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坏了！”
祁淮心道，坏了就坏了，这衣服给不准垫狗窝，不准都不要。
季桐站远了些，“跟刚才那一套比，你觉得哪一套更好看？”
祁淮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都不好看！”
季桐：“……”
——“呸，没有眼光的大直男。”
祁淮盯着她光溜溜的两条胳膊，眉头紧拧，“你在楼上换了半个小时，就选出这么两套？”
“我搭了六套，这两套脱颖而出。”季桐上楼站到镜子前，左看右看，“到底穿哪一套好呢？这套？”
祁淮：“不行，上身太露。”
季桐：“那我穿之前那套。”
祁淮：“裙子太短。”
季桐把衣服扔到一边，看向祁淮的目光危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两套选一套。”
祁淮闭了闭眼，露腿和露胳膊之间选择了露胳膊，季桐的腿“身上这套好看。”
季桐点了下头，她也更喜欢这一套。高腰牛仔裤显腿长，露脐装显腰细，除了长裤会有些热之外没毛病。
——“都说直男眼光差，这么一看也没有这么差。”
她从鞋柜里拿出双鞋穿上，“走吧？”
“等等！”祁淮将人拦住，他看着她那两条光溜溜的胳膊，正色道：“郊外温差大，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冷，你再带件外套。”
“不能吧，这两天都热成什么样子了。”季桐不信任地看着他，主要是懒得。
“真的，”祁淮凭借着他那一套理论知识真诚地开始忽悠，“演奏会七点半开始，一个半小时后结束，之后再耽误些时间，回来至少也要十点。”
“热岛效应还记得吧？郊外昼夜温差大，回来时肯定冷。”祁淮道，“而且，你穿什么都绝美。”
在祁淮真诚且坚定的赞美和建议下，季桐去衣帽间拿了件外搭。
*
凌白是国内的明星钢琴家，师出名人、年轻、帅气、有才华，他身上有无数赞美标签，在国内的知名度很高，今天这场演奏会一票难求。
大剧院里人满为患，检票处此刻就排起了大长队 。
凌白给他们的是VIP票，有专门通道和休息室。
季桐和祁淮并排坐在休息室里，口袋里手机微微震动，是凌白发来的消息。
“诶，”季桐看向祁淮，问道：“凌白师兄说可以让人带我们去后台看看，你去不去？”
现在才七点，距离演奏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在这待着也没有事，季桐挺想去的。
祁淮自然不会违她的意，“随你。”
季桐给凌白回了消息。
几分钟后，一个挂着工作牌的男人走到季桐面前，“请问是季小姐吗？”
季桐抬眸，“是我，你是？”
男人微笑，“您好，我是凌白老师的助理，他现在在化妆，老师让我过来接你去后台看看。”
他们跟着男人走过一段路，在一条长走廊里，他推开一扇门，“到了。”
凌白被一群人围着化妆做妆发，听到推门声对化妆师说了句稍等。
“桐桐。”凌白扬起笑向门口看去，季桐正笑着朝他挥手，而后面还站着一个高挑的少年。
“师兄！”季桐走过来打了个招呼，“我爸妈没时间，就让我作为代表过来给你加油。哦，还有祁淮。”
凌白惊愕的表情一闪而过，没让人看出端倪，他笑道：“多谢，让小高带你们在后台逛逛，我化完妆再陪你……们。”
“不用，你马上就要上台了，等演奏会结束再说吧。”
季桐跟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就退了出去，凌白看着镜子稍稍出神。
“老师？凌白老师！”见凌白没有反应，化妆师稍稍提高了声调。
凌白回过神来，低声道了个歉，“抱歉，你说什么？”
“哦，是这样，”化妆师手上拿着眉笔，“要画眉毛了，您不要皱着眉。”见凌白有些走神，妆发老师随口聊着，“刚才那位小姑娘是老师的师妹？”
提到季桐，凌白的脸色柔和了些，“对，她是我老师的女儿，是我小师妹。那个男生……也算是我半个师弟。”
谁不知道凌白的老师是谁，妆发老师轻轻吸了口气，“她是吴音老师的女儿？我能去要张吴老师的签名照吗？”
凌白笑了下，“没那么夸张，老师人很好，你如果是真的喜欢，演奏会结束我可以去帮你要。”
妆发老师小鸡啄米似点头，“当然喜欢！”
演奏会开始，凌白稳步上台。
掌声四起，凌白走到钢琴旁边微微鞠躬。
他给季家的三张票正对着钢琴，他一抬头就能看到第一排的季桐和祁淮。
两人并排坐着，旁边有一个位置空白。掌声落下，他看见祁淮握了下季桐的手。
观众席上，季桐在底下暗自用力想把手抽出来，却没有抽动，她心虚地看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