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身边的死太监 - 分卷阅读21
,半根手指都不想动。
“呦,这谁啊?直眉瞪眼的就往里闯,招呼都不打一声儿。”
旁边忽然响起不满的质问声,阮昔费力侧过头去,只见榻的另一端还躺着两个人。
这屋里就一张榻,供同住的四人休息,虽没什么私密空间,但地方还算够用,人躺下后只要睡姿别太差,谁也挤不到谁。
石春还没回来,估摸着正在路上呢,阮昔曾记得他曾抱怨过,说屋内的另外两位难缠得很,能少搭理就少搭理。
阮昔并未打算和他们深聊,只盼着能先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再想怎么应付狗皇帝。
谁知听她自报家门后,那两位先微微一愣,随即立刻兴奋起来了。
“阮喜?昨儿个宫宴上驯虎的阮喜?!”
“瞧这事儿闹的,可不是咱哥俩儿眼拙了!!”
这两人年纪和石春差不多大,一位眉骨高的叫曹亦,另一位下巴尖的叫张为,因幼年同期进宫,相互扶持至今,所以关系甚好,比亲兄弟还亲。
“黄公公只说房里要添新人,却没说是谁,咱家也不敢瞎打听,不曾想原来是您啊!”
黄公公便是他们的带班公公,平日里话不多,能蹦一个字儿就绝不蹦俩。
曹亦、张为屡屡为方才语气不善道歉。
阮昔原本睡在榻的最左边,和他们中间还隔着石春的被褥。
如今这两人全都凑到她身边趴着,激情讨论她昨日在宫宴上的英姿,弄得阮昔避无可避,只得一句句敷衍着。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二位嘴里“爷长爷短”地叫,阮昔也冷不下来,觉得自己被叫得都快长胡子了……
热络闲聊半晌,那两人忽然用眼神捅捅咕咕的,满脸跑眉毛不说,还往门口的方向歪了下嘴。
“爷,您和‘他’是一个班的?”
阮昔知道,他们指的是石春。
尽管院内显然没人,曹亦还是刻意压低了声,见阮昔点头后,嘴撇得更加厉害:“哎,有些话咱家也不好明说,毕竟和您也是头次见面,说得多了,倒显得咱家嚼舌根儿。”
“咱哥俩别的毛病没有,就是热心肠儿,有些腌臜事儿眼睛看见了,心也咽不下去。”张为在旁也跟着欲言又止。
嗯?有瓜?
阮昔:你们要唠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见她来了精神,摆出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曹亦才鬼鬼祟祟在她耳边道:“留神点儿那位吧,面上是笑脸,扭头就捅刀子!咱屋里之前那个小庄子,原就和那位一个班的,您当他怎么没的?”
张为两眼翻白,伸出长舌来。
阮昔顿时睡意全无,看着自己身下的被褥,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这是顶了死人的位置?!
听见外面传来踏着积雪的步声,那两人朝阮昔挤挤眼,躺回原本的位置,自顾自地耍藏在枕头下的骰子,权当没瞧见石春进门。
“外面雪又大了,真见鬼。”
石春带进来股冷雪气息,抖着身子抱怨几句,阀了门也钻了被窝,只顾追问阮昔晌午皇帝在崇华池旁都做了什么,也不搭理另外两人。
阮昔没透露偶遇文昭仪的事,虽然宫里到处都是透风的墙,但话不能从她这里传走。
方才曹亦两人的话,她没全信,也没全不信。
日久见人心,有些事儿是藏不住的,至于那个小庄子的事,等先找机会查查。
巡夜梆声响,该熄灯了。
阮昔亲自检查过门窗的锁,都是好好的,唯独她榻前的那扇窗关不太严。
石春还以为她怕窗缝会灌风,帮忙用衣服压了压,嘟囔这锁早坏了,一直没人记得修,明天再帮她换个新的。
比起昨夜监栏院十几个人震耳的呼噜声,这个房间入夜后,倒是安静不少。
屋子里不甚暖和,因床榻就在窗根儿下,连外面寒风的呼啸都能听见。
阮昔抱怨两句“冷”,索性将脑袋也缩进被子里,彻底把自己裹成熊。
待片刻后,身边人呼吸声渐稳,她再悄悄挪动身子,将枕头留在原处,只把头和脚调换位置。
昨夜她便是这么做的,睡也没敢睡踏实,等天快亮时,再趁其他人醒之前,把位置换回来。
阮昔没死在白虎口中,也许出乎了某些人的意料,至于什么时候后招会亮出来,她还无法确定。
小心点总是好的。
夜渐渐深了。
半梦半醒间,一双大手忽然死死掐住了她的脚!
阮昔:!!!
她边尖叫边疯狂踢着两腿,掀开被子一看,只见榻前竟隐约站着两个人!
这个朝代的窗户都是纸糊的,不透光,再加上今夜乌云重重,两人的脸都是模糊的马赛克,压根儿就看不清。
显然,她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那两位“仁兄”也吓得不轻,先愣了愣,才后反劲儿朝她扑来!
阮昔动作更快,推开窗