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 - 分卷阅读235
吧!”
“邱家欺人太盛!”
“呜呜呜别报官,万一官府做不了主,我们日后还要遭到报复。”
“你傻啊,大理寺现下是霍家掌管,还怕镇不住三大世家?”
“霍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朱门酒肉臭……”
“班主,今儿是唱不得戏了,快快带受伤的角儿们去里屋歇息。”
澹台瑕迅速放开楚婳,拿着帕子轻轻擦手。
他有着严重的爱洁癖性,平生最厌恶与他人肢体相触,哪怕只是碰了一下别人的腰带,也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澹台瑕漫不经心地扔掉帕子,垂眸看向楚婳。
他想起自己适才无意间暴露了身手,眼里顿时泛起冷意。
但楚婳显然没有去关心他的状况,而是小跑到叶蓁身边,担忧道:“有没有、受伤?”
叶蓁摇摇头,揉揉她的脑袋,细细查看了下小姑娘的身子,见她无碍,才松了口气。
戏提调叫来画舫的检场人收拾这戏台的烂摊子,戏班子的伶人们也赶忙抽出人手去帮着。
“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助,这边请上座。”
楚婳和叶蓁被请到了后台吃茶点
众伶人欠身弯腰,重重朝她们一拜,以示敬意。
戏提调上次见过两人一面,喜道:“奴还没来得及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叶。”
楚婳依旧用了化名。
她会耍一些戏曲的扇子功,很快就融入了戏班子,顺道也和角儿们聊了起来。
而她嘴也甜,一双干净多情的杏花眸,翻手抛扇动作利索而优美,又把霍时洲平日里风流不羁的神态学得有六七分相似,顿时就获得了花旦们的欢心。
伶人们一口一句地柔声唤着她,“叶公子。”
叶蓁看着和众人相谈甚欢的楚婳,眸色微动。
平日里腼腆羞涩的小姑娘,此刻面对着多名陌生之人却没有怯场。她乔装改扮易了容,袭一身锦衣男袍,头戴白玉簪,半披着墨发散落在挺直的脊背上,笑颜明媚,活像位娇贵的小少爷。
也叫人忍不住去想,像这般金枝玉叶,就该被娇生惯养着才对。
叶蓁又不由回忆起了自己和小姑娘初见时。
她为人冷峻,位列霍家青年四将,军中很多人都畏惧着她。而楚婳第一次见她,却并没有她所想象的、跟别人一样展露出恐惧的样子。
反而小姑娘的清澈杏眸里,满满映着的,都是她的模样,那眉间带着一丝依恋,仿佛天生便带着对世间众生的善意。即便是怯,也是娇怯和羞赧。
叶蓁是孤女,叶家仅存的血脉,从来都是独自战斗,不懂何为温暖,何为家人。
而小姑娘会不由自主地对她的亲近,给她送药、送吃食,午后她从操练场回来,小姑娘竟偷跑到她屋里,为她捏肩,欢喜地给她讲段子听。
那时之始,叶蓁蓦然觉得,一直以来深藏在心口某处伤痕似乎在慢慢愈合,胸口浅浅浮蔓着暖意。
大抵于她,最暖的温情,便是家人的亲情。
叶蓁敛下眸子,指腹摩挲着剑鞘上的叶字,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慢慢翘起了唇角。
即便她日后永不嫁人,叶家血脉也不会中断,将门有后,薪火相传。
楚婳渐渐有些坐不住凳子,见自己和戏班子聊得不错,便趁机寻问起戏提调关于小竹马的事情。
戏提调闻言,摇了摇头,神情遗憾又歉意,“这里大抵没有叶公子要寻的那个人,戏班上下无人名字叫土狗,而故乡在江南的角儿,也只有南霞一人,但她却是个扬州人。而那些来戏台听昆曲的客官们,奴有特意记过他们的口音,毕竟姑苏人的口音很独特,奴确实见过一些姑苏人,但他们皆是中年人,很遗憾并没有公子描述的那类少年郎。”
楚婳闻言,心底顿时失落不已,面色颓然。
久久过后,她长叹了口气。
也是,小竹马来姑苏后,定会换名字的。
戏提调安慰道:“奴日后替公子细细看着画舫,若是真有那名叫土狗的少年的消息,定立即告知公子。”
楚婳抬手一揖:“多谢班主。”
她缓缓垂眸,长睫轻颤,杏眸中氤氲起一片朦胧的烟雨,眉眼温柔而无奈,却也藏着一抹坚定。
始终相信,总有一天在洛阳总会遇见小竹马的。
说不定在街上就能擦肩而过。
如果是那样,小竹马一定会开口叫住她,一如从前那般挑眉勾唇,眉眼染着一丝痞气的笑意,恶劣又温柔地唤她,“小结巴。”
楚婳又是一叹,轻轻舒气。
叶蓁看着小姑娘这般恍惚动容的情态,眸光微闪,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婳儿的竹马……
既然是别的男子,她以备万一,回去还是得将此事告知少将军一番。
戏提调一向圆滑世故,见恩人公子伤心起来,便开口邀请她去后台听伶人们练戏。
楚婳抬眸,“这、可以吗?”
戏提调点头,“自然。画舫适才闹了那出闹剧,今儿的戏怕是开不了场,角儿们也是闲着,便都在后台唱戏练舞了。”
他带着叶蓁和楚婳来到画舫的后楼,虽然不比前楼的戏台宽敞,却也是雕梁画栋,一方宽敞,锣鼓等唱戏的东西齐备俱全。
“哟,南霞正在对戏呢。”戏提调一看,乐呵了,引荐道:“公子别瞧南霞是新来的角儿,但他那昆腔真真是美轮美奂,是我们这的台柱子。”
楚婳闻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戏台上朱漆重彩,南霞粉饰衣香,修长的手指灵活,缓缓展开折扇。扇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