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
“祁淮，你有什么事？”邱月从门缝里露出两只眼，小声问道。
祁淮往后退了一步，“季桐呢，你们收拾好了没？”
“啊，季桐说去体育馆看赵立轩比赛了，她让我跟范老师说一声，不用等她了。”
“……知道了。”祁淮脸一黑，转身走了。
走廊尽头，祁淮手里握着电话，电话那头声音崩溃，“祁小少爷，比赛还有俩小时开始，我现在到哪里去给你弄门票去啊？你哪怕是前一天晚上跟我说我还能想办法挣扎一下。”
祁淮不耐烦道：“所以你抓紧时间。”
他挂了电话，把行李扔回套房，打车去了体育馆。
祁氏的总裁助理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一脸菜色，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他连黄牛都来不及找。
最后助理总算没有辜负他那高价年薪，终于在祁淮到体育馆之前给他弄了张馆内工作证，他举着电话感动到不能自已，“感谢老同学，下次来这边一定请你吃大餐。”
祁淮拿着工作证进入体育馆，馆内广播在播报这次比赛的运动员，他给季桐打了个电话，“你在哪里？”
“我在体育馆啊，赵立轩给我一张门票你忘了。”季桐看着下面的泳池神色激动，“好了比赛要开始了，我不跟你说了。”
“喂，季桐你等等——喂？”
“嘟嘟嘟……”
再打过去就是无人接听。
祁淮一脸郁结地收了手机。这边的体育场里至少上千个座位，等他找到季桐，比赛不止结束，差不多都该散场了。
他看向泳池，泳道前十个人都戴着泳帽泳镜，离这么远亲妈过来都认不出谁是谁。
“哇好帅好帅，八块腹肌……”旁边一个小姑娘举着手机不断放大镜头里的画面。
祁淮眉角微动，转身走过去，“请问，赵立轩是在第几泳道？”
那姑娘抬头一愣，被美颜暴击晕乎乎的回答：“第七泳道……”
祁淮微微一笑，“多谢。”
侧首去看第七泳道前的人，赵立轩穿着一条深蓝色的泳裤，不断偏头向右边看。
祁淮眯着眼看过去，顺着走到往那边走。
等祁淮离开，那小姑娘才紧抓着同伴的手臂，“帅哥帅哥，看到没！”
同伴：“看到了，但是你不是说来看赵立轩的吗？”
“嘤，被迷惑了一下。”
比赛即将开始，季桐挥着不知道从哪里买的加油棒，神色激动。
——“一二三四……好像每个人都有腹肌！这些什么神仙小哥哥，身材都好好啊！”
——“现场和隔着屏幕果然不一样，不知道待会能不能和赵立轩商量一下，帮我要个签名，再合张照，唔……最好是在不穿衣服的时候。”
祁淮黑着脸，夺过加油棒敲了她一下，“眼睛都看直了！”
“？？？”
季桐：“祁淮哥哥？你怎么在这？！”
——“他哪来的门票，不是说不感兴趣吗？”
“朋友让我过来帮点忙。”祁淮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又放下，“你刚才在看什么？”
季桐眼神毫不心虚，“看游泳比赛啊。”
祁淮睨着她，伸手又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是吗？”
季桐回视他，义正言辞：“当然。”
——“他那什么眼神，我不看比赛看什么。”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别在这站着。”季桐把自己的加油棒抢回来，“你不是要去帮忙吗，快去！”
“……忙完了。”祁淮在台阶前坐下，拿出手机对着她录像。
季桐：“干什么？”
“给你录下来，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看到流口水。”
季桐：“？？”
她抹了下嘴角，假笑：“祁淮哥哥你开什么玩笑，我就算流口水也是对着你流，他们都没有你帅。”
——“这么昧着良心的话，也就我说得出口。”
祁淮：……就很气。
随着“嘟——”的一声响，比赛开始。
这种小比赛对赵立轩来说连紧张的必要都没有，他轻轻松松赢了第一。
赵立轩摘了泳镜，往季桐那边一看，她正挥着手里粉色的加油棒欢呼。余光扫过周围，她身边台阶上还坐着一个祁淮。
嘴角的弧度瞬间就降下来了。
从泳池里出来去裁判席签字，主持人拿着麦克风跑过来，旁边跟着摄影师：“恭喜，恭喜立轩再次获得全省青少年职业游泳锦标赛的冠军，请问这次夺冠你有什么感想？”
“感想……”赵立轩将额前的头发撩上去，“其实竞技运动就是不断训练不断突破的过程，只要训练的时候努力了，成绩就不会辜负自己。”
女记者：“那你对你今天的成绩满意吗？为什么拿到冠军后表情看起来好像没有太大的惊喜。”
“这个成绩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