掌心软乎乎的,身子的温度还挺暖,他只觉得痒,“不凉。”
楚婳哼哼了两声,不再讲话了,无论他怎么哄,也不回应,但她还是会给他喂糖人吃。
霍时洲只好啃着糖人,无奈一笑。
两人慢悠悠地来到胥江河,楚婳的糖人也吃得差不多了。
今夜的胥江河岸人群倒是比昨日少了点,但又因历阳王给端午佳节宽放了三日,许多姑苏的富贵公子小姐们今日依旧结伴出来游玩,还有一些百姓忙了一天的耕种,也前来凑一凑热闹。历阳王的龙舟竞渡,胥江河内游船聚集,岸边一片喧哗,街巷铺子里管弦杂沓。青年男女主们抱着鸭子投于河。
楚婳被霍时洲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