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怀里的毛茸茸 - 分卷阅读104
般。
踏上台阶,阮小淼快步走向在为熟悉不过的女帝殿。
殿内如旧,一切都没有变化。只不过,这一次殿内却是空荡荡的。阮小淼肆无忌惮的走动起来,在这里,没有人能看见她,也没有人能触碰到她,她就跟隐形人似的。
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到了一处内寝殿。殿中坐着一人,他静静倚在窗台,眼眸低垂,像是在沉思着。
原来是这位帝君!
上次在女帝殿,正是眼前这个男人坐在她娘亲的王座上,下面一众长老纷纷称呼他为帝君。
“来了。”
男人回过眸,对着阮小淼方向说道。
阮小淼大吃一惊,这个男人能看见她?不过只是瞬时,便见她的身后走过来一名娉婷玉立的女子。女子生得貌美,举止投足间尽显端庄大气。
“帝君,我相信司琴不是那样的人。”女子依偎在帝君怀里,面带忧愁。
轻轻拍了拍女子的肩,帝君道:“恬儿,可司琴他伤了你。”
恬儿摇了摇头,道:“他那时被傀儡石操纵着,由不得他,何况他知道伤了我,心里已经很是自责了。”
帝君还欲在说些什么,恬儿踮起脚,堵住了他的嘴,深情一吻之后,她才道:“这件事就翻篇了,以后不准再提,我们四个还是最亲近的知己。”
阮小淼瞬时傻了眼,两人亲亲抱抱的举动,傻子都看得出这是一对儿情侣。不过他们提到了司琴,又提到了傀儡石,还有什么四知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她疑惑之际,画面一转,只见原先还是富丽堂皇的女帝殿,此刻血流成河,那名叫恬儿的女子孤零零倒在血泊里。
恬儿身旁跪着一个男人,这男人生得极为好看,眉心落着一抹狭长红殷,瑞眼低垂,眼角下一颗泪痣格外醒目。周身披着盔甲,那盔甲上被划了好几条口子,血迹斑斑。
阮小淼一怔,此人竟和司牧有七分相似,莫非这就是先魔尊司琴?
太阳东升西落,司琴就这么跪了一天一夜,终于在深夜时分,帝君赶回了女帝殿。
昔日的甜蜜早已化成泡影,一幕幕恬儿的俏皮笑颜还在脑海里闪动着,区区三天时间,他的恬儿怎么就躺在了血泊里。
帝君将恬儿抱在怀里,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触手很凉,即便他的指尖布满老茧,这冰凉的触感还是透过手凉到了他的心尖。
一路向下,脖颈、胳膊、手、身子,没有一处地方不是僵硬冰凉。
他记得恬儿最怕冷了,每年初秋刚过,恬儿便已经穿的厚实,当初他们四个还因为此事嘲笑过她。
后来恬儿和他互诉衷肠后,他才发现,恬儿天生身子骨弱,气候稍加变化,她就冷的直哆嗦。所以后来,他杀了那四阶妖兽,取了它的鳞片制成了一件马甲,四阶妖兽修为高强,鳞片更是有冬暖夏凉的奇效。
可现在,为什么恬儿的脸、手、身子却是这么冰冷?
“一定是马甲坏了,是马甲坏了,恬儿别慌,我回来了,我的手是热的,我给你暖暖,你不会冷了……”帝君双眼无神,怔仲的呢喃着。
司琴跪在一旁,五官因为自责和痛心也变得有些扭曲,他道:“帝君,是我没能保护好恬儿,我该死。”
说罢,司琴从身侧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对准自己的心脏刺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帝君一记掌击将司琴手中的匕首击掉,褐色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的脸庞,颤抖着嘴唇,额头的青筋因为气愤微微跳动着。
“司琴,你还想让恬儿更伤心吗?她一心拿你当敬仰的兄长,从不责你怪你,你不准死,恬儿她不准你死你不知道吗……”
帝君眼尾通红,泣不成声的嘶吼着,他紧紧将恬儿抱在怀里,泪水滚滚而下。
字字泣血!
明明那么要强霸气的一个男人,此刻却蜷缩着身子哭的那么伤心。
司琴被这一掌击得瘫坐在地,他的双腿早已变得麻木,喉咙哽咽,是啊,恬儿总是舍不得他受一点伤害,只因为他们四人是知己,他更是她的好大哥。
一个是灵猫一族帝君,一个是魔界圣尊。多么尊贵身份的两个男人,此时却像迷了路的孩子,无助、自责、害怕、悲痛全都涌上心头。
也不知两人这样呆了多久,只至天际升起光亮,帝君方才起身抱起恬儿。
“你走吧,永远不要在出现在我眼前。”
话音一落,帝君便头也不回的抱着恬儿走出了门。
阮小淼看得一时心塞,突然所有景象一白,等到她在看清之时,发现司牧已经醒了。
阮小淼瞬时瞪大了眼,泪水唰地一下就飙了出来,她抱着司牧啕嚎大哭起来。
不知是梦里见到的情形太过悲伤,她哭的肝肠寸断,伤心至极。
司牧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淼淼不哭,为夫这不没死么,放心,为夫不舍得让你守活寡。”
阮小淼哭的那么支离破碎,一听这话当即急了:“呸呸呸,你是大魔头,你才不会死呢。”
司牧不停给她擦着眼泪,这么漂亮的一双眼,金豆子掉得极为凶猛。顿时一阵心疼,轻轻稳掉她的泪痕,咸咸的像海水。
阮小淼一时半会整理不好难过的情绪,但眼泪不得不立马止住,她再哭下去,司牧都快把她整张脸亲遍了。
断断续续抽噎,阮小淼撩起司牧的衣袍,手臂处的黑线已然消失不见。
“太好了,司牧,你的心魔被祛除了。”
司牧猛地怔住,看着光洁的手臂顿时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