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 - 分卷阅读250
别。
“楚先生与我正在择定佳期,待商议好婚事良辰之日,你便带着着礼书携媒人去眠月阁请期罢。”
霍远嘱咐着霍时洲的婚事,眼角皱纹慈爱,眼里有泪光。
恍惚中,记忆的门阀被打开,他想起那年长河落日下,他穿着破烂的中原服饰,骑着骆驼走在西域古城。
他的姑娘站在大漠之上,一袭异族风情的鲜红薄纱罗裙,腰佩浅金铃铛,长发卷辫,头戴花冠,花香满身。
她回眸朝他挥手,笑颜瑰丽绚烂,眼神灵动俏皮。
他还没来得及欢喜。
一念之转,记忆片段的场景却变成了将军府内。
翠竹遮盖,他临风而立,遥遥地望着他的姑娘,他带着她来了皇城,她眼里多了对他的爱意,但却没了从前那自由自在的笑意。
她坐在清冷的修舍之中,看着天际大雁北飞,眸中似是向往,眉间染着淡淡的伤感。
霍远心尖一涩,阵阵疼痛。
等他从回忆里出神,长长一叹,语气郑重,“时洲,楚先生的千金,你定要好好待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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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父子谈完心后,已过卯时。
旭日东升,初日在山间洒下清冷的光辉,鸟鸣声声。
霍时洲从后山军营走出来,准备去操练场看看四将练兵成果。他没想到,竟在半路上遇见了楚婳。
小娘子裹着短袄,下裳穿绿罗裙,气色不错,脸蛋红扑扑。
她看到他后,杏眸立刻变得亮晶晶,踮起脚朝他招手一笑。
霍时洲大步走过去,抬臂用身上的大氅将小娘子搂在怀里,挡住了风雪,低声问:“今儿早晨还是有些冷,阿婳怎么来了?可吃了早膳?”
楚婳弯了弯眸子,眼尾如小月牙般玲珑可爱,嗓音温温软软,“听你昨夜、一宿没睡,也没吃东西,我就做了些吃食和养生汤、给你送来。”
说着,她举了举手里的食盒,笑眯眯地道:“我们、一起吃早饭吧。”
霍时洲轻轻一怔,随即俯身将小娘子一整只都抱住,眼中染上笑意,“好,听我家阿婳的。”
楚婳脸蛋贴着他的胸膛,耳尖泛起绯红,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贴贴抱抱了一会儿,霍时洲微微送开小娘子,接过她的食盒,牵住她的小手,将她带去了自己的书房。
饱餐一顿后,霍时洲开始处理军中公务和府里的文书。楚婳在一旁陪着他,他看书,她喂他吃水果。
她给他喂了一块雪梨子,自己也从果盘里顺手拿了一颗浆果吃。
楚婳嘴巴嚼了两下,面色一僵,眯上眼睛,小脸皱巴成一团。
好、好酸。
她垂眸看着手里的浆果,颜色桔红鲜艳,果实小小的,上面还包裹着一层冰。
这是昨日燕三给她的那个布袋子里的果子,她今儿给霍时洲准备膳食的时候,顺手也把它们给清洗了,随着其他水果一起装在食盒里。
不过楚婳没想到这果子会这般酸。
她灵动地转了转眸子,勾起唇角,眼神里闪过一抹俏皮,捏着一颗果子去喂霍时洲。
霍时洲微微俯身,轻启唇瓣,就着小娘子的手吃掉那颗桔红的果子,温声道:“哪里来的沙棘果?还挺甜。”
楚婳惊讶,“甜?”
这浆果原来是叫沙棘。
她以为是自己吃得那颗酸,便又重新从果盘里拿出一颗吃。
浆果入口,唇齿间顿时果味醇厚,但也酸的厉害。
她小眉头褶皱起来,忍着酸意咽下果子,细细喘息,吐了吐舌尖,水眸氤氲雾气,嗓音糯糯的沙哑,“呜……”
霍时洲低笑一声,小娘子这小模样有趣得紧。
他眸光微动,缓缓俯下身子,亲了亲她因果子酸涩而嘟起的唇。
轻柔啄吻,一触即离。
楚婳睁圆了杏眼,双颊晕开了绯红,耳根也渐染上霞色,“你、你……”
她恼着他又变着法子勾惹她,却又羞得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楚婳咬咬唇,瞪着水汪汪的眸子控诉他。
霍时洲见状,忙搂住小娘子轻吻诱哄,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一丝无奈,“阿婳今日拿来的沙棘果确是比寻常的甜,我哪敢诓你?”
楚婳眨巴眸子。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霍时洲是中原人,行军作战为补充营养,也经常采摘野林中的沙棘吃,他已经吃习惯了这些浆果。而且野外的果子可比将军府的酸涩多了,是以他今日吃得这几颗沙棘确实比以往吃过得要甜得多。
楚婳从小在姑苏长大,吃得是石榴枇杷这些甜甜的果子,平日里又嗜甜,口味自然是不适应北方偏酸的浆果。
霍时洲拿着小叉弄了块雪梨,给怀中小娘子喂了口甜的。
他将她抱在怀里,一边提笔写字,一边轻声问:“阿婳,这沙棘果从哪来的?”
小娘子既然没吃过这果子,又怎会装进食盒带来。
楚婳鼓着腮帮子吃着甜甜的梨肉,含糊地答:“昨日燕三给的,应是在府中摘得罢。”
霍时洲笔尖一顿,“他送给你的?”
楚婳想了想,道:“可能是他吃不完了。”
她坐在他腿上,看着案桌上堆积的文书军务,有些心疼,担忧道:“你昨夜一宿未睡,要不要现下去睡会儿?反正也吃饱了嘛……”
她尚未说完,霍时洲忽然放下笔,搂着她站了起来。
楚婳脚丫悬空,没有平衡感,忍不住扭了扭小腰,晃了晃小腿,“要去睡嘛?”
霍时洲静默一瞬,低声道:“不去。”
楚婳眨了眨眼睛,跟只软兔子般趴在他臂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