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 - 分卷阅读129
洲的怀里。
嗯,眼花了。
睡一觉就好。
而她这一闭眼,身上疲惫感传来,瞬间就晕了过去,彻底的。
这下子,可急坏了小娘子身边的两个男人。
“婳婳!”
“婳儿!”
霍时洲将楚婳抱进澜轩,小心地放在榻上。他走到面架去拿锦帕,想了想还得倒热水,便抬手去拿面盆。
楚元默疾步走到茶室拿药炉子,又去翻箱倒柜地寻药方,寻完了药方又去挑拣能用的药材,白玉的额尖上一层薄汗。
院长看着两个矜贵大男人在屋里急得团团转转,忙活来忙活去。
举动慌慌张张,动作又糙又憨,丢了原本的凌傲风骨,失了平日里的从容优雅,俊得那位打翻了面盆,艳得那位洒落了药包。
院长:“……”
他扶了扶额前的白发,吩咐边上的小书童:“你去请个丫鬟或婆子来罢。”
小书童连忙点头。
那厢。
雅正书院内一阵慌乱,鸡飞狗跳。
大夫们还在家中吃完膳,这会被校尉们脸色阴沉地‘请’来,心惊胆战地上了楼。他们知道姑苏兵变,以为会接受刀剑的血洗,惶惶恐恐。
到了地方,才知道是给一位小娘子看病,大夫们对视一眼,齐齐松了口气,啼笑皆非,面面相觑,最终无奈一叹。
原来,适才那些霍家兵的脸色不是阴沉,而是焦灼啊。
而昏睡过去的楚婳自然是不知道这些。
大脑浑浑噩噩。
她这一睡,便是三日。
-
这三日并不平静,九州处于一片惊惶。
往年夏至,姑苏的百姓借着细雨,撑伞逛街避避暑气,夜里于树下乘凉,迎接七月的酷暑。
可今年夏至,却是这一年里最动荡的天。
白日里外头一片兵荒马乱,杀声震天,百姓们被霍家军安抚在屋里不出门,战战兢兢地等待城内平静。本以为会等上个三五天才能结束,又担心起家中囤的粮食不够,每个人都胆战惊恐,但没想到霍家军兵变的速度奇快,一个白天就尘埃落定,姑苏一切恢复了平静。
但百姓们依旧不安,到了夜里也不敢出门,四处街道安安静静,能听到官府被霍家军给抄了,城中几户大财主的府邸中也是鸡犬升天般的吵闹。
直到霍家军剿了那些恶霸,收回农民的土地,砍了贪官的脑袋,让那些压榨民脂民膏的富商将钱财还给百姓。百姓们惶惶又欢喜。接着霍家军拿着约法三章的纸锲,每家每户去探访,百姓们才彻底安心,提着的心放下,松口气的男人们率先出门欢呼。
等到第二日,所有人都知道苏南异主了。
姑苏百姓虽对历阳王有崇敬之意,但历阳王来姑苏探访并未给他们福祉恩惠,反倒是霍家军对待百姓甚是友好,体察民情,冤案做主,连雅正书院的文人书生都作辞赋赞美,是以姑苏人对苏南异主并未有何异议。
倒是苏南三省各郡本有反抗之意,而历阳王的虐行却被揭露出来,那些孩子被虐杀的父母出来游街告示,众人才知原来历阳王亲民都是做出的表象,他其实有着恶心的虐童癖,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一连七日,刘杰的人头都被挂在城楼之上,被百姓的唾骂。
至于其他一些趁乱想分杯耕的地方官僚起兵怒斥霍家的不仁不义,口诛伐笔,却最终都被叶蓁带兵灭得一干二净。霍家军的威力和势头不可小视,十几天的纷争后,苏南渐渐平息,霍家势力彻底掌握苏南,自此再无人挑衅。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所有反抗,皆被斩于刀下,血祭英灵亡魂。
霍时洲篡夺苏南政权,百姓毫无意见,倒是变成了替天行道,名正言顺。
那霍家二少,原是京城的浪荡纨绔子弟,竟扮猪吃老虎吞了苏南这肥嫩的肉,斩江南霸主刘杰,此举震惊九州,也气煞了一众诸侯王。
一片防备,一片沉重。
也许,从洛阳城破之余,那少年带着兵马跟随父叔杀皇宫那时开始,霍时洲就再也不是洛阳那位纨绔世子了。
霍少将军正式踏入九州风云,注定要将这天下搅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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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诸侯气急败坏跺脚。
黄河滚滚,渡口之上,赵四带着霍家军撤兵,留下谢氏亡国之君谢枭险些气晕。
此刻再渡长江,攻入苏南为时已晚,那里已被霍时洲收入囊中。
营帐内。
谢枭两鬓已白,将竹卷和杯鼎摔得劈里啪啦,拿剑疯狂地砍着横木梁,狂躁不已,“气煞朕也!”
本来,他在商鹊苏的计策谋划下是要渡江直攻苏南,拿下苏南后,变成三方诸侯鼎立的形势,徐州澹台,中原霍家,苏南谢氏,势均力敌。之后他再花时间将西部收复,定能夺回谢氏江山。
可这一切都被霍时洲这小子给毁了!
商鹊苏进入营帐时,谢枭已经头发散开,趋近癫狂状态,双目赤红,气得不轻。
他怔了怔,叹口气,面色颓然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左右将领不敢上前触谢枭的霉头,皆是退下了。
商鹊苏没有去哄这位君主,而是安静地喝茶,等谢枭平复情绪。
他今年三十有六,一股书生文雅之气,是谢氏的谋臣。
商鹊苏中进士之年已是三十岁,他是洛阳书香门第出身,四岁出口成章,十岁精通琴棋书画,二十岁开始研究奇门遁甲,曾被誉为大魏第一天才学士。
直到二十岁那年,洛阳来了个叫楚元默的书生。
一个比他更天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